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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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紅塵道:“她雖是黃墅之女,但這些年由何掌門夫婦教養(yǎng),天真爛漫,又胸懷俠義。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罷了?!敝x靈璧并不愿在這些小事上同他爭執(zhí),道,“你既喜歡,求娶便是。但是紅塵,你身為玉壺仙宗一宗之主,不可因為兒女情長,耽誤了修煉?!?/br> “弟子謹(jǐn)遵師父教誨。”謝紅塵再拜。 次日,宗主謝紅塵親自前往如意劍宗,向黃壤提親。 何惜金夫婦接到消息,二人都有些呆愣。 “謝、謝紅塵親自上門提親?”何掌門驚詫。 “求娶我們家阿壤?”屈曼英再次確認(rèn)。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只得出門相迎。 玉壺仙宗乃仙門之首,宗主求親,自然場面盛大,仙門側(cè)目。 何惜金將謝紅塵迎入正廳,卻沒法答應(yīng)。 他只得道:“宗、宗主美、美美意,何、何何某感感感激。但但但此此事,還還還須問問問、問過阿阿壤?!?/br> “自是應(yīng)該?!敝x宗主依舊溫雅如月,微笑道:“在下靜候何掌門佳音?!?/br> 此確實是一樁天大的美事。 不過半日,便傳得人盡皆知。 所有人皆注目如意劍宗,有人羨慕何惜金和屈曼英得了這好侄女。有人羨慕黃壤這天降福緣。 幾乎所有人,都等著這杯喜酒。 畢竟,玉壺仙宗宗主謝紅塵,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仙門第一劍仙。 容色無雙,根骨無雙,修為無雙,仁德無雙。 這么樣的一個人親自登門求娶,世間哪個女子會拒絕?! 第91章 拒親 司天監(jiān),玄武司學(xué)舍。 黃壤以手托腮,手上的黃金手鐲雕工細(xì)膩、紅寶石通透純凈。她正看得認(rèn)真,突然,門被人推開。黃壤微怔。她雖然沒有閂門,但直接闖入,未免也太過無禮。 然而一見來人,黃壤又沒了脾氣。 她重新托腮,把玩著手鐲,問:“什么事?” 監(jiān)正大人氣哼哼的,半天道:“原來黃姨還不知道?謝宗主親自去了如意劍宗,向何掌門、何夫人提親呢。黃姨真是風(fēng)情萬種,艷名遠(yuǎn)播啊?!?/br> 他字字挖苦,黃壤也驚?。骸笆裁??” 學(xué)舍里一共只有一張椅子,黃壤坐了。監(jiān)正大人只好坐到她榻邊,冷笑道:“謝宗主垂涎黃姨美色,向您提親了。” 黃壤可算是明白了,她只覺好笑:“謝紅塵?這個人……真是……” 她不知如何形容。 夢外她為了這個人費(fèi)盡心機(jī),二人百年異夢。 這一夢她什么都沒做,這個人倒是上趕著來了。 黃壤站起身來,第一秋也猛地站起來。他動作突然,黃壤嚇了一跳,問:“你作什么?” 監(jiān)正大人問:“你去哪里?” 黃壤冷笑,以同樣尖酸的嘴臉回道:“你家黃姨這就去給你找姨父。” “你敢!”監(jiān)正大人氣得天靈蓋疼,卻不由自主地?fù)踝×怂娜ヂ贰?/br> 這學(xué)舍狹窄,他要擋門可太容易了。 黃壤針鋒相對,寸步不讓:“我怎么不敢?他可是謝紅塵啊,仙門第一劍仙。嘿,多風(fēng)光榮耀?!?/br> 第一秋凝視她,像在判斷她話里的真假。 黃壤隨口道:“不是嗎,他長得又英俊,修為高深,身份尊貴??隙ㄒ埠芨挥?。哈,簡直是所有女孩的夢中佳婿?!?/br> 第一秋所有的怒火都被澆熄,許久之后,他用極無所謂的語氣道:“說得對。那你去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黃壤追出去,看見他腳步匆匆,極快地離了學(xué)舍,不知去往何處。 他竟然真的走了!! 這一次,輪到黃姨氣沖斗牛了。 “這個人,一句好話也不會講的嗎?”她怒火中燒,好半天才深呼吸,強(qiáng)迫自己冷靜。 黃壤捏碎一張傳送符,返回如意劍宗。 此時,謝紅塵并未離開。 何惜金在陪客,屈曼英正焦急等待黃壤。 一見她回來,立刻將她拉到一邊,小聲道:“你可算回來了,小混蛋!