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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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察覺到四水可能快醒了,陳雙趕緊問。 多得主頒發(fā)。屈南又開始揉陳雙的耳垂,為了選出最高成績,要一直跳,可是第一名選出后,淘汰成績已經(jīng)確定,沒有補賽。如果名次無關第1的話,在倒推成績又試跳次數(shù)相同的情況下,大家都是一個名次。 什么?陳雙差點兒轉(zhuǎn)過來,也就是說 他們3個都是銅牌。屈南張開嘴在陳雙的頸側(cè)舔舐,白洋,柯燃,弗朗切斯科,他們3個都是季軍。 陳雙完全驚呆了。 原以為比賽已經(jīng)告一段落,誰能想到賽后還有這么多驚心動魄,白隊竟然有銅牌了。不單是他,柯燃和弗朗切斯科也是很值得尊重的選手,雖然他們在實力上低于查爾斯,但是絕對戴得起這一塊獎牌。 那等于說,咱們首體大單是在背越式跳高項目上就拿了3塊牌子?陳雙一邊笑一邊在床上扭動,這下可太好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他先道歉 他一扭,和屈南的距離就開始接近。 為了比賽,他們好久沒在一起親密,經(jīng)常躲在淋浴間里草草了事。隨著陳雙的動作,屈南隔著一件薄薄的T恤,數(shù)數(shù)似的,將手壓在陳雙的腹肌最下面那兩塊。剛才頸側(cè)被咬出一小塊紅來,屈南再次靠近,將牙印重疊硌在上面。 睡覺前噴上香水的陳雙,讓他想起剛開學時,那個身上總有濕潤香根草氣味的小金毛。香水是陸水特別帶在身邊的,原來這個氣味最開始是陸水喜歡,所以買了幾瓶送給哥哥。 現(xiàn)在不僅陸水喜歡,他也很喜歡。 頸側(cè)的血管輕吻時似有勃動,隨著心臟的擠壓,心跳在這里由看不見變成看得見。房間里沒有開空調(diào),陳雙的皮膚上浮著一層微微的淡咸味,屈南再將嘴張了張,正準備深入,忽然,腹部挨了陳雙的肘擊。 于是屈南睜開了眼睛。 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隔著陳雙的肩頭,正凝視著他。 于是屈南也凝視著他,暫時沒有放開陳雙的腰。 幾秒后,陸水的手也伸了過來,幾乎是貼著屈南小臂的皮膚纏在了哥哥的腰上,用力地往自己這邊一帶。 到了這一步,屈南不得不松手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幼稚小鬼,非要和陸水玩搶人的游戲,于是松開手勁兒,陳雙就到了陸水的懷里。醒了?睡得還好么? 陳雙的臉爆炸通紅,這日子沒法過了。 好??墒顷懰姆磻蜎]那么強烈,只是態(tài)度語氣和眼神一樣強硬,我哥跟我睡。 好,跟你睡。屈南無奈地鉆出被窩,像是被轟出來的隔壁老王。 等他們吃完早飯,查爾斯的公開道歉聲明就發(fā)出來了,仍舊在網(wǎng)上引起軒然大波。陳雙一字一字地讀著,反正沒看出來他多有誠意,無非就是將自己的手勢解釋成從小的習慣,和好兄弟之間經(jīng)常做,所以一時忽略了環(huán)境。 向中國選手白洋道歉,向首體大道歉,向比賽方道歉,并且向所有支持他的人道歉。 底下的評論可并不買賬,關鍵時刻,民族情結(jié)占據(jù)絕對上風。你可以來中國學習,甚至打比賽,中國可以給你提供訓練場地和機會,但是你不能吃完飯就摔碗罵爹。 緊接著,賽方的官方通知也來了,取消查爾斯的成績和季軍銅牌,白洋、柯燃和弗朗切斯科,三人并列第三,全部補發(fā)銅牌。 