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獲得神奇病毒來催眠護士婊妹、老婆與損友、黃蓉的改變、重生之我真沒想當男神綠帽、全職高手之墮落的榮耀、都市奇遇記、高跟鞋的養(yǎng)成方法(百合、變物)、吾之愛妻,八神狂三(八神太一x時崎狂三)、淺情深愛、奧德瑞亞戰(zhàn)記
面衣服脫下,那老媽子接了過來連忙折好收入柜里。范星圃又要了夜壺解了小手,上床脫衣?lián)硌b而臥,那老媽子把床面前的鞋子也收起來。那位奶奶還坐在窗口吃著水煙,同丫頭、老媽們說笑。又一會兒,聽見院子里許多男人家腳步聲音,又聽見一個人喊了一聲道:“九奶奶睡了沒有?”一個老媽子連忙應(yīng)道:“沒有睡?!敝灰娨粋€男人家,有三十多歲的光景,走了進來。穿著袍褂,戴著翎頂,隔著帳子,卻看不出那頂子是甚么顏色,大約總不是綠的。進房就在當窗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丫頭忙點了火過來裝潮煙,一個老媽子倒了一碗茶,那奶奶也同他談了些閑話。忽然,看見這男人家站起來,身朝床面前走,范星圃雖是個極有主意的人,到這時候,也不由的嚇得汗流浹背,想今天可是毀了。幸虧這男人家是走到鐘面前看時刻的,說道:“呀,已經(jīng)快兩點,不早了,我要去了?!蹦蔷拍棠痰溃骸斑@個鐘總快到將近一刻的光景,明兒要收拾呢?!边@男人道:“那容易,你明兒交代長富就是了?!闭f著招呼掌燈老媽子打起簾子,這男人家走了出去,范星圃才放心。然后,這位九奶奶卸了妝,解了手,用了水,丫頭收拾干凈,把掛的保險燈吹息了,留了一張桌燈,移在床面前條桌上,關(guān)了房門退入后房。這位九奶奶一笑,搴幃解衣入帳。畢竟這一宵風味如何,做書的沒有干過這種險事,不敢妄談,或者同在上海堂子里吃過雙怡,大致差份不多也未可知。第二天,到八點多鐘才起來,還是那個打燈籠的把他送了出去,依舊是那輛車,上車之后仍!日轉(zhuǎn)了幾個彎子,不過覺得比昨天晚上快了點,到了玉河橋,那車把勢說道:“老爺請賞點酒鈔,另外雇車去罷,我不能送了。”范星圃跳下車,又給他十吊鈔的票子,自己步行出城,回到店里,他的那些家人說:“老爺?shù)侥抢锶サ??昨兒家人們找了一晚?!?/br> 范星圃道:“被一位老爺拉去打了一夜的牌?!庇謫栍袥]有事件,那家人回道:“沒有甚么事,就是通裕胡老爺今晚清在國興?!狈缎瞧砸蝗遂o坐,想起昨夜雖是十分繳幸,卻也十分危險,這種事真不可再的,倒是這華家的親事,那是可以財色雙收的事,今晚必得再切切實實托一托胡式周。晚上,胡式周來催請到了國興,那國興主人佩秋就連忙迎著招呼進去,其時到的客人還少,范星圃就拉了胡式周到旁邊密密的同他談這華家的事體,胡式周說道:“華家呢也還愿意,但是,聽說有位江蘇引見的道臺還有位翰林也在那里求親,所以,華家還要揀一揀呢,我再竭力的替你想法罷?!鄙酝?,客齊入坐,不過是兩位京友,還有幾位外鄉(xiāng)進來引見的,因為書里沒有他們的事,做書的也就不去打聽他們的姓名,想來看書的也不限言要一個個去考究的。 近來,京里自從南班子一來,甚么林佳生、謝珊珊、楊寶珠、花寶琴名震通過,朝貴爭趨,不但令那北地胭脂減色,就是這菊部生涯也幾乎為他們占盡,竟致車馬寥寥,這些相公卻也遠不及。從前做書的也懶得細細的去摹寫他們,大約不外乎唱兩枝曲子,敬兩杯酒而已。隔了幾天,天氣漸暖,是在園子里引見的。范星圃居然蒙恩召見了一次,又到各位軍機那里叩謁,洪中堂說:“上頭意思很喜歡,大約就有好音,你且等著罷?!眳柎筌姍C也說:“朝廷正在破格用人,上頭說你人很明白,大約是個好消息呢?!狈缎瞧曰氐酵獬怯謶?yīng)酬了幾天。那天,正在店里剃頭,只見賈端甫飛了一個信來說,頃接寧河師函知閣下已簡守衡州,專此馳賀云云。接著,又見一個專馬來,是頭班達拉密孟京堂的信,也是這話,叫趕緊到園子里預備謝恩,他這一見歡喜不盡,隨后,就有長班人等,前來道喜。這天本來還有酒局,趕緊叫人辭了。一面套車到園子里,托孟京堂辦了謁恩折子,又到洪中堂、萬大軍機兩處轉(zhuǎn)了一轉(zhuǎn)。第二天,折子進去又叫了一回起見下來,就到各位軍機那里叩謁,幸喜在園子里住的都不遠,一天就可以見齊,那洪中堂、厲大軍機自然有一番欣賀勉勵的話。在園子里住了三天才得回城,道喜的紛紛不絕。 那如天下的事喜必成雙,這范星圃竟是催官紅鸞同時照命的。原來那華家因求親的多,主意正在不定,聽見范星圃放了缺,看這個人以一個知縣就特旨簡放知府,將來必定要大闊的,就有了幾分意思。胡式周又去討信,華家說:“好是很好,但是要想請過來讓大姨太太見一見,不知肯與不肯?”胡式周道:“大約總做得到。”趕緊跑來告訴范星圃,范星圃歡喜非常,約定改天過去見,因為要冠冕些,連夜托胡式周捐了個三品銜。 到了那天,胡式周來約他,就戴了亮藍頂戴,拖著條重線的花翎,穿著一身簇新的袍褂,釘了一副釘線的孔雀補子,坐了大鞍兒車,用著頂馬,同著胡式周的車一齊來到華家。見那宅子也很像樣,有個管帳的出來迎到第二進廳上坐著。停了一刻,里頭說聲:“請!”那管帳的領(lǐng)了范星圃款步而入,看那位大姨太太已經(jīng)立在堂前,也只四十左右的年紀,據(jù)說姓黎,是個清風店的名妓。范星圃因為想他的女兒,也管不得這許多,見面就行了大禮。那位黎姨太太卻也回了禮,就請在堂屋里坐著,丫頭送上菜來,黎姨太太問了些到京的情形及家里的人口,范星困—一回答,覺得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