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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被他看得心跳加速,但還是下意識逃避,曲解他說的“喜歡”:“你不是喜歡我,你只是沒有遇上真正喜歡的人?!?/br> 謝蘭舟急躁起來,努力想剖析自己:“我喜歡誰我自己還不知道嗎?小稚,你不要小看我的感情,我對你……” “好了!”夏稚打斷他的話,他害怕了,他怕謝蘭舟會說出什么無法挽回的話,“你別說了,咱們是兄弟,就不能好好做兄弟嗎?非要事情發(fā)展到不能挽回你才罷休?” 謝蘭舟也生氣了:“你到底在怕什么?看著我!”他扳過夏稚的肩膀,強迫他跟自己對視,“咱們試一試好嗎?你相信我!我們往前邁一步,就一步,求你……” 夏稚揮開他的手,搖著頭說:“不能試,萬一……萬一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了怎么辦?我不能……” 我不能失去你。 “……”牛奶如果會說話,不一定會勸架,但一定會說,“夏稚你特么真慫!謝蘭舟你特么也沒好到哪里去!求你們倆了,趕緊帶我去烘干吧,我好冷……” 它無奈地拱拱夏稚的手臂,夏稚才回過神來,把它解開,牽著它去旁邊的烘干房。 謝蘭舟追上來,拉住他的手臂:“小稚,我跟你做了那么多親熱的事,你并不討厭,很喜歡對不對?” 夏稚:“那些事情做起來本來就很舒服,而且……”他臉蛋紅紅地承認,“因為你技巧很好……” 謝蘭舟糾正他:“你覺得舒服是因為你也喜歡我?!?/br> 夏稚嘴硬道:“我說了,我們是兄弟,在你面前我不用考慮別的,可以放松……” 謝蘭舟突然松開他的手臂:“你給自己找了這么多借口,就是不肯承認,就是想和我劃清界限……” 他覺得渾身脫力,身心俱疲。 人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夏稚費盡心思想要逃避,不跟他進一步發(fā)展,那他無論怎么努力怎么剖白都是徒勞:“可以,你想做兄弟,那就做兄弟。” 他轉(zhuǎn)身就走了,頭也沒回,直到消失在馬房外。 夏稚給牛奶打開烘干系統(tǒng),把小小和小烏牽過來,挨個給洗澡,洗得心無旁騖。 洗到一半,馬工徐叔加完料走過來:“我來洗吧,天晚了,你快回家吧!” 徐叔直接拿過他手里的水管和工具,把他趕了出去。 他突然閑了下來,謝蘭舟剛才落寞的背影就立刻塞進了他的大腦。 他心里抽抽著疼,但又覺得自己沒錯,等過幾天,不行,等晚上回家,拉著謝蘭舟一起打游戲,好好哄哄他,周末再叫上廖星一起去賽道騎車,保持一些距離,等過了這陣,一切就會回到正軌。 想到這些,夏稚抓起外套,連衣服沒換,也顧不上再去南校門騎車,直接就往家里跑。 回到公寓,他蹬掉馬靴,就去敲謝蘭舟的房間門。 敲了半天也沒人應(yīng),他直接推門進去,屋里關(guān)著燈,人還沒回來。 其他房間也沒見他的影子,問龍?zhí)╆?,說他根本就沒回家。 夏稚打他的電話,那邊響了幾聲接了起來:“怎么了小稚?” 聽他語氣如常,夏稚松了口氣:“你怎么沒回家?” 謝蘭舟:“有工作,這幾天我住在小島拍視頻?!?/br> 沒有像以前一樣恨不得把攝影師化妝師家里有沒有養(yǎng)貓養(yǎng)狗都事無巨細地匯報給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夏稚直覺不太對勁,但是人家的理由很正當(dāng),況且大家都是獨立的個體,兄弟間確實沒有必要解釋那么多。 “哦,那你注意身體?!?/br> “好,拜拜?!?/br> 掛斷電話,夏稚呆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不知道該做什么好。 *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我好難過,寫文就跟開盲盒一樣,永遠不知道這倆小孩想干什么,小稚說出那些話,我也蠻吃驚的,不過這就是他,一個不成熟又在感情上懦弱的孩子,他這種性格的形成是有前因的,暫時不劇透了。 第一次寫受虐攻,不過小稚不經(jīng)歷一些事情永遠繞不出來。 寫文跟那啥一樣,有前戲,后面才能爽,別急哦~(求別因為這個比喻鎖我哈哈哈哈哈) 愛你們~ 第37章 夏稚在客廳坐了一會兒, 給深淵加了些貓糧和水,然后去打游戲。 龍?zhí)╆柡孟癫]有來玩過游戲,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夏稚一連換了好幾個游戲, 都不想玩, 興趣缺缺地走出來, 在屋子里亂轉(zhuǎn), 把每個房間都視察了一遍之后,坐在客廳的三角鋼琴前開始彈琴。 好久沒彈琴了,手生,也可能是心不在焉, 又開始氣自己老是出錯。 他抱著深淵走到健身房,里面收拾得很干凈,角落里放著一副黑色的健身手套,是謝蘭舟的。 他猛然想起有次一進健身房, 就看見謝蘭舟戴著這副手套在做引體向上,當(dāng)時背部和手臂的肌rou在運動的過程中蓄力發(fā)力,收縮再伸展,特別好看。 男生間會欣賞彼此的肌rou線條,就像女孩會欣賞美女的細腰大長腿一樣。 夏稚盯著引體向上架看, 腦子里卻回憶著兩人接吻時,他抱著謝蘭舟的肩背,那里是真材實料卻不夸張的緊實肌rou, 抱起來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總是惦記謝蘭舟的身體, 想跟他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