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喜歡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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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挺拔的身影融入幾個男生之中,像被一座座山擋住,視線全然無法穿透。 “……” 陸北檸駐足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那幾個人出去,白嫩的小臉寫滿復(fù)雜的情緒。 既失望又高興。 失望的是,對方全然沒認(rèn)出自己。 高興的是,她居然在學(xué)校門口遇到了他,而他身上的外套,似乎是北科大跆拳道社的專用定制款。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由此推論—— 周隱很可能是北科大的學(xué)生? …… 抱著這個疑問。 陸北檸很快沖出便利店,果不其然,那幾個人沒走遠(yuǎn),正站在不遠(yuǎn)處的路口,其中個子最高的就是周隱。 他單手插袋,另一修長的手夾著細(xì)煙,聽著那幾個人說話的同時,漫不經(jīng)心地抽上兩口。 相比那天的清雋少年氣,這一刻的他看起來分外的倦懶拿人,有種冷寂般的性感。 也不知是誰跟他說了句。 周隱視線一頓,朝陸北檸的方向望來。 冷冷淡淡的,敘著渺遠(yuǎn)的清霜。 看得陸北檸心口驀地一窒,慌不擇路地把口罩又糊到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朝旁邊看去。 就這么過了兩三秒,陸北檸才再度鼓起勇氣朝那邊看了一眼。 那幾個人不知道在說什么,笑得格外歡快,而周隱卻始終平淡著臉色,除了嘴角寡淡的弧度,沒有任何只言片語。 仿佛剛剛那一眼,只是陸北檸的幻覺。 后來不久,人員到齊,陸北檸跟著禮儀隊的學(xué)姐們上了專屬的大巴車。 七八個人熱熱鬧鬧的,還沒坐穩(wěn)就像春游似的嘰嘰喳喳,陸北檸和她們不太熟,也無心參與,便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地方坐下。 前往市體育館的路上,陸北檸頭靠車窗,滿腦子想的都是早上那幾分鐘的事。 她一時口快,把這件事告訴了剛醒的裘好。 裘好性子比她激進(jìn)幾分,聽完前因后果,簡直恨鐵不成鋼—— 【原來你拿到他號碼了啊】 【發(fā)信息不回也確實有點兒傷自尊哈】 【不過陸北檸,你特喵的可太慫了,人都見到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你想想你當(dāng)初抱他的猛勁兒,給我上去問清楚?。 ?/br> 陸北檸頭撞玻璃:【問什么啊,難道問他你為什么不回我信息?】 【再說,我上次那么猛,純粹事出有因,現(xiàn)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么多男的盯著,我陸北檸也是要臉的?!?/br> 裘好:【哇,原來您陸北檸也是要臉的啊!】 “……” 陸北檸憤憤磨牙,覺得跟她說還不如順風(fēng)放個屁痛快。 剛巧負(fù)責(zé)妝面的學(xué)姐叫她,“陸北檸?過來化妝了?!?/br> 鑒于大家手法不一,每次禮儀部有活動都是專門人化妝,也就是這位大三的學(xué)姐秦悅,陸北檸和她最熟,被她一叫,就乖乖應(yīng)聲過去。 這會兒已經(jīng)有兩三個人化完了。 沒化妝的那幾個要么在吃早餐,要么在塞著耳機(jī)補覺。 陸北檸老老實實坐在秦悅對面,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秦悅的技術(shù),這路途雖然坦蕩,但也不至于完全平穩(wěn),她卻能如履平地般穩(wěn)得一逼,畫眼線什么的完全不抖。 “嗨,這算什么,化多了就熟了唄,”秦悅被她三言兩語哄得舒心,“但說實話,也就你覺得我技術(shù)好?!?/br> 她壓低聲音,表情眉飛色舞又不滿,“剛那幾個姑奶奶都不知道有多挑剔,一會兒說我假睫毛貼歪了,一會兒說我眉毛化濃了?!?/br> 這事兒也不怪秦悅。 禮儀隊都是各系的美女,心比天高,還都會打扮,自然不像陸北檸這個剛從高中校園走出來的小毛孩好說話。 秦悅心里凈是怨氣,忍不住多碎碎念了幾句,“說來說去,不還是因為跆拳道社的那幾個帥哥,一個個鉚足了心思打扮?!?