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來了!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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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苔:“可是他不會認的吧,他如果不承認這個孩子,懷疑這個孩子,那豈不是更會要我的命?” 談步瀛聽著,皺眉了。 烏苔:“畢竟我逃出來了,懋王那樣的人,心狠手辣,便是我懷了他的骨rou又如何,隨便一個理由,他便可以將我處死,我就算是要死,我也不想死在他手里。” 烏苔咬牙這么說。 當這么說的時候,她突然明白了。 其實她是喜歡懋王的,在騙了懋王的時候,她也把自己給騙了。 所以寧愿流落街頭,死在暴風雨中,寧愿被談步瀛坑騙被他殺死,也不愿意回頭,不愿意看曾經(jīng)溫存?zhèn)渲恋哪腥朔茨砍沙?,不愿意將往日的甜蜜盡數(shù)撕碎仍在腳下。 談步瀛猶豫了下,還是道:“小姐,之前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懋王一直在找你,他回到豫州,派出了豫州所有的人馬四處搜尋你的下落,甚至因為這個,他一直在和璇璣教作對。這次小鎮(zhèn)上也有了龍隱衛(wèi),他們應該就是在暗地查訪你的下落?!?/br> 其實以談步瀛的意思,如果懋王想毀掉烏苔,直接對外宣稱烏苔私通璇璣教就是了,現(xiàn)在卻隱而不報,還在為烏苔遮掩,甚至顧著她的名聲,這其中,不能說沒有半分情義。 然而烏苔卻搖頭:“不,我既然逃了出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回去。我把他騙了,他不會放過我。” 況且,如今她又和談步瀛攪在了一起,在他眼里,無法自證清白,那他更不會饒過自己,還不知道到時候是什么下場。 談步瀛見此,道:“那這腹中胎兒,小姐打算如何?” 烏苔默了片刻,還是道:“我想生下來,這個和懋王無關,這也是我自己的孩子?!?/br> 談步瀛:“好,小姐既然要生,那就生,我會想辦法請來大夫和穩(wěn)婆,照顧好小姐。” 烏苔卻是想起一樁,問道:“丹陽陵寢的事呢,現(xiàn)在怎么樣了?璇璣教什么情況?還有洛國公府,有消息嗎?” 她望向談步瀛:“你應該是查過這方面的消息,是不是?” 談步瀛頷首,這才道:“懋王已經(jīng)將丹陽陵寢的海眼填平,修建了鎖龍塔,并請了欽天監(jiān)堪輿大師,說是那丹陽陵寢乃是真龍風水寶地,那海眼就是龍眼,由此懋王立下大功,他在朝中威望大增,如今懋王又主動請纓,剿殺璇璣教,目前龍騎衛(wèi)已經(jīng)盡歸他旗下了?!?/br> 烏苔:“哦?!?/br> 這才多久,他竟然搞出這么大的陣仗,皇上如今身體不好,只怕是他登基之日,指日可待了。 談步瀛又道:“他應該是以為,你是被璇璣教劫持的,以為你在璇璣教手中。” 烏苔:“是嗎?” 談步瀛:“不過璇璣教也認為,是懋王將你私藏了起來,所以他們也在找璇璣教要人?!?/br> 他又補充道:“他們也都在追查我。” 烏苔:“那他們會不會查到你,會不會找到我們?” 事到如今,兩個人已經(jīng)是一根藤上的螞蚱了。 談步瀛:“這倒不會。” 談步瀛說起這話的時候,頗為篤定:“我自小長在璇璣教,深知璇璣教尋人的法門,自然有辦法躲過他們,此地荒蕪,只要小姐躲在庭院中,概不外出,外面的人輕易不會懷疑到的?!?/br> 烏苔默了片刻,輕嘆一聲:“若是能一輩子不被尋到,倒是也好?!?/br> 只是,她覺得,事情哪那么容易。 一時烏苔又想起來談婆婆:“談婆婆那里?她會不會被你連累?” 談步瀛聽到,看了一眼烏苔,卻是道:“談婆婆不會被連累。” 烏苔聽他這么說,詫異,后來突然明白了:“你和談婆婆也不是母子是不是?你們只是假裝母子?” 談步瀛低首:“是。” 烏苔深吸口氣,望著談步瀛:“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嗎?你們留在西山吉云庵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為了潛入王府?你又為什么要救我?” 談步瀛:“小姐,那些事,你知道太多并沒有好處,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安生地躲在這里,讓他們斗個天翻地覆就是了,而你,我會保護你的?!?/br> 烏苔:“那葉青蕊呢,她以前是什么人?她是不是也和璇璣教有瓜葛?” 這也是烏苔最近才想到的。 她開始意識到,那一夜的西山,發(fā)生了大事,而當時葉青蕊也是在場的,葉青蕊的異常,葉青蕊的底氣,到底來自哪里? 她根本就是璇璣教的人? 烏苔甚至想起來,就在十六年前的元豐之亂,那些把自己搶走的,不就是璇璣教嗎? 如果這樣,那有沒有可能,他們不光是搶走了“他們以為是洛國公府嫡女”的自己,還搶走了那個被誤當做農(nóng)家女的葉青蕊? 又或者,其實他們最開始就看穿了這把戲,把兩個孩子都搶走了? 這些事,過去了那么久,誰知道呢,但烏桃卻是忍不住去想,想葉青蕊的出現(xiàn)和璇璣教的瓜葛。 