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來了!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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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題紅拾翠大驚失色,險(xiǎn)些尖叫出聲。 烏苔也唬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道:“聽這聲響,不像是雷聲,倒像是往年聽人提起的火藥。” 題紅拾翠面面相覷:“火藥?” 烏苔深吸了口氣:“伺候我穿衣,只怕是出大事了?!?/br> 她連忙扯過來衣服,胡亂就要套上,看來今晚真得不太平,隨時可能出事,她必須穿好衣服。 那裙擺繁瑣,兩個侍女慌忙給她穿著,最后又給她披上一件毛氅。 這里剛穿好,就聽外面有聲音道:“王妃娘娘,有賊人取了火藥來炸山,不過娘娘不必?fù)?dān)心,所炸之處距離此處甚遠(yuǎn),我等也已經(jīng)嚴(yán)加防守,排查事故。?!?/br> 烏苔讓自己冷靜下來,學(xué)著懋王的聲音道:“好?!?/br> 題紅拾翠已經(jīng)有些嚇傻了,并不敢聲張,烏苔勉強(qiáng)道:“這隨行的侍衛(wèi),便是宮中龍騎衛(wèi),既然龍騎衛(wèi)說了沒事,那就一定不會有事?!?/br> 題紅拾翠忙點(diǎn)頭:“是,不會有事?!?/br> 她抿著唇,坐在那里,心里卻開始惦記起來懋王。 那璇璣教可真是膽大妄為,竟然用火器來炸山,這分明是想要懋王的性命,他們?yōu)楹稳绱送春揄酰课魃骄嚯x云安城不過二十里,可謂是天子腳下,他們竟如此囂張? 不知道懋王會不會出事…… 想到這里,她心跳加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他出事,還是希望他不出事……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到外面腳步聲。 烏苔看過去,卻見大雨之中,懋王踏步而來,身后有侍衛(wèi)匆忙舉了傘擁簇著。 烏苔忙去迎他。 他額發(fā)微潮,黏在額間,露出冷沉沉的黑眸。 烏苔:“殿下?” 懋王:“我們馬上離開此處?!?/br> 烏苔也不敢多問,忙道:“好?!?/br> 題紅和拾翠也是一驚,當(dāng)下連收拾的時間都沒有,便取了毛氅和斗篷,又拿了傘。 懋王握著烏苔的手,舉著傘,出去房中。 剛一出房門,便有雨水濺在烏苔腳上,烏苔這才知道,這雨太大了,風(fēng)也吹著,雨傘根本擋不住,甚至那毛氅都要擋不住,凄風(fēng)苦雨只往身上鉆。 懋王見此,干脆打橫將她抱起。 烏苔微驚,下意識用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懋王腳步無半刻停留,抱著她大步出去庵子。 而就在這吉云庵的禪院中,已經(jīng)有大批的侍衛(wèi),是烏苔無法想象得多,就那么整齊劃一地守在院中。 風(fēng)雨之中,他們身姿如山,眉眼竟是動都不動一下。 烏苔被懋王抱在懷中,斗篷半遮住臉,只露出半個腦袋,看著外面。 她看著那風(fēng)雨之中巍然不動的侍衛(wèi),在懋王面前恭敬低首,竟然有序地猶如劈開的洪流一般讓出一條通道,而在他們通過后,訓(xùn)練有素地重新聚攏,守護(hù)在身后。 