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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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農(nóng)婦打量了幾眼, 男人們都去了遠遠地頭那邊談生意。 她便小心警告金枝:“莫要在此地待著?!?/br> 金枝有些不懂。 “你沒有權(quán)勢,地會被老爺們收走?!?/br> 金枝聽懂了。 等朔絳回來后便在馬車上小聲告訴他農(nóng)婦的話。 朔絳點點頭,他今日在地頭粗略走了一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鄉(xiāng)間分地用各色石灰劃地,可這邊地頭跟鄰居家地頭是一個顏色。 隔壁并不是鄉(xiāng)紳家的田地。 唯一的解釋便是鄉(xiāng)紳這地也有蹊蹺,是從隔壁占來的。 “那鄉(xiāng)紳說話帶著汴京城口音,不像是阜寧縣的人。” 已經(jīng)查探到了不對,下一步便是在官員中查訪。 鄉(xiāng)紳極其想做這筆生意便主動邀請朔絳赴宴。 朔絳不欲去,聽說席間還會有上面州府里的大人們便點頭應(yīng)是。 一個小小的縣城自然不足為懼,難就難在自上而下整個州府里下轄的縣城全都欺上瞞下侵吞土地。 約好的地點是一間花樓。 朔絳叮囑了金枝幾句便自己去了。 金枝一人在宅子里,忽得想起來那位趙嫂子。 她的手白皙細(xì)嫩,走路時腰肢則慢慢擺動自有風(fēng)情。一點都不像是干活的人。 金枝忽得想起她像誰,像是她在紅mama那里見過的那些花樓mama。 而朔絳這回進的是花樓。莫不是個局? 她暗道一聲:“不好?!?/br> 便要去尋朔絳。 花樓的人倒還客氣。 金枝裝作是吃醋捻酸的夫人,一臉氣勢洶洶:“叫我家官人出來!” 當(dāng)紅的mama為難:“那位公子不在?!?/br> 金枝不信:“哼!他要是在外面沾了野女人信不信我將你們花樓拆了!” 對方眼珠子一轉(zhuǎn),將金枝帶到一座樓前:“公子,貴夫人來了?!?/br> 說罷便推開門去。 金枝剛一腳踏進門,就被人推了進去,而后便眼前發(fā)暈。 “不好!”她心里叫苦,可已經(jīng)晚了。 朔絳在外面談事,富紳先是恭維他年少有為,而后便借著酒意盤問起他的籍貫和來意。 朔絳心里搖搖頭。 答得滴水不漏。 這富紳想必也是阜寧縣官商勾結(jié)中的一員。 整個阜寧縣,從上到下都爛透了。 朔絳推斷著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很快便有州府的大人們紛紛入席。 觥籌交錯,美人兒上來,官員們推杯換盞。 朔絳坐在其中,身邊有位美人笑吟吟坐在旁邊, 他醉眼迷離給美人敬酒,耳朵邊卻始終探聽著細(xì)枝末節(jié)。 “今天這白菜做得老了,不如上次去李大人家吃得可口?!?/br> 有富商恭維著李大人。 侍衛(wèi)尋到他竊竊私語。 不好。 朔絳臉色鐵青,驟然站了起來。 富紳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忙問。 朔絳淡淡道:“有事先前告退。” 他出了包間,便往一樓大踏步而去。 暗衛(wèi)在旁道:“一直跟著金娘子,誰知她進了花樓一間包廂后不見出來,萬不得已才打草驚蛇。” 他們是知道官家此行來有要事在身,有些忐忑自己打亂了計劃。 朔絳擺擺手。 走到門口,那些龜公mama已經(jīng)被侍衛(wèi)們捆了起來。 朔絳一腳踹開門大邁步進去。 隔間金枝正在地上掙扎。 朔絳鐵青著臉去將金枝裹在了衣服里抱了出來。 他眼梢?guī)еv騰殺氣,吩咐侍衛(wèi):“殺?!?/br> 回去途中金枝在馬車上就已經(jīng)難受起來。 她咬著唇縮在馬車一角。 朔絳用手去摸她的額頭。燙得驚人。 他神色清冷幾份:“快些去請郎中。還有,快馬加鞭回宅邸?!?/br> 路上顛簸起來。 他伸出手墊在金枝腦后,防止她被磕到。 金枝卻直起身子。 “不舒服么?”朔絳小心問她。 金枝沒有答話,她一個反手轉(zhuǎn)到了朔絳身上,兩個胳膊攀著他的脖頸。正面面對著他。 她的眼神迷離臉頰緋紅,顯然不對勁。 “金枝?”朔絳急急喚她。 金枝仍舊不答話,她蹙著眉嬌嬌哼唧,杏眼因為難受而蒙上了淡淡的雨霧。 朔絳從懷里掏出帕子遞過去:“馬上就請大夫過來?!?/br> 誰知金枝索性跨坐在朔絳大腿上胡亂蹭著撒嬌。 朔絳正要阻攔,前頭馬車過了一個陡坡,車輪顛簸。 朔絳只覺腿面登時濕漉漉一片。 再看金枝神情清明幾分。 他忽得明白了。 他沉下臉。 想殺人了。 他瞳孔驟然閃現(xiàn)出寒光。 若不是他來得及時, 若是金枝落在了別人手里,單是想象她有可能會這樣對待別人,朔絳的心里就萬箭穿心。 他幾乎是咬牙吩咐侍衛(wèi):“別死得太容易了些,一刀一刀剮?!?/br> 很快到了府邸。 朔絳解下了大麾,將金枝攔腰抱進了內(nèi)宅。 郎中已經(jīng)在候著了。 郎中診斷完后回話:“回這位公子,尊夫人中了藥,這藥是為了懲罰不聽話的窯姐兒給男人們?nèi)返?,尋常要三五天才能排出體外,可等三五天后人也變得癡癡傻傻?!?/br> 朔絳瞳孔陡然放大。 晝夜兼程回京中也要三天,那時已經(jīng)晚了。 他從來沒有這般絕望。 郎中又答:“唯一的法子,便是要男人幫她,讓她自己盡快排出來。” 想起馬車上金枝的舉動,朔絳忽得明白了過來。 他沉沉問:“一定要男人么?” 郎中訝異,他瞧這位是個貴公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為夫人做那等事便想當(dāng)然得未提還有別的方式:“不一定,即便是器物或是別的女子,只要女子到達……愉悅時便可?!?/br> “知道了。”朔絳淡淡道。 郎中又開了幾幅補身的湯劑便告辭了。 朔絳關(guān)上了門。金枝癡纏著過來。 朔絳一陣心疼,哄著她坐下。 可她已經(jīng)神志有些迷糊了。 還指責(zé)他:“豬魚,你說話不算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