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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嚷了好一會兒,那個領(lǐng)頭的漢子突然停下了動作,望著結(jié)界之外。 身旁的人群仍在躁動,卻一不斷有人一點一點地停下動作,一炷香后,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城外,有人分開做法的修士,大踏步地朝著城門的方向而來。 白袍金線牡丹,來的人是羅子期。 “不要吵!”他身邊的一位修士用了法術(shù),巨大的聲音響徹結(jié)界,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羅子期開口道:“白花鎮(zhèn)這次突發(fā)瘟疫,大家都很害怕,這我非常理解。但是,若此時開了城門讓大家出去,若有患者渾水摸魚,一同逃了出去,怕是會天下大亂。所以,請各位鎮(zhèn)民稍安勿躁。我百花谷忝為一方之主,當(dāng)然不會棄全城的百姓于不顧。這段時間,我谷中醫(yī)修煞費苦心,已研制出了對癥的解藥?!?/br> 說著,他一抬手,一個百花谷弟子御劍而行,毫無阻礙地穿過結(jié)界,直向西市的圍欄飛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飛了回來,手里還帶著一個身穿藍(lán)衣的青年。 那青年神情呆滯,此刻正用雙手緊緊抱住修士的一條胳膊,不肯放手。 那修士把人帶到人群面前,擁擠的人群立刻讓開了一大片。 修士從袖袋中拿出一顆丹藥,喂給他吃了,又舉手按住那人的頭頂,開始輸入靈力。 站在遠(yuǎn)處冷眼觀察的沐夕沄一愣:“黃長老,他這可是在強開神門?” 黃澤霖瞇了瞇眼:“有可能,先看看再說?!?/br> 那藍(lán)衣青年吃了藥,又被修士按了頭頂,并沒有太多變化,只是放開了修士的手,微微低著頭,呆呆地站在原地。 城門口的人群都瞪著眼睛看著他。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修士放開了手,那年輕人仍沒有任何變化。 圍觀的人群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突然,青年微低的頭抬了起來,好像一個人剛從夢中醒來,還有些懵懂。 抬眼看見這么多人站在面前,青年吃驚地后退一步,差點跌倒在地。 “大郎!” 女人凄厲的叫聲在人群中響起,一名年輕的女子費勁地擠到人群前端。 “月娘,月娘!” 女人撲上前來,兩人抱頭痛哭。 圍觀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好,緊接著,所有人都高聲歡呼起來! 有救了! 待到激動的人群稍稍恢復(fù)了些平靜,羅子期微笑著說道:“百花谷已經(jīng)制作了足夠的丹藥,也會派足夠的人手來協(xié)助大家治療,放心吧,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說完他一揮手,一隊修士從他身后越過,進(jìn)入城中,走在最前面的,綠衣玲瓏,赫然是羅輕雯! 所有的人都?xì)g呼起來,有人大聲叫喊著:“百花谷真不愧是一方仙門大家,如此有擔(dān)當(dāng)!” “羅公子救百花城于水火,真是功德無量!” “是啊,是啊,待我家孩子病好了,要給羅公子立長生牌坊,日日祭拜!” …… 激動的人群簇?fù)碇且魂牥倩ü刃奘?,浩浩蕩蕩朝西市而去?/br> 朱易城看見了羅輕雯,一顆心立刻飛了出去。此刻羅輕雯被簇?fù)碓谌巳褐?,他擠也擠不進(jìn)去,冷哼一聲道:“羅子期人模狗樣,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什么解藥,他該不會是搶了小雯的功勞吧!” 蘇言君拍拍他,安慰道:“你也先別下定論,走,我們也過去看看?!?/br> 西市圍欄里,病患們還在無意識地走動。百花谷修士進(jìn)入圍欄,搭建了一個臨時的結(jié)界。 一人出去拉回一個病患,喂了丹藥又輸入靈氣,一炷香后,那人也如夢方醒般,恢復(fù)了正常。 全城都沸騰了,長久以來壓抑的驚惶與忍耐,都變成了激昂的叫喊與喜極而泣的哭聲,百花谷的聲望一時間突破天際,人們對羅子期的評價也高到頂點。 黃澤霖帶著一幫小輩坐在回春堂中,研究著手里的幾顆解藥。 一個時辰前,朱易城千辛萬苦擠入了圍觀的人群,又在圍欄外等了好久,才終于看到羅輕雯走出圍欄。 “羅姑娘!”朱易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羅輕雯擦了擦頭上的細(xì)汗,笑道:“你怎么在這里?” 朱易城說明了來意,有些忐忑地看著她。 羅輕雯倒是沒有任何異議,轉(zhuǎn)身便和他一同出了人群,到回春堂去見曾祖,此刻正笑吟吟地站在桌前,看著黃澤霖研究解藥。 像黃澤霖這樣的醫(yī)者,經(jīng)歷了長久的行醫(yī)生涯,對各種藥材藥性都十分熟稔,他捏碎一顆藥丸,取了一點放在鼻下嗅了嗅道:“這解藥是以通關(guān)散為基礎(chǔ),加了兩味其他藥材制成,至于加的這兩味,我一時倒辨認(rèn)不出來?!彼ь^看向羅輕雯,問道:“你們在谷中是如何找到這解藥配方的?” 羅輕雯偏頭想了想:“那日我回谷去找父親開谷救人,卻被父親大罵了一頓。” 那日羅輕雯快馬加鞭回到谷中,直接闖入羅集南的小院,請求父親開谷救人。 羅集南一揮手,怒道:“開谷?城里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你不知道嗎?你自己是大夫,應(yīng)該知道,即使是修士,遇到這種瘟疫,一樣會得病。我不能拿百花谷弟子的性命冒險?!?/br> “可是,父親,”羅輕雯震驚了:“咱們修仙世家,不是要承擔(dān)守護一方的責(zé)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