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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就見趙衡抬手將面具摘下來,手臂一揚擲進河中,潑濺起的水花,激的蓮花燈搖曳起伏。 沈靜嶼、汐、團、隊、獨、家。愣住,面具后雙目瞠大。 趙衡長眉飛揚,唇角也輕輕揚起,俊朗面孔光彩熠熠,拉著他轉(zhuǎn)身往橋下邁步而去:“今日里,孤要與你正大光明的走一走?!?/br> 迎著漸密的風雪,他一手握著梅枝,一手牽著沈靜,袍角翻飛,大步走向?qū)γ娴拈L街。 暗中尾隨的侍衛(wèi),此時顧不得隱匿身影,紛紛現(xiàn)身追了上去。人群中有人認出那張面孔,卻又不敢確認,低聲猜測著:“那一位……是攝政王?” 滿街燈火流光溢彩,遠遠近近爆竹聲中,一輪明月高懸。 兩道并肩的頎長身影相偕,穿過風雪,漸漸在人群中走遠。 全文完。 第105章 番外·豫王妃 洪辰三年秋, 朝中明德公作亂的風浪已經(jīng)完全平息,商茂時剛晉為首輔, 春風得意, 十分兢兢業(yè)業(yè)。 冬初,韃子犯邊, 孫平與曹豐分別督宣、薊二府,連獲大捷, 曹豐受封復北將軍, 曹豐擢為三品, 督南京大營。 朝中安定, 邊境安穩(wěn), 趙衡終于結(jié)束忙碌不堪的日子,得了幾分閑暇。 這天黃昏下起大雪,到天黑時分,外頭已經(jīng)積了厚厚一層。正好廚房有前日曹豐送來的兩條凍魚,沈靜便親自下廚, 熬了滿滿一鍋魚片姜絲粥。 入夜之后,主仆二人在西邊炕屋里,關(guān)起門來,正熱乎乎就著腌菜喝著粥,外面便傳來拍門聲。 小孟一聽,立刻端碗仰頭將粥喝凈了,燙的噓了幾聲,起身笑道:“這個時候, 必定是殿下來了。先生等著,我去開門?!?/br> 沈靜放下碗也起身,還未到門口,果然見趙衡掀起里間簾子進來,一邊解著身上披風一邊笑道:“好香?!?/br> 沈靜接過披風搭在一旁,坐在桌邊又盛了一碗粥,推到對面:“做了鍋魚片粥。殿下嘗嘗。” 趙衡在炕桌旁坐下,勺子入口嘗了嘗,點頭道:“咸淡適口,十分鮮香?!?/br> 兩人對坐各自喝了半碗粥,趙衡才放下勺子:“今日沒上值去?還有閑心在家煮粥?!?/br> “晌午去了衙門一趟。左右也沒我什么事,苗尚書早早就放我回來了?!鄙蜢o笑道,“位卑言輕,反而自在愜意,不像殿下日理萬機?!?/br> “工部今年最拿得出手的功勞,不就是你為苗申儉掙來的?不光是工部,連孫平曹豐也該謝你。要不是今秋江南糧食豐收,他們哪來的底氣,一口氣把韃子攆出去二百里地?”趙衡笑著,欠身將沈靜的手拽過來,攤在桌面上,用手指點著,“好好的一雙拿筆的手,如今都成磨這樣了,苗申儉要是識相,正該好好嘉獎你一番,然后放你在家好好養(yǎng)一陣子?!?/br> 沈靜笑著抽回手,指指碗里的魚片:“曹督軍已經(jīng)謝過了。這就是曹督軍昨日送來的兩條鮮魚。” “就他精明,兩條魚就打發(fā)了你?!壁w衡笑著,一邊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盒子,一邊向沈靜伸手,“過來。” 沈靜依言起身坐到趙衡身邊。趙衡打開盒蓋,露出里頭白膩的油膏,摳了些揉在沈靜手背上,緩緩揉了開來:“小有不知從哪淘換來的,說這東西最能養(yǎng)膚的?!?/br> 沈靜不由笑道:“殿下真是的。不過長了兩塊繭子,我又不是姑娘家,哪就這么嬌氣了?還是說殿下嫌棄我這雙手粗糙了?” “我哪敢嫌棄你。就怕你嫌棄我?!壁w衡揉搓完了,將他手放開,倚著炕桌坐了會,口氣有些遲疑,“有件事,一直想同你說,總不知該從何說起?!?/br> 沈靜起身把桌上碗筷收起來,端過一旁桌上的茶盤,倒了杯茶給趙衡,在對面坐下:“什么事叫殿下也這樣難為?” 趙衡捧著茶喝了一口:“是故去的豫王妃的事?!?/br> 沈靜也有些意外,頓了頓,道:“不知怎么說,就不必說了。” 趙衡將茶碗放下,沉默片刻,才道:“人都沒了,按理不該妄論已故之人。不過那日小有提醒我,說坊間此事被傳的不堪,叫我有機會跟你解釋一二才好。我想了想,他說的也是?!?/br> 他抬頭看著沈靜:“孤既然打算同你守一輩子,自然不能叫你以后心里橫著這一根刺?!?/br> 沈靜聽得心頭一暖:“有殿下這句話,多少刺也消弭了。” 趙衡挑眉,看他一眼:“這么說來,還是有刺了。” “……” 沈靜不知該怎么說。 從前那位豫王妃,是如今禮部尚書徐文之女。那位豫王妃早已去了幾年,據(jù)說還是死于非命,如今徐文還是好好做著禮部尚書,位高權(quán)重,可見趙衡對那位故去的王妃,仍存著些舊情。 說完全不介懷是不可能的,可是隔三差五就會聽同僚提起這些,難免也會有一二分別扭。 趙衡隔著桌子,伸手捏了捏沈靜的手,開始講起從前的事。 “故豫王妃,閨名叫做徐穎,是禮部尚書徐文的嫡女。是我十七歲那年,皇兄為我做定的這門親事。” “那是我剛到寧夏頭一年。皇兄登基不久,舉步維艱。我那時一心想著早日在軍中歷練出頭,能為皇兄所用。忽然一日皇兄便寫信來,說給我擇定了一位王妃,是徐家的女兒,比我大一歲,叫我回去成禮。” “我當時對這事并沒有什么主張,只覺得皇兄既然定了,那必定有他的道理,便趕回了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