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
書迷正在閱讀:誓不為賢夫、大明星非要當我孩子他爸、頂流后輩藏不住狐耳朵、慈父難為(現(xiàn)言父女,1v1,he)、恃寵而驕、《影帝的小妖精》(簡體版)、青山(1v1 H)、走狗(1v1,H)、籠中鳥、灼卓其華
側(cè)對她們的方向,梧桐樹上白影一閃。摩冰似有所覺,待她扭頭仔細查看時,卻只有梧桐葉在晨光中輕顫。 -------------------- 作者有話要說: 阿沄查崗,一查一個準 第60章 心意 這天沒有委托,是專心修煉的日子。 蘇言君一早起床,與同樣剛剛走出房門的秦樂打了個招呼,卻未見沐夕沄出來。兩人輕輕敲了敲門,無人回應(yīng)。蘇言君推開門,屋內(nèi)干干凈凈,不像是有人睡過。 到了巳時中,有弟子來報,沐夕沄著人帶話來說,自己昨日隨人出診,時間太晚便在外面歇下了,晚些便回。 南平鎮(zhèn),沐夕沄走出金金閣旗下的驛站,輕輕吐出一口氣,卻更覺胸悶。昨夜懷著一腔激動御劍來此,此刻卻有些頹然。 清晨離開張宅后,他找了間偏僻沒人的宅子,躺在宅子的屋頂上,發(fā)了很久的呆。 他是來探望青橋的,本只打算悄悄看上一眼,能見到他安然無恙便可滿足。但當他看到那兩個女子走出他的房間,聽到那樣的話語時,沐夕沄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怒氣。尚未明白這股怒氣從何而來,沐夕沄已離開了張宅,遠遠地避了開去。 “這是為什么?”沐夕沄躺在屋頂上,細細體會自己的心情。 頭一天用了一天的時間義診,晚飯和回村后又喝了幾杯,本該好好休息的時候卻御劍跑了幾百里,沐夕沄此刻有點撐不住了。清晨的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讓人昏昏欲睡。 古青橋深邃的雙眼輕瞇,嘴角帶著不羈的笑,雙手懶洋洋地張開,薄唇開合輕輕呼喚著:“來,到我身邊來!”沐夕沄欣喜地上前,卻怎么也邁不動步子。 他的腳使勁蹬地,卻無濟于事,半天沒有寸進,他想御劍飛去,劍訣卻怎么也捏不對,道心不聽使喚。他急得滿頭大汗,眼睛定定地盯著遠方的青橋。 一陣香風襲來,夜里見到的那位美女,曼妙的身姿從自己身后撲出,越過他向前奔去。輕佻的紅發(fā)在她身后飄揚,更顯得風情萬種。 沐夕沄眼睜睜地看著女人白皙的雙臂環(huán)上了青橋的脖頸,“走開,走開!”他朝著女人怒吼著。兩人卻像沒聽到似的,親密地說著話,轉(zhuǎn)身離去。 心中酸疼得厲害,有一種想要拔劍的沖動。沐夕沄大叫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陽光刺眼,沐夕沄翻身坐起,呆了半晌后,頹然將頭埋入手臂。 那是……嫉妒嗎?我在嫉妒什么? 夢中激烈的情感讓他感到有些恐懼,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但他卻又清楚地知道,這種感情,一直都存在,只是自己從未真正正視過。 自己對青橋,竟是那種心意嗎?那他對我,又是怎么想的? 心里如同一團亂麻,胡亂打著幾百個大結(jié),沐夕沄呼吸急促,想要回去再找古青橋,卻隱隱有些害怕。 如果,他對我并不像我這樣,怎么辦? 逃避似的,沐夕沄下了地,強迫自己回想今天原本要做的事,這才想起三人本商量好了今天去法陣,如今他身在南平,無論如何也趕不回去了。 在宅子后院的井中打水洗了把臉,沐夕沄清醒了些,去金金閣下屬的驛站給蘇言君帶了話,有些茫然地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 張宅是不去了的,想起來沐夕沄就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鎮(zhèn)中又不好御劍,沐夕沄隨著出鎮(zhèn)的人流,沿著官道向山海城的方向走去。 待到了無人之處,他才御劍而行。 從南平鎮(zhèn)到法陣,途中有座銀鳳山,相傳曾有鳳凰在山中筑巢,引得百鳥來朝。如今鳳凰已南飛,山中卻留下了不少奇花異草,是制藥煉丹的好材料。 沐夕沄此時心中煩亂,急需要做點什么來轉(zhuǎn)移一下心情,看著天色尚早,便拐入山道中,打算給法陣附近的藥堂帶些草藥回去。 銀鳳山山勢陡峭,珍稀草藥又多長在懸崖峭壁,人跡罕至。 沐夕沄施展渡云訣,如一片白云在崖上攀援。將全副注意都放在峭壁與草藥上,讓他的心情舒展了不少。不多時,便收獲滿滿。 一手攀在突出的巖石上,沐夕沄略微喘息了一下,扭頭看向身后。山下一條小河閃著金光,緩緩流向南平鎮(zhèn)。 南平鎮(zhèn)……沐夕沄收回目光。 頭頂山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是武器相交的金鳴聲。細小的沙石從崖上滑落,有人已被逼到崖邊。 “你們是什么人?”一名老者喝道:“為何……” 話音未落,就聽得有人悶哼一聲,接著是一片混亂的聲響,一個青色身影從上方直墜下來。 沐夕沄早在初聽到動靜之時已做好了準備,見那身影落下,立刻抖手拋出一段細長白綾。手中輸入靈力,白綾像是活了一般,靈巧地自半空中裹住那人。沐夕沄用力回扯,那落崖之人頓時止住墜勢,被吊在了他的腳下。 崖上的人似乎走開了,沐夕沄又靜靜等待了一炷香時間,這才將那人拉至身邊,用白綾縛在背上,小心地下了懸崖。 那是一位老者,須發(fā)皆百,看起來年紀不小。青布長袍的腰帶上,系著兩個乾坤袋,看樣子也是修行之人。腰間劍鞘空懸,長劍已不知所蹤。 沐夕沄試了試老者的鼻息,呼吸時強時弱并不均勻,再看他全身上下皆有劍痕,染得青袍血跡斑斑,而最重的傷勢,是胸前受的一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