你跟謝宗主這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黃壤也是一臉無辜,老天作證,這一夢她可什么也沒干。 “你不是一直在司天監(jiān)嗎?為何謝宗主會親自上門求親?”屈曼英拎著她的耳朵,“你是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冤枉!”黃壤只得又解釋了一通,“我跟他一共才見過幾面?并不相識,惹什么草?!?/br> 屈曼英這才放下心來,道:“沒事就好。那便讓你姨父打發(fā)了他。” “我都回來了,自去同他說吧。”黃壤埋頭就往會客的正廳跑去。 “哎,你個姑娘家,你說什么說!給我回來……”屈曼英在后面追。 司天監(jiān),玄武司書房。 監(jiān)正大人一直進(jìn)了房間,忽然之間,喪失了所有的銳利。 此時司天監(jiān)剛剛成立不足一年,諸事千頭萬緒。他以十四歲年紀(jì)出任監(jiān)正,事無巨細(xì),勞心勞力,卻從未覺得疲倦。 可這一刻,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氣。 她說得對,謝紅塵這樣的人,幾乎是所有女子的夢中良婿,誰會拒絕呢? 自己有什么資格擋在她的門前,阻止她前往相見? 他低下頭,盯著桌案。 那只洋辣子慢悠悠地爬過來,在他的視線里扭來扭去。 忽然,李祿趕過來,道:“監(jiān)正,阿壤姑娘剛才突然離開了,而且用了傳送符,看來是有急事。” 第一秋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假作漠不關(guān)心。 然而,李祿還是看出了端倪。 書房里的第一秋,說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一直以來強(qiáng)撐著朝廷的威嚴(yán)、皇室的體面,作出一副老成穩(wěn)重的樣子。 可現(xiàn)在,他神情之間,有難以掩飾的恐慌。 是的,恐慌到失措。 李祿問:“監(jiān)正跟阿壤姑娘……吵架了?” 第一秋伸出手指,戳了戳桌案上的洋辣子,忽而道:“謝紅塵去了如意劍宗,向她求親。所以……她急著回去了?!?/br> 話里之失落,令人神傷。 李祿道:“所以,監(jiān)正大人便放她走了?” 第一秋笑得自嘲,“不然呢?” 李祿道:“監(jiān)正從未試著挽留過嗎?” “挽留?”第一秋抬起頭。李祿同他對視,道:“監(jiān)正一次也沒有挽留過嗎?” 第一秋沉默。 他沒有。 “我有什么資格挽留?”他垂下目光,許久才輕輕說了一句,“那可是謝紅塵?!?/br> 李祿說:“可如果挽留,可能就有一線希望。倘若真有這一線希望,阿壤姑娘愿意為您留下。您會愿意舍棄自尊,多說這一句話嗎?” 監(jiān)正大人想了一陣,忽而起身,捏碎一張傳送符,消失在書房之中! 如意劍宗。 謝紅塵與何惜金品茶閑聊,何惜金其實不愿意此事傳出去。 但是玉壺仙宗的一舉一動,仙門注目,實在無法低調(diào)。 黃壤進(jìn)來時,如一團(tuán)淺金色的暖陽。 謝宗主幾乎下意識站起身來,他向黃壤微笑,道:“阿壤姑娘,我們又見面了?!?/br> 黃壤想起上次相遇,那還是在第一秋的封邑之中,她全身濕透,露出…… 呃,算了,還是不要回想了。 她盈盈一福,道:“謝宗主,上次救命之恩,尚不及言謝。真是失禮。” 不知為何,好像在謝紅塵面前,她總是習(xí)慣性地端莊得體。 何惜金看了一眼黃壤,道:“阿、阿、阿壤……”這一次,他要說的話很長。 屈曼英跟著黃壤進(jìn)來,見何惜金言語艱難,只得接著話頭道:“謝宗主,阿壤這孩子,這些年一直在司天監(jiān)學(xué)藝,閑散慣了。沒規(guī)沒矩,讓您見笑了?!?/br> “阿壤姑娘善良率真,本宗主并不會見怪。”謝紅塵望向黃壤,道:“自上次玉壺仙宗一別,謝某對阿壤姑娘一直十分惦念。今日前來如意劍宗,意在上門提親,求娶阿壤姑娘為妻。不知阿壤姑娘意下如何?” 仙門求親,也不比凡間。 他這般上門,已經(jīng)可算正式。 所以緊接著,謝宗主又道:“若阿壤姑娘應(yīng)允,謝某不日便央人上門保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