她甚至記起來,當時二皇子不是曾經(jīng)提過,璇璣教幾次刺殺懋王,那些人怎么能那么精準地得到消息,出現(xiàn)在懋王身邊的,只有談婆婆和談步瀛嗎? 談步瀛看著烏苔,無奈:“小姐,你為什么要想這些,這些不是都過去了嗎?” 烏苔:“你認識葉青蕊,你們都是璇璣教的?!?/br> 她這句話不是問他,而是肯定。 談步瀛沉默。 烏苔盯著談步瀛:“除了這個,你還瞞著我什么,你是不是隱瞞了一樁別的事?你還知道什么?” 談步瀛神情微頓,垂下眼:“我不想騙你,小姐,你不要逼我?!?/br> 烏苔聽了,也就不問了,心里卻是苦笑一聲。 就在剛剛,她確實開始擔心懋王了,如果葉青蕊有問題,那恢復記憶的懋王會怎么對待葉青蕊,他會不會被葉青蕊騙了? 只是當她這么想的時候,突然便覺得一切都很可笑。 自己已經(jīng)把懋王給騙了,卻還擔心葉青蕊又騙了他? 其實他和自己有什么關系,不要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對待自己的? 烏苔望著窗外,那荒蕪的莊院,那風雪中忙碌的幾個農(nóng)人,她想,這些便是自己的余生,便是自己要習慣的,難道不是嗎? 她深吸口氣,終于重新看向談步瀛:“談步瀛,這些,我不問了,你說什么便是什么了,我所求并不多,如果我懷孕了,盼著能平安生下這個孩子,度過余生。至于你,你如果有所求,告訴我便是,我能做的,一定會做到?!?/br> 談步瀛聽了,嘆道:“小姐,你為何不信我,還要這般試探我?” 烏苔便不吭聲了。 事到如今,她也不是不信談步瀛,只是談步瀛身上依然藏著秘密,他瞞著自己什么。 想想曾經(jīng)的自己,把懋王騙得團團轉,懋王如果知道了真相,還不知道怎么震怒。 而如今的自己,未嘗不是被談步瀛騙了,有朝一日,如果自己知道了真相,又會如何? ************ 烏苔果然是懷孕了。 她肚子漸漸大起來了,不過好在有談步瀛一直照顧著,而這時候,小鎮(zhèn)上的龍隱衛(wèi)終于離開了。 他們離開了,說明談步瀛瞞過了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這讓烏苔松了口氣。 談步瀛找了一個大夫來幫她看過,說是懷孕四個月了。 這讓她有些驚詫,也有些意料之中。 談步瀛偶爾會外出,有時候是一兩天,有時候是三四天,外出回來后,他便會和她說一些外面的消息。 他說丹陽陵寢一事后,懋王聲望大振,又說懋王回去了封地豫州,整治兵馬,圍剿璇璣教,至于那個葉青蕊,他不知道。 “并未聽說過這個人,我也是道聽途說一些消息。” 這些消息,烏苔也就是聽聽。 外面應該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的懋王明顯肆無忌憚起來了,接下來的一切,便會按照歷史的進程就那么一直往前走。 而她,已經(jīng)徹底淡出了云安城的一切。 她會生下腹中的孩子,將它養(yǎng)大成人,但是永遠也不會告訴它身世。 她想起這些,看向談步瀛:“等孩子出來后,你給他取個名字吧?!?/br> 談步瀛聽到這個,眸光微動,望著烏苔:“不應該是小姐取嗎?” 烏苔:“我這樣子把孩子生下來,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我希望你做孩子的義父,在外人面前,便當做孩子的父親,這樣的話,外人也不至于懷疑什么?!?/br> 父親這兩個字,聽起來有些凝重,好像包含了一些別的什么,談步瀛低頭,看向烏苔已經(jīng)微微挺起來的肚子,沉默了片刻,點頭道:“好。” 烏苔:“所以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談步瀛想了想:“那我現(xiàn)在就開始想,想一個兒子的名字,想一個女兒的名字,這樣無論生男生女,都可以有名字了?!?/br> 烏苔:“嗯?!?/br> 不管談步瀛怎么騙了自己,烏苔都確認,自己在談步瀛那種少年的臉上看到了一種類似于承諾的責任感。 她覺得自己這一步走得很對,她讓談步瀛取名字,讓他做義父,讓他對這個即將出生的孩子有了一些關聯(lián),這樣子對孩子的將來總是有好處的。 他確實會陪著自己,和自己一起撫養(yǎng)這個孩子。 她暫時并沒有什么心思去想男女之情,但是時間長了,過去的一些想法,也許就慢慢淡了,她也許會考慮一些別的。 當然了,那是以后的事了。 第36章 產(chǎn)子 烏苔產(chǎn)下那個嬰兒, 是在那一年的深秋時候,生產(chǎn)過程還算順利,孩子生下來六斤多, 是個男嬰。 在這個時候, 她特意找了談步瀛商量了下孩子的姓氏。 烏苔姓葉, 但那是洛國公府的形勢, 她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姓什么, 所以她想著孩子得跟著談步瀛姓。 談步瀛望著烏苔,卻道:“可是我是孤兒, 我也不知道我父母姓什么, 談只是別人的姓……” 烏苔也怔了下,她沒想到談步瀛也不真姓談。 那怎么辦? 兩個人商量了一番, 最后還是決定姓談,別管談步瀛原本姓什么, 反正現(xiàn)在不是姓談了嗎? 孩子最后取了個名字叫談銘。 談步瀛一個人沒法照顧,便雇了兩個嬤嬤來, 一個伺候烏苔月子, 一個專門照顧談銘, 不過他很快發(fā)現(xiàn),烏苔的奶并不夠喂那個孩子,而且喂奶很辛苦,他問了嬤嬤, 又趕緊去找了一個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