作者有話要說: 四水:想爬我哥的床?沒門! 第192章 單身的只有教練 沒想到真的補發(fā)銅牌了!陳雙重新讀了一遍,雖然和屈南討論過這個可能性,可是通告當真落定在眼前,著實讓陳雙驚訝。 怎么了?屈南側(cè)過頭問,順便將陳雙的椅子拉向自己這邊。1厘米、1厘米,偷偷的。 真把查爾斯的獎牌給擼了?陳雙盡量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生怕憋不住,直接捧著手機笑得猖狂。畢竟周圍還有其他學校的人呢,也有不少留學生態(tài)度友好,認真參賽,不能同類而論。 但是,真他媽的想笑啊,陳雙用力抿嘴,但上半張臉神采飛揚,眉梢都管不住了。 擼了啊,但這種情況確實不太常見。屈南趁著陸水在發(fā)微信,繼續(xù)將陳雙往近拉,直到拉到身邊輕輕地說,白洋說,本來是不用取消名次的,畢竟這只能算個人作風,一般都是學校警告或者禁賽。但是這件事有人做了些工作。 工作?這陳雙就聽不懂了,誰?。?/br> 他沒說,但我覺得應該是唐譽吧。再加上網(wǎng)絡輿論比較熱烈,又涉及留學生和本土學生起沖突。屈南喝了一口水,但事情的本源還是出在查爾斯的身上,他要是老老實實比賽,誰也沒法拿他怎么樣。自作孽不可活。 確實,這件事的起源終歸還是查爾斯挑釁狂妄,不尊重對手和比賽,不管唐譽是否動用了他的關系,陳雙都認為這塊牌子他配不上。弗朗切斯科也是留學生啊,人家怎么那么好。 但是眼前這些事都變成了第二重要,比賽結(jié)束,陳雙要學習運動員的第二項任務,賽后調(diào)整。 沒有良好的調(diào)整就不能算作一個完整的訓練周期。兩次接連比賽,一個小周期接一個大周期,陳雙已經(jīng)疲憊不堪。滿打滿算,接下來他再參加大賽的時間可能是年底,距離現(xiàn)在還有幾個月的休息時間。 不包括訓練,7月份和8月份,直到9月初,他的時間彈性會很大。所以他想帶四水出去玩兒。 暑假咱們?nèi)ツ膬喊??陳雙開始問屈南。 可是這個問題,還真的難住了屈南,從5歲到今時今日,他的休閑方式也只是不訓練而已。我也不知道應該問問昌子。只是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等回北京再說。 對哦,也不知道昌哥和雅姐怎么樣,但我相信肯定沒問題啦,他倆都是有話直說的人。陳雙瞎著急,也想出把力,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戀愛情商,算了,還不如昌哥的零頭呢,用不上自己幫忙。正想著問問四水暑假要不要再去一次迪士尼,屁股底下像地震一樣,椅子發(fā)生了平移。 陸水剛剛放下手機,通過了張釗的微信好友申請。一抬頭,半分鐘前還在身邊和自己貼貼的哥哥,不知不覺坐到屈南身邊去了,仔細一瞧,原來是屈南這個人使詐,用腿勾走了哥哥的椅子。 這個人類狡猾得很,全世界的人都要和自己搶哥哥。陸水將左腿伸直,優(yōu)越的腿長同樣輕而易舉勾到椅子腿,目視著始作俑者屈南的雙眼,將哥哥又挪了回來。 屈南親眼看著到手的男朋友又飛了,微笑著拿出手機,搜索北體大今年準大一新生什么時候開始軍訓,再有,會不會提前開學和夏訓。 兩天之后,所有的項目都按照順序比完了,每塊獎牌都擁有了它們各自的主人,這一場運動盛世落下帷幕。閉幕式剛好在下午,也是一個微微下雨的天氣,陳雙又一次相信自己的生命和雨水無法分割,但是已經(jīng)開始享受這種命運邂逅。小小的雨滴其實也很溫柔,它們落在陳雙的太陽xue上,像是調(diào)皮的親吻。 整場閉幕式陳雙都在找人,這一次不單單是找弟弟和兄弟們,還有mama。 