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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要不要喝點酒?”司瑾滕還是跟以前一樣,遇到問題先喝酒,喝了小酒啥話都好說。 原本以為林岐遠會拒絕,畢竟以前林岐遠十分不喜歡他喝酒。 還聯合司淵一起對他開出禁酒令。 “好。”沒想到林岐遠點了點頭,還從衣柜里拿出睡衣:“我先去洗澡。” 酒柜里放著不少珍藏佳釀,司瑾滕這幾年很少碰酒。出去應酬更是滴酒不敢沾,大概是以前的陰影太大了~ 好酒需醒。 司瑾滕取了一瓶拉斐爾,用開瓶器熟練打開,倒入寬口酒瓶。紅色酒液混合著濃醇酒香,令一室內染上氤氳酒香。 被勾起了酒-欲,司瑾滕像只小老鼠一般,湊到酒瓶口嗅了嗅。 克制偷酒喝的念頭,乖乖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乖巧按著膝蓋,等林岐遠洗完澡出來。 忽然,一塊毛巾丟到自己頭頂。 “把頭發(fā)擦干?!绷轴h的頭頂蓋著一塊毛巾,一只手隨意地擦著,身穿黑色浴袍坐到他對面。 這么神神秘秘,連點聲響都沒有,是屬老鼠的么? 司瑾滕默默腹誹,身體卻比意志更聽話,揉著頭頂的毛巾。在一頭亂發(fā)下,眼睛忍不住往林岐遠那邊瞄。 林岐遠的頭發(fā)比他短些,這男人,就是剪個寸板頭都帥得人想尖叫。 胡亂擦了下頭發(fā),司瑾滕的頭發(fā)徹底成了炸毛,手扒拉兩下,把頭發(fā)壓下來。隨后轉向林岐遠:“林岐遠?!?/br> 林岐遠抬眸,他的眸子凌厲促狹,自帶一股肅殺。 “說吧。”林岐遠垂眸,去酒柜拿了一瓶威士忌,倒入酒杯。又用高腳酒杯,倒了小半杯紅酒,遞到司瑾滕跟前:“不準貪杯?!?/br> 司瑾滕不服氣:“我很久沒有喝酒了!” 林岐遠不置可否。 司瑾滕深呼吸一口氣,將紅酒一飲而盡:“我想公開我們結婚的事?!?/br> 林岐遠愣了愣,送到唇邊的酒杯緩緩放下,意味深長地盯著司瑾滕:“怎么忽然想公開了?” “我想了下啊,”司瑾滕捏著酒杯,拇指忍不住在酒杯上下摳,林岐遠一眼就捕捉到他的小動作。表面裝得鎮(zhèn)定自若,實際心里慌得一批。 只要司瑾滕開始慌,手就會忍不住到處摳。 “我是公眾人物,現在也挺火的。這個圈子里的誘惑很多,雖然我能很好地克制自己,但是單身身份嘛,總是比較容易被人盯上?!彼捐∽靽N啵嘚啵,說著連自己都感覺假的話:“我這么一塊香噴噴的單身rou,只要隨便拍點容易招人誤會的照片,就洗不白啦。所以干脆往自己身上蓋個印戳,已婚,勿擾,謝謝。” 隨后,眼巴巴地盯著林岐遠看,渴望看到林岐遠的認同。 林岐遠不負他所望,點點頭:“然后呢?” “然后,就算我已婚,如果老公是個神秘人物,別人就會覺得我是不是編造了個已婚謊言啦,是不是合約婚姻啦……”司瑾滕戛然而止,意識到他跟林岐遠的確是合約婚姻。 但素,那也是受婚姻法保護的。 只要他跟林岐遠還在婚姻續(xù)存關系內,林岐遠,就是他的人! “咳咳,我的意思是,如果只公布我已婚的消息,根本沒法打消某些人的圖謀不軌,所以——”司瑾滕習慣性地咬著下唇。 “所以?”林岐遠淡淡追問。 “所以,我要讓他們都看看。朕后位有人,有錢,賊帥,爾等刁民休想覬覦!”司瑾滕一咬牙,彩虹屁脫口而出。 林岐遠聽完司瑾滕的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 司瑾滕緊張地問:“你覺得如何?” “我是后位?”林岐遠抬眼的瞬間,眸中充斥著凌厲的攻擊性。 “……你,你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太對?”司瑾滕看著林岐遠的眸子,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哪里關注點不對?”林岐遠問。 “林岐遠!”不等司瑾滕反應過來,已經被林岐遠反身壓在沙發(fā)上,薄荷雪松的氣味撲面而來。 司瑾滕對這味道毫無抵抗力,忽然想起粉絲妹子給自己寫的同人文。其中有寫ABO的,在ABO世界觀下,每人都自帶信息腺素,信息素各有不同的味道。 他被寫成alpha也有,omega也有。 信息素的味道也各有奇怪,什么檸檬奶糖味兒,巧克力味兒,芝士味兒的,怎么就沒人覺得他是麻辣火鍋味的呢? 如果林岐遠也有信息素的話,一定是薄荷雪松味的。 正腦洞大開間,林岐遠細碎的吻已經落到脖頸間,炙熱的鼻息順勢而下。他想跟林岐遠說什么來著,大腦已經停止思考。 即使室內空調冒著涼意,司瑾滕卻只感覺到熱,從心底燒起來的熱意,快要將他吞噬。 “別……”靠著僅存的一絲理智,司瑾滕提醒自己,也提醒林岐遠,他們是合約夫夫。 雖然還在合約關系內,但也沒有交公糧的義務?。?/br> “陛下?!倍贡蝗艘Я丝?,司瑾滕嚇得一哆嗦,他的反應顯然讓壓在身上的人越發(fā)愉悅:“春宵苦短日高起?!?/br> 放你的狗屁…… 什么時候被抱回床上的,司瑾滕并不清楚,身邊的人什么時候起身進浴室的,他也不清楚。 等他回過神,只能定定地盯著雪白天花板發(fā)呆。 懶得再起身去洗澡,裹著空調被翻了個身,渾身酸痛地好像打過架一樣,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朕,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