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佛系少年的打工日記、春樹里、魔君是我白月光、誓不為賢夫、大明星非要當我孩子他爸、頂流后輩藏不住狐耳朵、慈父難為(現(xiàn)言父女,1v1,he)、恃寵而驕、《影帝的小妖精》(簡體版)、青山(1v1 H)
他沒想到看似清明的政治下已經(jīng)多了這許多貪贓枉法之事。 等以后回去后定然要上奏官家,將這些弊端一一闡明。 金枝臨走前到底偷著將裝錢的荷包塞到了陳婆婆懷里。 陳婆婆依依不舍送走兩人,雖然身在庵堂,可到底還惦記著女兒一般的金枝,是以進庵堂內(nèi)為金枝抽個姻緣簽。 她雙手合十,抽出一枚簽遞給了管事尼姑。 那位小師父接過了簽文,念道:“日月并相暉,天地贊良緣;淘沙方見金,龍鳳白頭還?!?/br> 陳婆婆聽見“良緣”便笑逐顏開:“小師父,我為家里女兒求姻緣簽?!?/br> 小師父笑著跟她說“放心吧,你求的簽是上好的?!?/br> 陳婆婆大喜,她不識字,師父說好那便是好。 她謝過師父,滿臉喜氣回房。 只不過后面的尼姑拿著簽文愣起神。 這簽文好是好,只不過又是日月,又是龍鳳, 也太貴重了些。 若是來求簽的是貴人也便罷了,這不過是個寄住在寺廟里的窮苦婆婆,能與貴人有什么相干? 或許是抽錯了? 尼姑搖搖頭,將竹簽放下。 陳婆子也同意了,白軍巡使那里自然也使得。 于是媒婆興沖沖通知金枝,兩家該定親了。 第二天早上,金枝如往常一樣進rou鋪。 誰知觸手所及, 摸到一個滑溜溜而冰冷的東西。 金枝頭皮發(fā)麻,嚇得往后一退,尖叫起來。 朔絳剎那便將她扯到自己身后。 兩人眼睛此時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鋪子里的暗光。 借著光線瞧見原來是一條蛇盤踞在案頭。 那條蛇昂起頭顱,絲絲吐著紅信。 似乎隨時能攻擊過來。 “蛇!”金枝尖叫。 朔絳將金枝牢牢護在身后,沉聲道:“莫怕。” 他一動不動,用余光掃見案幾上的砍刀。 隨后慢慢挪動胳膊,迅速抄起砍刀,對準蛇頭砍下去—— 那條蛇隨后一動不動。 而后朔絳將蛇用鐵锨鏟起,直扔到遠處草叢里去。 朔絳才抬起胳膊。 金枝隨手拿起,忽然看見他的胳膊不對? 再定睛一瞧。 他的胳膊已經(jīng)有一塊紅腫,手上分明有個傷口。 應(yīng)當是適才被那條蛇咬得。 金枝想起適才那條蛇或許咬了他一口。 即使這樣朔絳眉毛都不皺一下:“沒嚇著你吧?” 金枝慌得手直抖,連喊了兩聲:“郎中,郎中?!?/br> 她忽得醒悟過來,拔腳就往外面跑。 郎中給朔絳上了藥:“還好,是條無毒蛇?!?/br> 金枝驚魂未定,與涌上來的鄰居們訴說困惑: “我平日里最愛干凈,又怕異味,rou鋪里收拾利索不說,鎮(zhèn)日點著熏香,那熏香煙味一般的動物是能避就避,怎會有蛇?” 鄰居們七嘴八舌:“卻不知得罪了誰?” 這問題卻不用思索太久。 朔絳走上前去,撿起地上一張紙條:“告訴姓白的,老實點!” 原來是與白軍巡使有關(guān)么? 朔絳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白軍巡使很快聞訊趕來。 他生得身形高大,眉眼周正,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正氣。 他看到紙條后立刻就明白了,低聲安慰金枝:“我最近追查一樁案子,對方應(yīng)當是探聽了你我的關(guān)系,我家被我經(jīng)營得鐵桶一般伸不進去手,他們便來尋你下手想警告我?!?/br> “既然沒本事將對方一并殲滅就休要打草驚蛇?!彼方{沉著臉看著空氣,不緊不慢說道。 白軍巡使臉色有些羞愧,他鄭重對金枝道歉:“我定會解決此事?!?/br> 可這之前呢? “要么,你或許可以搬去與我老娘暫住一段時日?我去衙門里睡?!卑总娧彩固嶙h。 “不可!”朔絳一口回絕。 “她自己有家,為何要去陌生男子家???”周身氣壓發(fā)冷。 白軍巡使敏銳從金枝弟弟身上覺察出了敵意。 他沒多想,以為是那條蛇讓少年受到了驚嚇,一疊聲道歉。 作者有話說: 備注:1梨花一枝春帶雨,折瓊枝以寄佩,枝枝相覆蓋。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山有木兮木有枝。均出自古詩詞 ◎最新評論: 【后面兩句都是情詩是吧,啊,小魚呀】 【 【滴滴滴打卡】 【花花送上么么噠花花送上么么噠花花送上么么噠花花送上么么噠花花送上么么噠】 【哎呦,小狼狗】 -完- 第17章 ◎別怕◎ 你既然要選這朝不保夕的日子,又何必將金枝扯進來? 朔絳心里有他都未覺察的怒意。 白軍巡使低頭致歉,說了半籮筐好話這才走了。 可他走了以后金枝垂著頭,不怎么說話。 朔絳這才覺察到自己越過了界。 “對不住,是我多嘴了?!?/br> ? 金枝抬頭。 朔絳抿抿嘴唇:“我不應(yīng)當阻撓你與那人的姻緣?!?/br> “你也是好心?!苯鹬Φ皖^,“其實,我……” “其實我也沒想好?!?/br> 金枝心里很亂。 碰到蛇后她的心思就有些動搖了。 白大人從各種角度看都是位良配, 可嫁給他就意味著要承受這種經(jīng)年累月的驚嚇。 她的確很欣賞白大人,可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沒有深厚到能接受擔驚受怕的程度。 一整天兩人都各懷心思。 這一天過去得格外慢。 夜幕漸漸降臨,隔壁的胡餅店都關(guān)門了,兩人才準備關(guān)門。 金枝將門板一一裝回,余光瞥見背后有人過來。 她第一反應(yīng)是要來買rou的客人,朗聲道:“客人,今兒沒rou了?!?/br> 對方卻不搭話。 金枝腦門嗡一聲,忽得生起不祥的預(yù)感。她忙轉(zhuǎn)身本能將門板往身前一護。 幾乎就在同時,那人揮出一柄砍刀直沖她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