王靈芝將手頭工作結(jié)束后就飛來了,沒趕上兒子比賽,能參加閉幕式也行。座無虛席,哪怕她將自己的座位號碼和區(qū)域告訴兒子,也不一定能找到,但是當首體大運動員代表隊入場時,自己能找到他。 一個充滿自信的兒子。王靈芝在細雨中鼓著掌,聽著耳邊的觀眾討論首體大今年的戰(zhàn)績,忽然想起,陳雙出生那天,下了一天的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10月中旬的雨水和黃色落葉成了王靈芝當年最深刻的記憶。初為人母,她所有的興奮終結(jié)在那一剎那,助產(chǎn)護士抱著孩子給她看的那個剎那。襁褓中的男孩兒哭聲嘹亮,身體健康,小小的腦袋上卻有那么一大片胎記,甚至蔓延到了臉上。不管將來留什么發(fā)型都遮不住。 王靈芝顧不上身體側(cè)切的疼痛,一抽一抽地哭了,開始瘋狂反思是不是自己這個做mama的太粗心,把肚子里的孩子磕到了才有了胎記,無論醫(yī)生怎么反復解釋,她都覺得這是自己的錯。坐月子的頭幾天,她仍舊以淚洗面,短短幾天,已經(jīng)把兒子的未來思來想去想了好幾遍。 現(xiàn)在看來,自己想了再多也沒有想到這一天,兒子已經(jīng)不用自己擔憂了,走出了他自己的路。王靈芝看著正環(huán)顧四周試圖尋找自己的陳雙,加重了鼓掌的力氣。 閉幕式后的第二天,陳雙坐上了回京的飛機。 再一次坐上飛機他已經(jīng)沒那么緊張了,mama也和他們同一班。幾天比賽下來他的靈魂好像已經(jīng)升級,擁有了一個更為堅固的外殼。里面的機芯也在悄悄地更新?lián)Q代,積攢著更大的力量。腳腕還是很疼,并且還沒有消腫,下飛機之后他不得不和mama、弟弟、兄弟暫時分開,先回學校報到,下午才能回家。 再一次回到首體大,校門口已經(jīng)掛起紅色的橫幅,歡迎運動健兒平安歸來。 只是用了平安,沒有用勝利或者滿載而歸,越來越多的學校已經(jīng)重視到學生的基礎健康才是青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陳雙拉著小行李箱回宿舍,3個室友都在上課,但是桌子上放著一束鮮花。 這一定是給自己的了。陳雙抱起花束聞了聞,來不及換衣服就要趕去大禮堂開會。 禮堂里都是剛剛返校的參賽者,包括黃俊和各項目的主要負責人。一開口,就先把所有人表揚了一通,定下了一個較為輕快的基調(diào)。不同于上一次校級聯(lián)賽后的會議,這一次反而多有點醒各位不要驕傲的意思,上一次是重大失利后的鼓勵,這一次是反擊成功后也不許翹屁股。 礙于大家都比較疲憊,會議只開了20分鐘就草草結(jié)束,周末放假,可以不訓練不返校。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為了比賽每個人憋了半年,每天只能在校園里活動,都快和外面的多姿多彩脫節(jié)。 可是這也沒辦法,注定是事實,有些省隊的運動員一進入封閉訓練就是一年多,幾年不回家,大家都不拿吃苦當回事。 咱們?nèi)ツ膬喊。侩x開禮堂之后,陳雙掏出錢包,捏著那張奶茶店的情侶卡開始猶豫,要不先去喝杯奶茶吧,好久沒喝了 可以啊,咱們爭取在不忌口的兩個月里把積分換成禮物。屈南順著人群往外走,忽然停住,不過你先陪我去個地方吧。 這個地方他就算不說,陳雙也知道是哪里,除了名人墻,不會再有第二個。果真,屈南帶著陳雙左拐右拐,直接奔著名人墻的方向去了。周圍的人群漸漸散開,名人墻這邊像是另外一個世界,充斥著靜謐和安寧。 那張照片,還在原處。 屈南慢慢地走近它,以前出發(fā)前他都會來看看,希望哥哥可以保佑自己超常發(fā)揮,跳出新成績。