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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舟拍拍他的背:“咱們出去,或者去后臺……乖, 這人太多了?!?/br> 夏稚嘟著嘴看著他,旋即又笑了,他笑起來眉眼彎彎,嘴角咧開, 露出兩顆小虎牙。 他用食指抵住謝蘭舟胸口,笑吟吟問道:“你怕人多?想干什么?” 謝蘭舟心要化了,揉揉他的頭發(fā):“我不是想干什么,我……哎,我跟你個醉鬼解釋什么?聽話, 你再不跟我走,我就要扛著你走了啊?!?/br> 除了剛才夏稚抱住謝蘭舟這個動作,在其他人看來, 他倆就像是站在那里聊天。 “Mason干什么呢?” “怎么還抱上了?那是誰?。俊?/br> “那是夏家二少爺, 據(jù)說他倆是發(fā)小。” “我怎么感覺不對勁啊……” “有什么不對勁的?一看就是喝多了?!?/br> pentagon的燈光配合著舞臺上的演出變幻, 樂聲帶動心跳, 場內(nèi)所有人都處于興奮的狀態(tài), 在這種狀態(tài)下, 即使沒有喝醉,都會做出比平時出格的舉動。 夏稚清亮的眼睛中映照著變化莫測的光影,顯得很是迷離。 他拉著謝蘭舟的手臂,雙唇微啟,闔上眼睛慢慢靠近,一副索吻的模樣。 艸??!謝蘭舟心里無奈,他怎么可能推開小稚! 媽的,親就親吧!不就是出柜嗎?老子豁出去了! 他手腕翻轉(zhuǎn),扣住夏稚的手,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場內(nèi)一陣尖叫,所有人都朝著舞臺那邊看去。 夏稚被一股勁拉開,廖星站在旁邊擔憂地叫他:“稚哥??!” 謝蘭舟趁他迷糊,趕緊和廖星一人一邊把他架起來,來不及多解釋,只說了句:“喝多了!” 廖星知道夏稚的酒量,點頭表示理解,當務(wù)之急是趁著這個混亂的時候把人帶到?jīng)]人的地方去。 他們穿過人群,舞臺下面的歌迷都瘋了,尖叫聲甚至蓋過了臺上soft kitty的演奏聲。 謝蘭舟和廖星往舞臺那邊看了一眼,就驚呆了。 難怪歌迷們要聲嘶力竭地尖叫。 高高的舞臺上,吳伯書帶頭,從自己t恤破洞處用力一扯,把衣服扯出一個大口子,從下擺一直咧開到肩頭,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 他干脆又扯了幾下,把衣服直接扯掉扔下舞臺。 樂隊其他人受到他的感染也紛紛效仿,但是都沒有吳伯書身材好。 廖星的嘴變成了o型,他沒想到吳老師竟然這么狂野,而且竟然還有紋身!大臂上紋著一只短手霸王龍在彈貝斯,隆起的胸肌上赫然寫著一串他不認識的數(shù)字和字母。 “……”但謝蘭舟認識,那是歐拉恒等式。 吳伯書在臺上著急,他遠遠看見夏稚坐在謝蘭舟腿上時,就覺得不對勁,后來越看越著急。 他聽夏秋說夏稚一喝酒就會變個人,所以猜夏稚肯定是喝了酒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而謝蘭舟竟然由著夏稚摟摟抱抱,表情那個著迷,隔著大老遠都能看見。 他使勁給臺下的夏秋使眼色,可這個大傻子還跟他wink上了,眼看兩個學(xué)生站在場外就要親上了,他心里一急,把貝斯一摘就開始撕衣服。 他這一撕,效果卓絕,所有人都沖過來看他,不看謝蘭舟和夏稚了。 謝蘭舟和廖星把人架走,他剛松了口氣,舞臺上就沖上來一個人。 夏秋滿臉怒氣把不知從哪里順來的外套丟在他身上,把他擋了個嚴嚴實實。 搖滾精神就是這樣,自由奔放,所以有第一個人沖上舞臺,其他歌迷粉絲也按耐不住,全都往舞臺上爬,現(xiàn)場頓時一片混亂。 保安趕緊維持秩序,生怕出現(xiàn)踩踏事件。后臺工作人員也把音樂停了,大燈全都打開。 現(xiàn)場瞬間就從激昂又迷幻回到了現(xiàn)實。 夏秋不顧吳伯書的拒絕,趁亂把他從幕后帶去了后臺。 “這么喜歡露rou?!”休息室里,夏秋生氣道,“玩嗨了是不是?以后不想登臺了是不是?” 面對夏秋一股腦的埋怨,吳伯書沒有怨言,把衣服套上,拉著他的手說:“我剛才也是沒辦法,我怕小稚他們被人發(fā)現(xiàn)。” 他把事情跟夏秋解釋了一下,夏秋說道:“下回不管他們,他們出柜就出柜,大不了拿錢撤熱搜壓評?!彼@也是氣話,就是想發(fā)泄一下不滿,他是親哥,怎么也不忍心讓弟弟受委屈,“算了,這事也怪我,沒看好他。” “秋哥。”謝蘭舟和廖星從隔斷門進來,“小稚不小心喝了酒,現(xiàn)在睡著了,都怪我沒看住……” “行了,別說了,一會兒我?guī)湍惆阉突厝?。?/br> 謝蘭舟:“不用,龍?zhí)╆栐谀?,我們倆帶小稚回去就行?!?/br> 夏秋點頭。 廖星倒是輕松,笑著說:“吳老師,沒想到您還有紋身呢?!?/br> 吳伯書正要把紋身給他們展示一下,夏秋一個眼刀砍過來,他立馬把衣服穿好,拉鏈拉到最上面,把下巴擋?。骸皢?,就是貼的,紋身貼,十塊錢兩張包郵。” “……” “……” 謝蘭舟拿外套把小王子裹好,看著他睡得臉蛋紅紅,忍不住親了一下,輕聲說:“祖宗,回家了?!?/br> 他執(zhí)意自己背夏稚,龍?zhí)╆柧蛶退弥鴸|西,在后面保護。 三人從后面的安全通道往外走,通道里沒有人,燈光很昏暗,也沒有前面現(xiàn)場嘈雜的聲音,很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