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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天見顧言君遲遲不回復,又問了一遍,滿嘴的酒氣撲到顧言君的臉上:“你想沒想過我?” “無時無刻?!?/br> 顧言君即刻回復,洛小天聽了后,瞬間傻笑起來,笑夠了之后,臉色一變:“啥意思?” 顧言君看著他一臉迷惘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言簡意賅道:“想。” 洛小天笑嘻嘻的往地上一摔,像個小皮球一樣,開始快樂的打起了滾,只是洞窟的地面都是堅硬的石頭,他被硌得難受,又被一塊凸起的石塊撞了一下腦袋,不禁痛呼一聲,立刻坐了起來。 顧言君見他撞到了石頭上,旋即起身,走過去想要扶起他。 可是洛小天突然抓住他的衣袖,皺著眉頭問道:“師尊,咱家王八殿咋變樣了?” “王八……”顧言君有些欲哭無淚的摸了摸鼻梁,“那是玄武?!?/br> “就是王八!” “好好好,是王八。” 洛小天再次傻笑,一把摟過顧言君的脖子,嘴唇緊貼在他的耳邊,忽然斂起笑容,認真道:“師尊,你到底愛不愛我?在你心里,我與蕭寒你更愛誰?” 顧言君怔了一下,抬起手來抱緊了他:“在我心里,蕭寒是我的親人,你是我想廝守一生的人,就算沒有蕭寒,你也還是洛小天,是我顧言君此生唯一愛過的洛小天。” “真的嗎?”洛小天說完,打了個哈欠。 顧言君把他抱在懷里,手臂再次緊了緊:“真的?!?/br> “哈哈哈……”洛小天甚是滿意的傻笑著,不一會兒就沒了聲音,睡了過去。 等翌日清晨,他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眼見顧言君睡在他的身側,溫暖的晨光與床頭未燃盡的燭火交相輝映,把顧言君好看的眉眼裝飾的柔軟溫潤。 他似乎是聽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那樣真實,忍不住臉上一驚,咋咋呼呼的喊道:“我基因突變了!” 顧言君被他吵醒,臉本來就煞白,如今更白了:“怎么了?” 他見洛小天一臉驚魂未定,不由得問了一下。可當他看到對方雙手緊緊捂著心臟的位置后,便立刻明白了一切,語氣溫和的解釋道:“你不必害怕,是你昨晚在夢里一直說想要一顆心,我便把我的心分了你半顆?!?/br> “???”洛小天更加驚慌了,連忙去扒拉顧言君胸前的衣服,“你這人有毛病吧!怎么還有把心分給別人的!” 顧言君一把抓住他的手,立刻讓躁動不安的他安靜了下來。 “無心可以永生,有心便要經(jīng)歷生老病死,只不過,有心便有情,”他頓了頓,那雙凝視著洛小天的眼睛,深情款款,“洛小天,我可以做那個與你白頭偕老的人嗎?” 聽到這句話,洛小天心跳的更厲害了,他覺得他的呼吸仿佛隨著時間一起停止了下來,一動不動的注視了顧言君許久,才意識到眼里有了濕潤的感覺,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揚,又哭又笑的樣子有些難看:“你別后悔。” 顧言君微微一笑,把嘴唇靠近對方唇畔的瞬間,真誠道了句:“永不后悔。” 有了心臟后,洛小天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他樂此不疲的為顧言君修剪著洞內的花花草草,可是當看到角落里一株四季海棠時,頓時心間一沉,臉色有些難看。 他看向坐在桌案旁的顧言君,聲音里透著緊張:“師尊,你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半個魔了,那再讓你心智大亂,也就頂多就是長點戾氣而已,所以……所以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br> 于是接下來,他對顧言君說了百年前水謠村鄉(xiāng)民被殺的真相,以及后來魔煞傷人、燕盛文被殺、段默慘死的事情,而導致這一切的兇手都指向同一個人,那個人蕭寒認識,又對顧言君很熟悉,想來也是顧言君認識的人。 “師尊,你還記得在福安村的時候,我曾經(jīng)問你,這個世上能讓你情緒失控的人有誰,那現(xiàn)在你再仔細想想,除了蕭寒,除了……我,還有誰?” 一時間,顧言君眉宇緊蹙,雙手緊緊握成拳狀:“義兄。” 不得不說,自從上次許明晗讓顧言君親手殺了洛小天,顧言君便越來越看不透他這個義兄了。 這時,洛小天沉思片刻,腦海中忽地閃過什么畫面,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嚇了顧言君一跳。 洛小天似乎想起了什么要緊的事情,忙拿了宣紙,一邊畫著什么東西,一邊說道:“師尊,我在蕭寒的記憶里,看到蕭寒與那兇手打斗的時候,從那兇手的身上掉下了一樣東西,好像是個玉佩,不過落地上就碎了,碎了后的樣子是這樣的,”他把一副畫工實在粗鄙的畫作擺在顧言君的面前,“至于顏色,是那種淡淡的青白色。” 聽到“青白色”三個字,顧言君即使不想承認,可腦海中總是不受控制的出現(xiàn)許明晗的影子。當年他親手還給許明晗的玉佩,就是青白色的,只是這百年來,他都未曾見許明晗戴過,便多少忘記了那玉佩的樣子。而且他清楚的記得,當年在水謠村,蕭寒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瘋了一般地襲擊那些修士,當時所有人都以為蕭寒是控制不住體內的煞氣,才魔氣侵心,想要殺人,可現(xiàn)在仔細一想,或許是那些修士里有一個他痛恨的人…… 洛小天見顧言君的眼底似乎有戾氣翻涌,便像是洞悉了他此刻的心事一般,寬慰道:“師尊,這世間青白色的玉佩太多了,不一定是許閣主的,再說許閣主出生修仙世家,必定從小就滿身靈氣,而那兇手,我跟他交過手,那人身上的煞氣少說也有一百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