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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源非繼續(xù)哄:“喝完可以要個獎勵?!?/br> 簡易眉頭皺得死緊。 最后眼一閉,捏著鼻子喝完。 洛源非不吝嗇地夸獎了句。 活像哄不肯乖乖喝藥的小朋友。 簡易酒勁完全上來,洛源非去洗碗,他非要跟在后面,步步黏著,哪里也不肯去。 像是看護寶物的惡龍,誰碰一下誰完蛋。 洛源非擦掉手上的水漬:“怎么了?” 簡易抬頭湊上去:“獎勵?!?/br> 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洛源非并沒有依他??鞓返氖虑樽屓顺聊缟习a,但還是要有節(jié)制的好。 但簡易不肯挪開,已然成了個醉鬼。 不和醉鬼計較。 洛源非低頭吻了一下他的唇,一觸即分。 “敷衍?!焙喴椎吐暳R了一句,不滿地走開。 洛源非收拾完回到臥室,簡易已經鉆進了被子里,半張臉埋進枕頭,昏昏欲睡。 雖然醉酒了,但酒品意外的好,只是小小的鬧了一下。 然而掀開被子,才發(fā)現衣服褲子都沒脫,連鞋子都還穿在腳上。 洛源非:“……” “簡簡?!?/br> 喊了兩聲,床上人被打擾到,神情不滿。 洛源非表情淡淡,沒有繼續(xù)喊。 他以前是沒聽說過簡易喝醉酒的,現在房子多了個人,似乎有恃無恐,行事大膽了許多。 打來熱水,用毛巾擦臉和手,再脫掉鞋襪,換張毛巾仔細清理干凈,最后給他換睡衣。 中途簡易半夢半醒,卻能感覺到男人在他手上的動作,下意識湊過去抱住男人的腰,低聲:“哥哥?!?/br> 似乎是下意識喊出來。 兩人親昵的時候,洛源非情動時偶爾會控制不住力道,他是人,也會有七情六欲,也會對自己的所有物充滿掌控欲。 每當升起這股念頭,他都下意識做出些舉動。 簡易卻是受不了的,可憐求饒:“哥哥?!?/br> 急了還會喊人名字,還說臟話。 那時候的簡易,才是真正的不乖。 洛源非垂下眼眸,繼續(xù)手上的動作,把睡衣紐扣扣好。 …… 簡易這一覺睡到天亮。 頭沒有痛,身上清清爽爽,還穿著舒適的睡衣。 后背抵著溫熱的胸膛,有規(guī)律的起伏,顯然是還在熟睡。 簡易動作輕輕,去摸自己的手機。 還沒夠到,整個人就被抱住翻了個身,額頭抵著英俊的臉頰,洛源非沒睜眼,語氣帶著干?。骸皠e玩,陪我再睡會兒。” 簡易便不動了,手環(huán)在他腰上,繼續(xù)閉眼小憩。 但兩個人到底沒能躺太久。 洛源非的公司打來電話,似乎有什么急事。 男人疲憊按下接聽鍵:“嗯。” 非常冷漠的一個音節(jié)。 電話那頭的下屬:“……” 不知為何,總覺得他要是沒什么急事,可能會死。 “洛總,機票已經給您買好了,今天中午十二點半,我現在安排司機來接您?” 手機隔音效果非常好,簡易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只能從表情判斷,不是愉快的事。 他無聲地問:“上司?” 然后看見男人臭下來的臉。 工作石錘沒錯了。 上司在那邊交待什么事情,男朋友臉色難看,但還是禮貌地回應。 簡易覺得有點好笑,再儒雅溫和的人,也逃不過社畜的悲哀。 他摳了摳洛源非的手掌心,然后被握住,不準他胡鬧。 簡易叛逆心起,動作大了點,腳掌在被子里亂動。 洛源非不動如山,依舊冷靜而自持地回答著問題。 看得簡易更想弄他,不過忍耐下來。 他是無憂無慮的小少爺,可洛源非不一樣,丟了這個工作,說不定很難再找到更好的。 終于掛斷電話,洛源非神情淡漠地按住他亂動的手腳:“還要玩嗎?” 他說的“玩”,和簡易的“玩”,天差地別。 簡易訕訕收回了腳。 火鍋威力經過一晚終于顯露出來,身體隱約有不適感。如果沒有洛源非那碗降火茶,說不定真進了醫(yī)院。 見洛源非起床換衣服,簡易問:“不休息了?” “出差機票已經訂好了,現在得趕去機場。” 簡易一個翻身:“那我送你,你閉眼在車上歇會兒?!?/br> “不用?!甭逶捶谴┖靡r衫,雙手熟稔地打著領結:“車子昨天壞了,我送去修理廠了?!?/br> 簡易:“……” 這小破車子,怎么三天兩頭壞? 他掏出手機:“那打車吧,這兒離機場還挺遠的……” 臉頰被搓了兩下,洛源非按熄他的手機:“不著急,12點的飛機,我坐地鐵過去,趕得及。 簡易皺眉:“多花點錢也沒事……” 洛源非不好說公司安排的車子已經快要到了,將袖口扣好:“月底了,錢還是省著點用,房租水電也不便宜?!?/br> 兩人洗漱完,簡易送他到門口。 洛源非一側頭,看見小男友的臉色還是一派凝重。 他輕聲一笑,吻了下他的嘴角,覺得不夠,又捧著臉接.吻。 纏綿悱惻,臉頰通紅。 簡易臉色慢慢緩過來。 洛源非說:“不用糾結錢的事,我會努力賺的,今年獎金應該不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