欲墜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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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子,其實以讓自己陷入危險的方式,博取對方的注意力很傻?!逼轃熣f,“但是,他要是幫我,那還好。要是不幫我……也不錯?!?/br> 她會徹底死了對他的心,對他恨之入骨,不會再無法自控,對他那么有感覺,難以割舍,糾纏不清。 “說白了,你太喜歡他了?!绷鹤献右会樢娧?。 戚煙垂下頭,拇指指腹蹭著杯口的口紅,抹開一片臟亂的紅。 那男生叫的人還是沒來。 已經(jīng)有人迫不及待地取來九只空酒杯,橫三豎三地擺成九宮格。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每只杯子從一至九分別編號,在場每人兩粒骰子,搖到的點數(shù)相加,是幾點就把酒倒到幾號杯,滿十則過,搖到十二點就減十倒進二號杯,以半杯為單位,假設前兩人點數(shù)相加為二,即二號杯倒?jié)M,第三人再搖到,就需要把酒喝掉。 這個玩法最有意思的是,三杯連成一線,不慎搖到其中一杯的人,需連喝三杯,最多可以連成三條線,總共七杯。 他們把人打亂,男女交叉著坐。 定了個規(guī)矩,如果喝不下的話,可以用大冒險,換取找一個人分著喝的機會。 梁紫子隔著一個男人,給戚煙遞了個眼色,意思直白,有事可以找她。 戚煙給了她一個wink。 兩人的小動作被人看在眼里。 他們也都在給其他人使著眼色。 每個人,都各懷鬼胎。 周越凱跟李京海抱持作壁上觀的態(tài)度,不摻和這事兒。 可戚煙就是有那天大的本事,能把他拉下水。 不知過了幾輪,戚煙栽了跟斗,搖到七號杯,連著五杯酒。 一眾人都在拍手叫好,說著“天道好輪回”一類的風涼話。 “找人分著喝的話,會有什么大冒險?”戚煙問。 “挑個異性的大腿當你今晚的專屬座椅咯~”那個紈绔子弟浮浪道。 鐘朔沖戚煙挑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大家都喝嗨了,氣氛也的確夠上頭。 戚煙不說話,端起一杯酒,一口悶下去。 仰頭時,露出精致的下頜線和白皙的天鵝頸,喉軟骨滑動,仿佛能聽到“咕咚咕咚”的吞咽聲。 有人低低地“哇”了聲,帶頭慫恿她干完全部。 酒杯“啪”地落回原處,戚煙端起第二杯酒。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喝的。 她忽然起身。 牛仔布料緊裹的細直長腿跨過一個又一個人,繞了小半圈,停在周越凱面前。 在眾人驚愕微妙的注視下,她轉身,徑自坐在周越凱腿上。 圓翹的臀壓著男人緊實的大腿rou,甚至還嫌坐著不舒服,扭了兩下,調整坐姿。 長發(fā)被她撩到一側,后頸暴露在空氣里,耳后根的香水味散逸。 酒杯端得很穩(wěn),一滴沒灑。 周越凱仍懶洋洋地靠著沙發(fā)背,捏在指間把玩的打火機仍在轉動。 她的臉轉向他,帶著上身轉動,酒杯送到他唇邊。 “我不玩。”周越凱說,唇瓣貼著杯口翕動。 戚煙盯著他的眼,灌了一口,斜額,出其不意地貼上他的唇。 他們驚嘆她的大膽,浮夸地叫嚷。 周越凱不主動進攻,但也不是會退縮逃避的人。 他瞇著眼睨她。 眼神是她熟悉的。 每次她挑釁他,他都會露出這種侵略性十足的、富有玩味的危險眼神。 于他而言,她是有趣的、性感迷人的、叫人捉摸不透又無可奈何的。 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 烈酒的辣勁在她嘴里過一遍,唇舌都是麻的。 