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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摟著辣妹跳舞的徐縱。 . 盛家別墅內(nèi),保姆們正忙忙碌碌地收拾餐桌,今天大少爺難得回來,又是新年,所以晚飯準備得非常豐盛,一家四口一直吃到將近九點。 盛母開著電視,一心二用地喝飯后小燕窩,盛父和盛菡父女倆又興致勃勃地談起公事,而盛意每每聽到這些事就犯困,低著頭百無聊賴地劃手機。 盛建平看到自家兒子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和女兒聊天的間隙,總找機會罵他幾句“不務正業(yè)”、“你jiejie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早就進公司實習了”、“這么大個人整天就知道玩球”…… 盛菡從小學習好,長大了又有商業(yè)頭腦,進公司之后也如魚得水,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在親姐的對比下,作為二胎的盛意壓力非常大,加上盛建平脾氣暴躁,導致父子倆的關系一直不太好,一般這種時候,盛意的倔脾氣上來,說不定會摔門就走,鬧得不歡而散,盛菡正要轉(zhuǎn)移話題,卻聽自家弟弟臭著臉接了一句“你說的那種方法,甲方參與程度低,協(xié)調(diào)難度大,基本看監(jiān)理靠不靠譜,但工期會縮短、項目投資也會節(jié)省,有利有弊唄。”。 盛菡:“?” 盛建平:“?” 盛建平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剛才說什么?” 盛意面無表情地重復了一遍,又說,“你們不是討論pmc還是epc模式么?” 盛建平訝然:“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盛意又是一副懶得搭理他老子的欠揍樣子,盛菡于是搶答:“應該是從李行舟那里學到的吧,大意不是在啟樂科創(chuàng)跟了幾個月項目嗎?” 盛董事長顯然沒聽過這個小科技公司的名字,頗感興趣地問:“李行舟是誰?” “青年才??!”盛菡對李行舟評價相當高,不住地夸,“業(yè)務能力特別強,很有見識,什么都懂一點,會說話會辦事,長得也一表人才,跟這樣的人相處,對弟弟有好處的?!?/br> 而聽到“一表人才”,盛母也來了興趣,電視也不看了,“小涵輕易不夸人的,這么說,那小伙子肯定不錯,他今年多大了?哪里人,有對象沒?” 盛菡絕望地說:“媽——!” 盛母:“我問問怎么了?你過年就三十四了!我覺得那個叫李行舟的小伙子不錯,我要是有那么好的女婿該多好啊。” 聽自家親媽亂點鴛鴦譜,盛意更煩了,差點脫口而出“姓李的不喜歡女人”,恰好一通電話打進來,是徐縱。 “喂。”盛意沒好氣地接通。 就聽電話那頭扯著嗓子興奮地說:“意哥,你猜我看到誰了?姓李的小白臉!還記得咱們上次的計劃不?我覺得可以實施了?!?/br> 盛意壓根不記得他們以前有什么計劃,但直覺不好當著爸媽的面說,趁著盛菡激烈爭辯自己是32而不是34的時候,捂著電話溜了出去,電話那頭的徐縱唾沫橫飛:“你不是要整他嗎?” 盛意:“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用不著你——” 徐縱嘴巴沒停:“那小白臉這回又帶了個新姘頭,你說巧不巧,我有朋友認識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搭訕了,目前一切順創(chuàng),今晚肯定整死李行舟,意哥你等著好消息就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明天連續(xù)18更~ (白天一更,晚上17更) 第25章 “你說什么?”盛意沉聲問。才幾天的工夫,李行舟又找了新男人?他是不是缺了男人不能活? 徐縱:“我說,給季樂報仇的事情妥了!你說巧不巧,我那朋友以前跟李行舟好過,也想報復他呢,跟我一拍即合!” 敢情到哪兒都能碰到李行舟的老相好,他的私生活到底有多亂? 盛意突然想去親眼看看:“在哪兒?我現(xiàn)在過去?!?/br> “好嘞!就上回那個酒吧,名字我再給你發(fā)一遍,算了,我直接給你發(fā)定位吧!”徐縱摩拳擦掌,覺得自己這回肯定能在意哥面前露個大臉,舞也不跳了,拉著他那些狐朋狗友,繼續(xù)商量下一步如何整人去了。 . 李行舟只是想找個人多的地方喝點酒,跟一大群陌生人一起倒數(shù),熱熱鬧鬧地邁入新年,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碰上故人。 蔣億是李行舟在互聯(lián)網(wǎng)大廠任職時候的頂頭上司,只比李行舟大三歲,又高又帥,在一眾穿格子衫戴酒瓶底的禿頭程序員中鶴立雞群,而當時李行舟不過是個大學剛畢業(yè)的菜鳥,并不知道辦公室戀情有多麻煩,試探過蔣億的性向之后,便大方地主動追求,他們短暫地在一起過,只不過蔣億也是個1,兩人因為上下問題不合適而分了手。 在感情上,李行舟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俗稱“沒有心”——無論追別人的時候有多溫柔小意,只要分了手,就權當陌生人。 不止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轉(zhuǎn),李行舟還無縫連接地交了新男友,蔣億接受不了,曾經(jīng)利用職權給他穿小鞋,所以李總當年能痛痛快快地向互聯(lián)網(wǎng)頭部大公司遞交辭職信,和沈啟白手起家去創(chuàng)業(yè),也有蔣億一份功勞。 沒想到還能在這里碰上他。 在李行舟心里,前任算不上什么,全都是過客而已,當年的恩怨也早就淡忘了,大家體體面面地點個頭,事情就算過去,哪知,蔣億一定要拉著他喝酒敘舊。 李行舟是出來玩的,并不想敘舊,很想拉Era出來做擋箭牌,可Era玩瘋了,也不知這會兒鉆到哪兒去,壓根見不到人。蔣億滿口說“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拉著人執(zhí)意要敬酒,李總拗不過,為了趕緊脫身,只好跟他干了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