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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你自己先喜歡,羅文拍著他的肩,你自己滿意了,才不辜負你付出的心血。 他寫到今天的故事,有不少也是接了別人的委托,但是他真正以自己為主導(dǎo)寫出去的劇本,都是他喜歡的。 所以他反而很滿足了。 他輕輕錘了劉峰韜的肩膀一下,“那就靠你了,劉導(dǎo),帶我雞犬升天,得個最佳編劇。” 劉峰韜白他一眼,“我還想拿個最佳導(dǎo)演呢。” 兩個人一路說笑,很快也就到了目的地。 劉峰韜把梁沐秋送進機場,下車的時候,他拍了拍梁沐秋的肩膀,“幫我跟岑南問一聲好?!?/br> 儼然是拿岑南和梁沐秋當(dāng)了一家子。 他想了想,又道,“對了,你11月給我空出來,我跟小圓準(zhǔn)備那時候舉行婚禮,你要來當(dāng)伴郎,把岑南也帶上?!?/br> 梁沐秋看他,眼中含笑,“這是定下來了,你以前不是說要當(dāng)個野馬跑在大草原嗎,三十五之前都不會結(jié)婚?” 劉峰韜摸了摸腦袋,“這不是遇到對的人了么,那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既然立了業(yè),也可以考慮成家了。” 梁沐秋心頭一動。 他笑了笑,誠懇道,“那,恭喜你終身有靠?!?/br> 飛機起飛前,梁沐秋給岑南發(fā)了條消息,說他三小時后落地濱城。 昨晚睡前,岑南就說好了今天要來接他。 關(guān)掉手機后,梁沐秋戴著絲綢眼罩,躺在座位上假寐。 他想起了他那對沒送出去的戒指,兩枚男士戒指,他特地訂做的。 當(dāng)初想跟岑南求婚的時候,他還是個愣頭青,沒成熟也沒立業(yè),卻還是一腔熱忱,認定了岑南就是他要的那個人,想要跟岑南綁定一生一世。 最后戒指沒能送出去。 如今星移斗轉(zhuǎn),岑南遲來了一步,卻還是回了他身邊,而他也到了正當(dāng)最好的時候,事業(yè)有成,身家頗豐,容貌也還未減損,依舊能稱得上一句玉樹臨風(fēng)。 但他卻全然失卻了當(dāng)年的勇氣和無懼。 現(xiàn)在要他跟岑南開口求婚,大概除非把他扔進海里,他為了小命可以考慮考慮。 梁沐秋戴著眼罩,只露出高挺的鼻子和一雙薄唇,唇角輕輕勾出一個無奈的微笑。 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瞻前顧后。 受過一次傷,就好像刻進了dna里,成了一種本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 但話是這么說。 三個小時后,飛機落地濱城。 梁沐秋拎著行李箱從機場走出來,一眼看見了等候在外的岑南,一片灰撲撲的人群中,岑南的美貌真是閃閃發(fā)光,通身的矜貴,氣質(zhì)絕佳,叫人覺得有這樣的人垂青,也是種本事。 梁沐秋瞌睡都給震沒了。 果真是小別勝新婚。 大半月沒見,岑貴妃怎么還能美出了新高度。 岑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很自覺地接過行李箱,“累不累?” 梁沐秋搖了搖頭。 上次他從云州回來,剛一出車站,岑南就親了他一下,對他耍了個流氓。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的,一直到開車離開機場,駛上公路,岑南都規(guī)規(guī)矩矩,只顧著跟他聊一些家?,嵥?。 梁沐秋的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左手換到右手,等得頗為不耐煩,覺得岑南好不識相。 終于,在路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 他平靜道,“岑南?!?/br> “嗯?” “把嘴閉上?!?/br> 岑南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梁沐秋,茫然地轉(zhuǎn)過來。 梁沐秋則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心里嘀咕這也不扣分吧,算了,扣也是扣岑南的。 然后他直起身,越過座椅,捧住岑南的臉,貼上了那雙闊別已久的唇。 唇是軟的,吻是熱的。 紅綠燈倒數(shù)了最后五秒。 梁沐秋輕輕地松開,從下往上看著岑南,水潤清透的一雙眼,唇色卻紅,眼角和鼻尖都帶著點粉,像個活色生香的妖精。 岑南還氣息不穩(wěn),他卻毫不留戀地抽身了。 “好好開車?!彼f道,坐回位置上,扣上安全帶,擰開一瓶水,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眼神平靜,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錯覺。 岑南心跳都快了幾分,被撩撥得像是又變回了莽撞的少年時候,幾乎想不顧理智去纏著梁沐秋繼續(xù)。 但紅綠燈已經(jīng)跳成了綠燈,后面的車不耐煩地按了按喇叭。 他什么也做不了。 再看看梁沐秋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他無奈地笑了下,發(fā)動車,加入了車流之中。 真是個小壞蛋,他眼神柔軟地看了梁沐秋一眼,卻壞得這樣讓他喜歡。 不是只有岑貴妃會勾引人,秋秋也會得很,全看他想不想 第46章 喜歡就好 一進家門,梁沐秋就被岑南抵在門上,將剛才車里的撩撥和無情,連本帶息地討了回來。 行李箱還寥落地立在旁邊,素色的門,泛著溫潤光澤的皮箱,側(cè)邊被劇組的女孩貼了貼紙,是漂亮的繡球花與玫瑰。 那玫瑰融在光里,顫巍巍地半開,被輾轉(zhuǎn)研磨,紅色愈深愈濃,淌下一點甜蜜的花汁。 梁沐秋被吻得氣喘吁吁,兩頰也泛起了粉,一雙眼睛也像清晨的海面,一片霧氣闌珊。 分開的間隙里,他的背靠在門上,明明才被吻得丟盔棄甲,現(xiàn)在卻一派淡然灑脫,膝蓋抵在岑南腿間,細長的手指攀上岑南的衣扣,故意慢吞吞地解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