懋王也并沒有拿傘,不過身后一直隨著兩名侍衛(wèi),亦步亦趨地舉著一把曲柄大傘。 烏苔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她突然明白,懋王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巍巍皇權(quán),并不是坐在皇椅上那個笑容和藹的帝王,而是風(fēng)雨之中乍然顯出的刀鋒。 正恍惚著,就聽懋王在她耳邊道:“若是怕,便閉上眼睛?!?/br> 烏苔在懋王懷里蠕動了下,便將臉半埋在他胸膛里,不過眼睛還是從斗篷縫隙里看著外面。 庵門外,卻見馮濤提著刀,恭敬地立在那里。 而就在馮濤的一旁,竟是談步瀛。 談步瀛低首立著,手里握著一把短刀,頭發(fā)微濕,垂在肩頭。 這時,抱著她的懋王卻胳膊微緊,她睫毛顫動,自他懷中望向他。 懋王抿唇,抱緊了她,大步邁出了庵子。 庵門外,已經(jīng)停留了一輛馬車,并不大,不過卻最適合這山路。 懋王抱著烏苔上了車。 車上只容兩個人,剛好坐下。 風(fēng)雨瞬間沒了,一切都仿佛安全起來。 懋王將烏苔小心地放下。 烏苔卻依然下意識握著他的胳膊,低聲問道:“我們是要離開嗎?” 懋王:“對,賊人手中有火藥,以預(yù)防萬一,我們還是離開此地?!?/br> 烏苔:“那,那庵子里的師太們怎么辦?” 懋王:“我已經(jīng)命人將她們轉(zhuǎn)移到附近的廟宇中臨時安置?!?/br> 烏苔:“拾翠和題紅呢?” 懋王:“馮濤會安排她們一起離開?!?/br> 烏苔這次徹底放心,之后想起來:“殿下,你沒事吧,你沒受傷吧,我剛聽到外面聲音很大。” 懋王淡聲道:“沒事。” 這時候,馬車已經(jīng)往山下而去,烏苔可以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以及馬蹄聲,浩浩蕩蕩的,前后都有許多侍衛(wèi)護(hù)衛(wèi)著,讓人心里很穩(wěn)妥踏實(shí)。 烏苔松了口氣,她靠在懋王懷中,忍不住問:“那些人太喪心病狂了,這是佛門清凈之地,他們竟然要用火器?!?/br> 懋王:“他們用的火器在山澗下,并不會傷人性命,只是威懾?!?/br> 烏苔:“那就好。” 懋王卻蹙眉:“璇璣教眾,做事素來不擇手段,這次作為,倒是讓人費(fèi)解?!?/br> 烏苔:“那他們要做什么?” 懋王搖頭:“我以為他們是為刺殺我而來,現(xiàn)在看來,倒并不像……” 烏苔聽了,也覺得疑惑,但一時也想不明白。 此時風(fēng)雨交加,山路崎嶇,這馬車雖然并不大,適宜走山路,但依然走得磕磕絆絆的,烏苔便晃來晃去,并不好受。 懋王見了,攬住她在懷里:“你閉眼歇息片刻。” 烏苔軟軟地偎依在他胸膛上,低聲問:“我們要去山下,還是回云安城?!?/br> 懋王:“這雨一時半刻停不下,我們?nèi)グ肷侥_,那里有一處別苑。” 烏苔聽了,稍放心,那應(yīng)該沒多遠(yuǎn)。 她現(xiàn)在困極累極,卻是睡不著,便玩著懋王衣袍上的瑪瑙扣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 也許是經(jīng)歷了這么一場,也許是此時的緊密相擁,讓她失了許多防備之心,也忘記了眼前男人曾經(jīng)如何讓她畏懼,兩個人就這么隨意地說著話。 之后,說著說著,烏苔也就睡去了。 