/br> 陸北檸正被她按著頭畫眉毛,聞言掀起眼皮,“你是說周隱?” 到底是小姑娘,滿眼的天真和好奇,讓人一下就看出端倪。 秦悅瞥了她一眼,“他?” 陸北檸神經(jīng)倏地緊繃。 秦悅老道一笑,有些陰陽怪氣,“那幾個女的也配?!?/br> 陸北檸:“……” 眉毛畫完,輪到眼睛,她不得不閉著眼和秦悅聊天,但也因此少了一絲忐忑,“所以這個周隱學(xué)長,是咱們學(xué)校很厲害的人物?” “那當(dāng)然了,”秦悅語氣并不像剛剛那樣輕蔑,“不夸張的話,算是我們北科大之光吧,聽說人以前還是清北的苗子,后來因為家里的事,才來這所985的?!?/br> 似乎察覺到陸北檸對他感興趣,秦悅索性敞開話夾子。 “剛來第一年就拿了全額獎學(xué)金,后來兩年也一直被系里的教授重點培養(yǎng),咱們學(xué)校喜歡他的人也特多,你隨便在咱們學(xué)校表白墻上一搜,隔三差五就能出來一條。” 說到這時,陸北檸的兩只眼影都已經(jīng)鋪完了,她睜開玻璃珠似的眼睛看著秦悅,發(fā)現(xiàn)她嘴角又浮現(xiàn)出剛剛那抹輕蔑的笑。 “不過再表白也沒用。” “……” 不知為何。 陸北檸這次沒敢再問下去。 但她心里終歸是高興的。 因為周隱,又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又因為見到了更真實的他,陸北檸一下就理解了他為什么不回自己消息。 畢竟是那樣的萬丈光芒,又不可褻瀆的人。 怎么會那么輕易回消息呢。 - 一個小時后。 作為東道主的北科大的隊伍率先到達(dá)體育館,隨后不同顏色印著不同?;盏能囕v駛?cè)霊敉馔\噲觯欢鄷r,這場一年一度的大學(xué)生跆拳道聯(lián)賽就此展開。 讓陸北檸有些意外的是,她并沒有跟著隊伍換上統(tǒng)一的旗袍,而是被領(lǐng)隊的學(xué)姐安排成替補。 美其名曰替補,說白了也就是個打雜的,哪里需要哪里搬。 秦悅知道這事兒后,直替她翻白眼,“狗屁,還不是看你好看,怕你出風(fēng)頭回頭搶了她位置?!?/br> 陸北檸正弓著腰趴在桌上記錄人員名單,聽到這話筆尖頓了頓,但也沒說什么。 倒不是她性子溫吞。 而是她心里始終惦記著那個人。 或許不去做什么招蜂引蝶的禮儀小姐也挺好,至少她可以在忙里偷閑的時候,在比賽場內(nèi)偷看一下周隱。 就比如接近中午的時候,她被管事兒的學(xué)長安排出去給比賽的運動員買水,她拎著兩兜子飲料上來給大家匆匆分了,回頭就看到一樓的競技區(qū),站著一個身姿高拔又清雋的身影。 周隱脫掉了那件黑色外套,白襯衣束在黑褲里,勾勒出精瘦的腰線,一雙板正干凈的道鞋,頭發(fā)利落有型,趁得他的五官更為立體英俊。 是標(biāo)準(zhǔn)的肩寬窄腰筆直長腿,堪比黃金比例的男模身材。 一出現(xiàn)就成了全場焦點。 看得陸北檸小心臟砰砰直跳。 她也是從別人嘴里聽說的,周隱不是來代表學(xué)校比賽的,而是出任裁判。 說他大一的時候,就已經(jīng)黑帶三段了。 黑帶三段啊。 陸北檸趴在白色欄桿上,看著那個在裁判位颯颯生風(fēng),讓人心馳神往的身影,默默地想,那得多厲害? 這樣間歇性的忙里偷閑持續(xù)到下午五點半,這場熱鬧又鮮活的跆拳道聯(lián)賽的第一天宣布結(jié)束。 大概是因為都是年輕人,臺下的學(xué)生并沒有著急離開,男男女女嬉笑著聚在一堆,互相交換聯(lián)系方式,其中禮儀隊里的那幾個姑娘被要的次數(shù)最多,嘴角都快裂到后腦勺了。 陸北檸倒不羨慕,只是在收拾看臺上的衣服時,忍不住朝下面看,卻始終沒有看到周隱的身影。 等她拎著大家的東西回到大巴車上,才聽別的女生打電話說了句,“你說周隱啊,他不跟著我們車回來的?!?/br> “……” 陸北檸插耳機(jī)的手一頓,視線順著聲音朝斜前方的女生看去。 女生盤著禮儀隊的標(biāo)準(zhǔn)頭,身上的旗袍還未脫下,聲音清脆,“照片?我忙得要死,哪有時間幫你拍照片。” “回頭你去我們學(xué)校表白墻找找,說不定有?!?/br> “活該,誰讓你非要今天出去玩的?!?/br> “要是大家都知道他今天會過來當(dāng)裁判,我估計這小破體育場,早就人滿為患了。” “你也知道他來無影無蹤的,我怎么幫你?!?/br> 說到這。 秦悅剛好上來。 見陸北檸怔怔然的樣子,拍了下她的肩膀,“嗨,小朋友,發(fā)什么呆呢?!?/br> 陸北檸像是找到最后一根稻草,脫口而出,“學(xué)姐,你來的路上看到周隱學(xué)長了嗎?” 她的音量未經(jīng)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