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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叢:“……性格就這樣吧,比較晦氣?!?/br> “但論家庭背景,你都沒晦氣他晦氣什么。”柳斯鑒說這話的意思,顯然就是作為“相親對象”對簡叢知根知底。 東明房產(chǎn)的二少爺在別人面前也許能狂一狂,但跟簡叢比,那還是差了點。 “不是都說了他性格就這樣!” 簡叢壓著嗓音,說不清自己心中升起的煩躁是為什么。 他只能盡可能克制自己不要皺眉:“他從我認識他的時候就是這樣,跟家里有沒有錢沒關系?!?/br> 但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嗎?簡叢其實不知道。 或許只是因為虞長暮從來沒告訴過他,他出于私心希望沒關系…… 柳斯鑒定定端詳他的臉色片刻:“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簡叢假做無意撩了下頭發(fā),實則偏頭偷偷從臂彎瞄走到不遠處、背對大家的虞長暮。 他驚訝發(fā)現(xiàn)這人指尖竟然明明滅滅閃著極微小的一點猩紅,在浩遠的夜幕里格外乍眼——居然在抽煙。 簡叢直接看愣。 畢竟這人以前可是厭煙到,嚴令禁止一切有吸煙史的人士進入他們宿舍,哪怕只是單純踏進去也不行。 結(jié)果現(xiàn)在他自己也抽了…… 虞長暮頎長的身形踩著腳下遼闊的草場,頭頂月明星稀,長空深邃。 他一個人蕭瑟迎風而立,衣襟鼓動,袖口翻飛,抬手咬上煙頭的動作瀟灑老練。 薄唇松松吸進一口,然后偏頭,順著風吐出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煙,不知道在想什么,儼然一副行走天地的獨行俠模樣。 大家倒也慢慢能理解李海波對他性格的包容。 因為所有見到虞長暮的人心里都有數(shù)。 會紅的,肯定會。 然而虞長暮沒酷多久,牧場管理員便從別墅里走出來。 三只牧羊犬超到他前面沖出屋外,團團圍在虞長暮筆直的長腿邊打轉(zhuǎn)。 混在其中的,還有只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貍花貓,身形苗條,也跟去湊熱鬧。 牧場管理員手里似乎拿著什么,過去跟虞長暮搭話。 虞長暮身量高挑,想聽清必須勾著腰。 兩人交談沒兩句,虞長暮便點著頭把手里剛抽一半的煙掐了。 原來牧場管理員手里帶出來的是個煙灰缸。 環(huán)境限制,牧場室外不允許抽煙,想抽只能去建筑里面抽,有專門的吸煙室。 餐桌上,柳斯鑒問話沒得到回應,再次試著喚了簡叢的名字。 簡叢看的入神,指尖無意識在下唇撕下一片嘴皮,再次從臂彎抬臉望回人時,面上已經(jīng)重新堆上笑:“我沒不高興,就是不太想聊他。” 簡叢得知柳斯鑒是相親對象,意外歸意外,但輕松也是真的輕松。 他就說這人中午怎么可能只那么兩句就扯到他是同性戀上,現(xiàn)在起碼不用擔心隱私走漏風聲。 柳斯鑒聞言也扭頭看了眼遠處的虞長暮。 不能抽煙的人此刻還是待在那團濃稠的夜色里,半蹲下身子開始逗狗逗貓。 柳斯鑒問:“分手分的這么不愉快嗎?” 簡叢的自尊心不允許他說出他們壓根“沒分手”這種實情,于是他只低垂下眼眸,重新夾菜道:“就不太想聊他?!?/br> 今天中午在休息站吃完飯,他無意間聽見李海波跟電影制片在廁所背面抽煙聊天。 倒也不是什么新鮮八卦,無非是當面迎合虞長暮,然后背地里嫌他性格有缺陷。 但其中有一句,簡叢記得格外清楚。 他們說虞長暮這幾年神氣威風、樹敵無數(shù),是因為篤定東明的繼承權(quán)如探囊取物。 但要是萬一他上面那個親哥身體又好起來,只怕他立馬又會被重新發(fā)配回冷宮,到時候肯定比以前還慘,因為那些被他得罪、打算落井下石的人都會出來。 簡叢對商界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向來不怎么關心,三年前虞長暮消失以后尤其。 他一直避開一切可能沾邊的消息,哪怕簡維民時有時無想順嘴給他漏點,他也不聽。 一門心思想讓自己辭舊迎新,重新做人。 但中午乍一耳朵知道虞長暮上面還有個親哥哥,事關“冷宮”、“繼承權(quán)”,簡叢又坐不住了。 會不會虞長暮跟他談戀愛的時候其實沒裝,只是以前確實在家不受重視,日子過得不好…… 柳斯鑒拿了個新碗,幫簡叢盛湯:“好吧,不想聊我們以后就不聊,你每天飯吃這么少當然長不高?!?/br> 簡叢現(xiàn)在明確柳斯鑒是“自己人”,嘰嘰咕咕說話也放松了不少:“你怎么跟薄師凡一樣啊,我多吃也不長?!?/br> 柳斯鑒卻忽然低聲:“那你應該也不知道我跟薄師凡的關系吧?” 簡叢愣了一下:“……你們什么關系?” 柳斯鑒眨著眼攤牌:“他是我小舅?!?/br> 也就是他mama的親弟。 這回輪到簡叢眨眼了。 他難以置信向后靠了點,上下掃射著眼前衣著樸素的又一位少爺:“靠……完全看不出來啊……” 薄師凡家里是國外有名的華人家族企業(yè),每個人單拎出去都是響當當?shù)娜宋铩?/br> 簡叢保守估計柳斯鑒肩上至少也壓著幾百個億的資產(chǎn)。 但柳斯鑒笑笑:“我上面還有個jiejie,家里的事跟我關系不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