至于后來,她是怎么被懋王抱下馬車,又是怎么到了床上,根本是渾然不知。 ********** 第二天,烏苔醒來的時候,先聽到的是外面嘰喳的鳥叫聲,很清脆的聲音,帶著山里的清新。 她睜開眼,便見題紅和拾翠正服侍在旁。 題紅和拾翠見她醒了,忙伺候著她穿衣,她問起來,這才知道,這里已經(jīng)是懋王的別苑,昨晚到的,到的時候她已經(jīng)睡著了。 至于外面,雨停了,那些璇璣教反賊已經(jīng)被捉拿了幾個,并派人大批人馬將這附近給排查過了。 題紅笑著說:“現(xiàn)在可算是放心了,那些壞人都被抓了!” 拾翠:“還是得留心著,你看外面都是侍衛(wèi)呢,不能掉以輕心?!?/br> 烏苔:“殿下呢?” 拾翠:“剛才吩咐了我們幾句便出去了?!?/br> 烏苔便沒再問,知道他必然是忙著。 聽那意思,是捉了幾個活的反賊,估計(jì)是要審問的。 題紅和拾翠見烏苔醒了,便命人送來了早膳,兩個人伺候著烏苔吃用。 正吃著,就聽外面動靜,好像是侍衛(wèi)把人給攔住了。 烏苔正納悶,就聽有人喊道:“烏苔,烏苔,是我!” 烏苔頓時聽出來了,那聲音是自己四堂姐。 她便讓題紅過去看看,題紅很快回來稟報(bào),說是三嬸母和四堂姐葉青玥昨晚上也遭了罪,匆忙從山下跑下來,如今走到半山腰,已經(jīng)是人仰馬翻疲憊不堪,馬也跑了,身邊只剩下兩個家丁。 烏苔一聽,便命人將她們請進(jìn)來了。 等這母女二人進(jìn)來,烏苔也是意外,葉青玥堂堂一個世家小姐,如今釵歪鬢斜,衣裙臟污,頭發(fā)上甚至還沾著枯葉和茅草,至于她三嬸母,更不必提,臉上甚至還有擦傷。 這兩人見到烏苔,眼淚就往下落:“烏苔,幸好找到你們了!” 烏苔當(dāng)即命題紅拾翠趕緊帶著她們?nèi)ナ嵯戳?,換了衣衫,又給她們準(zhǔn)備了點(diǎn)心攢盒和茶水,給她們吃用。 這母女兩人洗漱過后,哪里顧得上其它,拿起來就吃,狼狽至極,所謂的世家貴女風(fēng)范,真是半點(diǎn)看不出了。 等兩人吃了差不多,三嬸母率先哭訴起來:“昨晚上,正睡著,突聽到炸雷之聲,自是唬了一跳,就有懋王府侍衛(wèi)來叫我們,說是庵中不不安全,要讓我們盡快離開,可我們想著,這黑燈瞎火的,又能去哪兒,便去找了庵中師太,想著好歹熬一晚上,誰知道——” 烏苔一聽便明白了,敢情沒聽懋王府中侍衛(wèi)安排,卻跑去找了師太,那師太估計(jì)也受了不少驚嚇,后來被山中侍衛(wèi)轉(zhuǎn)移至別處,到了那個時候,事情緊急,自然不好再特意安置這兩母女,最后兩母女跟著師太們吃了一些苦頭。 三嬸母又道:“到了天亮?xí)r候,我們想著也該下山了,到底是心慌,誰知下山時,走錯了路,幾個府里下人跌跌撞撞的,又聽到遠(yuǎn)處有賊匪打斗之聲,嚇得不輕,最后大家散開來,我母女竟遭了這等罪!” 說著間,悲從中來,險(xiǎn)些哭出聲。 烏苔沒法,少不得安慰幾句。 葉青玥自然又問起烏苔昨晚情景,烏苔照實(shí)說了,母女兩人對視一眼,自然是羨慕又羞愧,三嬸母更是眼巴巴地道:“不曾想,烏苔嫁到了懋王府如此受寵,昨晚我們?nèi)羰窃缧╇S著你,也不至于遭此大難了?!?/br> 這么說著,烏苔便想起來葉青蕊:“那位蕊娘子呢?” 葉青玥一聽,頓時撇嘴:“誰知道呢,依我瞧,她這人賊溜溜的,還不知道做什么勾當(dāng)去了,昨晚上就不見了,說不得這次我們遭賊,就是她里應(yīng)外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