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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教過林岐遠生氣起來的可怕后,司瑾滕乖乖地含著一泡淚,對著墻抽噠噠。 司淵趕過來勸,一個不肯跟他回家,一個則不肯開門??粗鴤z人隔著道門各自倔強,只得擺擺手,說著‘兒大不由娘’走了。 后來司瑾滕低血糖,暈倒在門口。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林岐遠的床上。林岐遠的房間輕易不讓人進,更何況是林岐遠的床。 他暈倒醒來后,得到了天大的優(yōu)待。不光能睡林岐遠的床,還在上面打滾都不會被趕下來。 林岐遠似乎是為了彌補,又或許是虧欠,那段時間對司瑾滕極盡溫柔,千依百順。 把司瑾滕慣得放個鞭炮就能當竄天猴之后——又一聲不吭地出國去,只把家里鑰匙留給他。 得知林岐遠飛往米國后,司瑾滕面無表情地將鑰匙丟給司淵,再沒回過林岐遠位于H大附近的公寓。 這一次,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司瑾滕恨恨地咬牙切齒:“我好歹也是個大明星,不要面子的嗎?你讓我站著就站著,攝像機拍到多丟臉!” “不進去就不進去,當我沒地方去啊?”說完,氣鼓鼓地轉身就走。 還沒走進電梯,就聽到門口對講機傳來聲音:“打算去哪兒?” 冷厲的嗓音一響起,司瑾滕的狗膽立刻暴瘦。小身板一哆嗦,灰溜溜地走回來,鼻子貼著墻,乖巧站定。 “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彼捐蛑R虎眼。 “錯哪兒了?”林岐遠打破砂鍋問到底。 司瑾滕為難,抬起一雙泛紅的眼眸:“你確定讓我在這兒說?” “……進來說?!?/br> 終于獲赦,司瑾滕摁下密碼鎖走進去,林岐遠一直站在門口,雙手環(huán)胸眸光幽深地看著他。 司瑾滕心底有氣,別開頭看向一邊。 第40章 面壁思過 “不想說?”看著司瑾滕委屈巴巴的模樣,林岐遠沒有任何心軟:“不想說繼續(xù)去外面站著?!?/br> “別!”司瑾滕嚇得瞪起一雙眼:“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跟吳橋這垃圾再有牽扯。是程菲介紹的,我也不知道是他?!?/br> “既然知道是他,為什么還要合作?還不跟我說?”林岐遠責問道。 “我們想自立門戶的事從一開始就沒跟你說,后來……”司瑾滕眸光閃爍:“就更說不出口。” “為什么說不出口?!绷轴h好整以暇,司瑾滕有些招架不住。 司瑾滕緊緊咬著下唇,眼睛和鼻子反酸,視線漸漸模糊。他捏緊拳頭,挺直脊骨,緩緩轉身走出去。 林岐遠下意識地喊住他:“你去哪兒?” “面壁思過啊。”司瑾滕淡淡笑了下,打開門走出去。 ‘咯噔’門輕輕關上。 林岐遠看著門背,久久沒有動作。 公寓長廊上,一道清冷的身影面對墻壁站著,穿堂風吹過,送來三分寂寞惆悵。 司瑾滕牙根咬得發(fā)酸,低著腦袋,眼淚‘啪嗒’落在地上,綻開一朵小花。 接下來,是第二朵,第三朵。 自父母離世過后,司瑾滕很少再哭。司家對他寵愛有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還有什么理由哭。 他是男子漢,不能輕易掉眼淚。 司瑾滕在心底作了許多建設,還是架不住眼淚一旦決堤,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耳旁傳來一聲嘆息,司瑾滕動了動耳朵,沒有回頭,以為自己哭暈了頭耳朵產生幻聽。 下一秒,他被擁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擁抱里。 林岐遠不知道,這個散發(fā)著薄荷雪松味的胸膛安撫了他初到司家是倉皇不安的心情,陪伴著他青澀稚嫩的年少歲月。 當他習慣、依賴的時候,卻又被狠心推開、遺忘。 被丟棄過一次的司瑾滕告訴自己,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而他也不允許被同一個人拋棄兩次。 父母離開,是無可奈何。 林岐遠離開,是因為厭棄嗎? 無數個沒有希望的黑夜里,司瑾滕在心底默默問著自己。 但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知道答案的那個人遠在米國。 “別哭?!钡统恋纳ひ粼诙箜懫穑瑠A雜著溫柔與心疼。 司瑾滕沒有說話,眼淚順著臉頰流下,落在環(huán)著他的人手背上。 一滴滴guntang灼熱,燥得林岐遠心慌。 他猛地用力,將司瑾滕攔腰抱起,走進屋里。 “攝像機……”司瑾滕埋在他懷里,甕聲甕氣道。 這小東西,哭得那么慘,還惦記著攝像機。 “早關了?!边@次他沒逗小孩兒。 “哦。”司瑾滕默默點頭,不再吭聲。 將人抱進臥室,輕放在床上。司瑾滕緊張地揪著他衣領:“你要干什么?” 白日宣yin什么的,也要講究個氛圍。 他現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林岐遠還下得去嘴? “放心,不干你?!绷轴h好笑:“雖然你現在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起來的確很好艸,但我要是真動手了,你肯定要跟我鬧好一陣?!?/br> 司瑾滕被說得臉紅:“分明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獸/性?!?/br> “春天到了,又到了萬物復蘇,動物交/配的季節(jié)。你是我媳婦兒,我們交/配遵循自然界法則。”林岐遠邪笑著湊到司瑾滕臉邊,用嘴啃了口臉頰上的奶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