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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與深繼續(xù)道:“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們總說為我好,可是你們你們根本就不了解我,也從未在乎過我的感受,從小打大,我做的每一件事,你們都要參與,從來不問我想要什么,出國讀書的那幾年,反而是我最自由快樂的日子,但是你裝病騙我回國了,我回來之后你們又催我結(jié)婚,逼著我選擇,我感到很痛苦。” 薛與深一番話說得陳月啞口無言。 他們這一輩的婚姻很多都是這樣,在爭吵中過來的,一邊恨著對方,一邊又離不開對方,生活一團(tuán)麻,也就這么過著。 她只得把所有期望加在兒子身上,希望兒子能夠爭氣,能夠出人頭地,沒想到兒子居然是這么看對他們的。 陳月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一向強(qiáng)勢慣了,突然被兒子這么一說,眼眶都紅了,她這半輩子可以說都是圍著家庭轉(zhuǎn),到頭來,兒子還說自己不了解他,不懂他,她連兒子的性向都不了解,她只是一個傳統(tǒng)的婦人,不懂他們年輕人都在想什么,她當(dāng)然希望兒子能夠幸福,但同性戀能幸福嗎? 她打量著曲煬,年紀(jì)太小了,長得倒是帥,可光帥有什么用,一看就不是過日子的人,很不滿意,跟一個小孩在一起,這誰放心得下? “你喜歡的這個人都還是個孩子吧,看起來就不靠譜,高中畢業(yè)了嗎,你們在一起,他能給你什么?” 薛與深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媽說的是曲煬,剛才曲煬在臥室說是他男朋友,被誤會了,這小子盡給他添亂。 他本來以為他mama聽到他的話,會歇斯底里的罵他,會跟他斷絕關(guān)系,會鬧得不可開交,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好像……有點挽回的余地。 薛與深正要解釋這家伙不是他男朋友,忽然感到有只手壓在了他肩膀上。 曲煬說道:“阿姨,我會對他好的,真的,我自己有工作的,養(yǎng)得起他,你們就放心把他交給我吧。” 陳月不滿地看著他:“你幾歲了?你什么工作?你爸媽知道嗎?他們能答應(yīng)嗎?” 曲煬說道:“我……我成年了,有能力賺錢的,我爸媽很開明,不會干涉我的感情生活。”總不能說我演員,收入還可以吧。 曲煬本來想給薛與深解圍,沒想到給自己挖了個坑,現(xiàn)在這個場景怎么那么像‘丈母娘欺負(fù)新婿’的戲碼? 薛與深聽得一頭霧水,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陳月嫌棄地看著他,仿佛在說“就這?” 曲煬被她看得有點心虛,仿佛薛與深的mama真的是他的丈母娘,代入一下,頭皮發(fā)麻,這謊言都開了頭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了。 曲煬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實在想不到要說什么來獲得‘丈母娘’的好感,畢竟他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完全沒有準(zhǔn)備,平時他伶牙俐齒慣會忽悠人,這會忽然腦子短路了,只得干巴巴地說道:“我還會做家務(wù),我做飯還不錯,學(xué)得很快,還會照顧人的,他腿受傷了,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他呢,今天剛帶他去醫(yī)院拆了石膏?!?/br> 薛與深越聽越離譜,但曲煬說的好像也沒什么錯,他確實很會照顧人,這幾天也很盡心,家里都是他在收拾,給他買好吃的,帶他去看電影,像是把他當(dāng)女朋友一樣照顧…… 陳月聽到他受傷了,哪還想著那么多,眼眶又紅了,眼淚涌了出來,連忙走過來看薛與深的腿,又是焦急又是生氣地說道:“你哪受傷了?怎么不跟我們說?你總是這樣……” — 陳月看了薛與深的腳后,突然沉默了。 臨走之前她看著曲煬,欲言又止,終究是什么都沒說,走了。 等送走了母親,薛與深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也不知道母親這態(tài)度是同意了還是失望透頂了。 曲煬松了一口氣,一改剛才乖巧聽話的模樣,笑嘻嘻地朝著薛與深說:“你mama好兇啊,剛才嚇?biāo)牢伊??!?/br> 薛與深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明天你不用再過來了,你留個賬號,這幾天的錢我會打給你?!?/br> 曲煬的笑容凝固了,沒由來地一陣心慌,問道:“你什么意思?” 薛與深垂下眼睛,非??蜌獾卣f:“我的腳已經(jīng)好了,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還能有什么意思?” 薛與深說話的語氣非常冷漠,好像要跟他絕交了一樣,以后都不用再有聯(lián)系的意思,把他當(dāng)工具人,用完就丟。 曲煬咬了咬牙,想立馬走人,最后又停了下來,拿出手機(jī),打開了二維碼界面,說道:“好,那加個微信吧,錢打我微信上?!?/br> 薛與深眉峰挑了一下,這句話有點耳熟,似乎是他們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他對自己說的,只不過這次是自己要給他錢。 第21章 薛與深沉默片刻,也沒拒絕,掃了他的微信,在手機(jī)上點了幾下,轉(zhuǎn)了2000塊錢給他。 曲煬看到轉(zhuǎn)賬信息,說道:“多了?!?/br> 當(dāng)初說好的一天300塊,一共五天,就是1500,薛與深倒是大方,直接給了2000。 薛與深淡淡道:“不多,就當(dāng)做是給你的小費,謝謝你替我出柜。” 今天要不是他這一出亂來,自己也不會被迫出柜,算了,薛與深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不想再計較,反正都是遲早的事,只是他沒想到會這么早。 曲煬幾乎立馬就明白了薛與深在生他的氣,嘴上說謝謝他,但語氣疏離,眼神都不帶溫度的,把他當(dāng)做麻煩,給錢打發(f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