這一次比賽是唯一一次沒有來拜拜的,倒是跑到這里哭了一鼻子。 密封的照片發(fā)著黃,透露著時光的顏色。 哥,我回來了。到了相框前面,屈南伸手,照片當中空著的地方摸了摸??罩牡胤揭恢倍际强罩模F(xiàn)在很多人都知道這里有人。 我贏了。屈南又朝著照片笑了笑。 陳雙緊張地屏住呼吸,生怕屈南再一次在這里哭崩。 可是屈南沒有,他只是看了照片一會兒,把所有心里話都在沉默中傾訴完畢,回身碰了下陳雙的手背。走吧,你先跟我回家一趟,看看你的月季。 哦對,還有月季。一提去看花陳雙的興奮閾值開始波動:好啊,應該快開了吧對了!還有秘密基地!明天我?guī)闳ッ孛芑兀?/br> 好啊。屈南趁著周圍沒有人,拉著陳雙的手幾秒鐘。 離開學校后直奔的地點確實奶茶店。天氣正熱,奶茶單接單接到飛起,排兩杯奶茶等了10分鐘,兩人在風塵仆仆往家趕。在出租車上陳雙就把奶茶給喝完了,好痛快,簡直就是開齋,暫時不用去管什么卡路里,冰冰涼涼加料才是正經(jīng)事。脫去運動員的外殼,他們也是一幫正值青春的大學生,只是過早地學會了抗壓,上場拼命,在競技的兇殘世界里廝殺。 每個運動員都可以是學校、省隊或者國家的英雄,但是私下很多人都是小孩子。 這一次再進屈南的家,陳雙第一反應是不一樣了。 氣氛和基調(diào)依然發(fā)生改變,濃稠的時間停留感開始稀釋,燈光的顏色換了,應該是換了嶄新的吊燈。 發(fā)黃的百葉窗變成了暖色調(diào)的窗簾,舊舊的茶幾沒了,鋪上了新地毯??焖赖木G植放到了窗戶邊,發(fā)黃的葉面掉落,已經(jīng)長出了卷曲的綠芽。 電風扇在新買的液晶電視機前緩緩晃動,中藥味已然聞不到,只剩下飯菜的香味。 回來啦?張玉蘭從廚房探出頭來,先休息休息吧,上樓沖個澡,還有兩個菜就炒完了! 不急,我們不餓。屈南在客廳轉(zhuǎn)了一圈,也是很不適應。從他記憶最初這個家就是這樣了,一直舊舊的,讓人逃不出去也沒法向前,沒想到還有舊貌換新顏的一天。他曾經(jīng)收起來的照片也被mama重新掛上了,不再只有哥哥,還有自己。 張輝正在客廳一角的竹藤搖椅上睡覺。 屈南帶著陳雙輕聲靠近,走到藤椅面前在慢慢蹲下。老人現(xiàn)在精神頭不如從前了,以前每年冬天都要冬泳,現(xiàn)在看著看著電視,就要睡上一會兒。 蒲扇放在他的胸前,隨著緩慢又沉的呼吸起伏。拿著蒲扇的那只大手上,落了好幾塊老人斑。 屈南沒有開口叫醒他,而是從兜里翻出自己那塊金牌,將這塊跳贏了外國人才贏來的獎牌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姥爺?shù)牟弊由?。金牌垂在胸口,跟隨著他的呼吸頻率,猶如那一面蒲扇,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可以永遠閃耀。 首體大的校園因為參賽選手的歸來變得熱鬧,又因為選手們的離校變得冷清。但是也有部分暫時沒走的,陶文昌就算其中一個。 昌子,你怎么沒走?。奎S俊剛從辦公室出來,校領導正通知我找你呢,說要進行嚴肅批評,看程度給處罰。 唉,這還不是您看著辦的事。陶文昌就坐在訓練場的外面,別讓我禁賽就行,檢查要多少字我寫多少字。 嚯,豪言壯志啊,現(xiàn)在就跟我走一趟,先把室內(nèi)館收拾出來將功補過。黃俊身上有壓力,學校這么說了,肯定要看到一個處分通知。陶文昌拍拍屁股站起來,忽然手機一震。 黃俊的眉頭一皺,不好,這小子要溜! 教練我先走了啊!女朋友找我!陶文昌掉頭就跑,誰要去收拾室內(nèi)館啊,單身狗已經(jīng)阻攔不了非單身人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