酒水一點一點喂給他,她笑:“你喜歡這種玩法?” 循環(huán)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向前傾身,胸膛碰著她的手臂,動手拿桌上的酒杯,幫她把剩下的幾杯酒喝掉。 戚煙喝完手上那杯,空杯還回去。 周越凱也喝得差不多了,叫人把她遺留在座位上的兩粒骰子拿過來。 他代她玩。 戚煙慵懶地窩在她的專屬座椅上,嗓子泡了酒,有點沙: “周越凱,那房子,不管以后你愿不愿意賣給我,租給我,除非是有什么規(guī)劃建設不得不拆,你別動它?!?/br> 那是她的執(zhí)念所在,是她一個漂泊無依之人最后的歸處。 即使她就坐在他身上,被她來來回回地撩著,周越凱也沒主動碰觸她,更不會出現(xiàn)局促忐忑的神態(tài),淡聲道:“暫時不動?!?/br> 行了,有他這句話也夠了,戚煙不再多想。 又輪到他倆搖骰子,她親自上場。 手氣很差,連著三杯。 她問這次是什么大冒險。 他們把她跟周越凱的互動看在眼里,指著一盤櫻桃,要她嘴對嘴喂一個異性吃櫻桃。 不算難。 比找個異性去舞池抱抱搖要好。 估計周越凱才不陪她干那么傻逼的事兒。 她捻著一顆櫻桃的細梗,紅寶石似的櫻桃浸了酒,被她咬在唇齒間,梗一扯即斷,轉頭喂給周越凱。 她挺壞,果rou跟果核分開,舌尖抵著圓滾滾的核送進他嘴里,自己吃了鮮甜的果rou。 在他舌尖探進她雙唇前,率先撤離后退。 周越凱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有點癢,她躲著他的手,嘻嘻哈哈地笑。 手掌在他嘴邊攤開,“吐出來。” 周越凱沒吐,胳膊圈著她的腰肢,把她帶近他。 戚煙愕然:“你不會是吞進去了吧?” 他這才鬧夠了般,壞笑著把櫻桃核吐在她掌心。 果核滾在掌心,還是溫熱的。 她丟進煙灰缸里,沾上了灰。 這次過后,她跟周越凱就不玩了。 梁紫子不愧自封的“夜店queen”名號,能喝,會玩,整人的路數(shù)一套接一套。 其他人搞不過她,就放棄她,轉移目標。 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松開,周越凱癱回沙發(fā),點了根煙。 酒精在身體里游走,戚煙半醉不醉的,側著臉看他。 打火機蓋閉合,香煙叼在他唇間,煙霧自唇縫溢出。 她拿下那根煙,垂眼睨著,“煙有這么好抽嗎?” 周越凱沒有回答她,拿走只抽過一口的煙,摁進煙灰缸里,“我送你回去?!?/br> 戚煙不置可否,揚聲問梁紫子走不走。 梁紫子擺擺手,跟人玩著大話骰,連著劈了三次鐘朔。 戚煙跟她比個大拇指,再看回周越凱,她聳了聳肩,意思是暫時不走。 “我們的關系,你想清楚沒?”他問。 戚煙抓著他的手指玩,半晌,說:“急什么?” 他撇開她的手,重新坐回去,跟她拉開距離。 這下真是被她激起公子脾氣了,后半場完全不搭理她。 也沒再提送她回去的話。 約莫凌晨一點,酒醒的她,跟半醉的梁紫子,叫了輛車,先去別墅區(qū),她再回去。 車后跟著另一輛車。 戚煙下車后,在門口等了會兒。 眼睜睜看著那輛車從她眼前駛過,轉彎進入另一條巷道。 她轉身開門進樓。 翌日。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給大番薯備好貓糧,她在廚房搜羅一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忙碌太久,一天三頓全靠外賣搞定,家中早已彈盡糧絕。 她出門去菜市場買菜,經(jīng)過花店,買了一束花送給自己。 回到住所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