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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鬧的小情緒和小別扭都消散無蹤,仿佛只是一個小插曲一般。 看著夜寒舟終于恢復(fù)了正常,慕憐也松了口氣。 傍晚,兩人睡在自己的玉床上,頭對著頭。 夜寒舟從懷中摸出這些日子以來承載著他的思念的傳音石。 之前他想慕憐的時候,只能對著傳音石獨(dú)自敘說著思念。 現(xiàn)在,他終于有機(jī)會,可以將想念親口傳達(dá)了。 但是,他反而沒有之前那么隨性了。 他只能隱晦又含蓄的,訴說著這些夜晚是怎么度過的。 “師尊的傳音每次我都要聽好多遍,聽著就好像,師尊就在我身旁一樣?!?/br> “只是我只能聽著,不能和師尊聊天?!?/br> “我想告訴師尊,我這里一切順利安好,除了想回到師尊身邊外,都還不錯?!?/br> 窗外清爽的夜風(fēng)拂過,帶著春天獨(dú)有的清新。 耳邊是悠悠蟲鳴和少年低沉悅耳的嗓音,氛圍舒適又自在。 慕憐默默聽著,才知曉原來他一句簡單的話,也可以令少年反復(fù)聽許久。 若是說心中沒有觸動,是假的。 “現(xiàn)在好了,你想聽什么,為師就在旁邊,可以說給你聽。” 夜寒舟沉默了一下,翻過了身,撐著下巴看著慕憐的散發(fā)和飽滿的額頭。 “我想聽什么,師尊就會說什么嗎?” 他話語里帶著期待,然而他知道,他想聽的話,慕憐才不會輕易說的。 慕憐愣了一下,反問道:“你想聽什么?” 夜寒舟才不會自討沒趣,把好好的氣氛給搞壞。 他伸手,輕輕撈起慕憐落在玉枕上的一縷長發(fā),纏繞在指尖。 “師尊,這次歷練,我沒有辜負(fù)你的期望,已經(jīng)突破到了金丹后期了。所以,我想聽師尊表揚(yáng)我。” 慕憐聞言,一邊手臂側(cè)撐著身子回頭打量著夜寒舟。 滿頭黑發(fā)隨著他的動作傾瀉而下,大半的發(fā)絲遮住了他的半邊臉頰。 “真的?” 夜寒舟看著纏繞在指尖的發(fā)絲溜走,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慕憐臉上揚(yáng)起笑容,白皙剔透的臉在黑夜中仿如勾魂奪魄的精怪。 夜寒舟看得一怔,就見慕憐抿著唇沉吟了一會兒后開口。 “寒舟很棒,是為師的驕傲,也是家人一樣的存在。為師希望你以后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被任何因素干擾,不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改變初心。” 就算是經(jīng)歷再多的磨難,也要一心向善,不忘自己最初修煉的理想。 可這話,聽在夜寒舟耳中,卻完全變了味道。 師尊……這是在鼓勵他追求他嗎? 他想做的任何事,都是和慕憐有關(guān)。 只要慕憐不背叛他,那么他也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初心。 “只要師尊一直在我身旁,我相信我可以做到的?!?/br> 慕憐覺得自己責(zé)任重大。 作為一個修煉大道上的領(lǐng)路人,他不僅要教人修煉,更要教人修心。 如果連夜寒舟這種根紅苗正的苗子都被養(yǎng)歪了,那么他一定背負(fù)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為師一定會好好教導(dǎo)的,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你不必?fù)?dān)心為師會不管你?!?/br> 雖然慕憐理解得不對,但能得到這樣的回答,夜寒舟也很滿足了。 他趴在床上,雙手墊在下巴下,就這樣看著慕憐。 “好,那可說定了,師尊你不能不管我?!?/br> 媳婦管相公,天經(jīng)地義。 要管,就得管一輩子,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慕憐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發(fā)。 “好,快睡吧?!?/br> 說完,平躺下了身子,讓夜寒舟只能看到他光滑的額頭和濃密纖長的睫毛。 夜寒舟趴著看了一會兒,沒多久便閉上了眼,就這樣趴著睡。 今晚他難得睡得老實(shí),慕憐見他總算沒有亂翻滾,便也沒有將兩張床拼在一起。 慕憐許多天都沒怎么休息,今日夜寒舟回來了,他才難得的有些睡意。 這是一種熟悉又安心的感覺,他放心的入眠。 第二天,喚醒他的是rou粥的清香味。 慕憐睜開眼,是夜寒舟正在窗邊熬粥。 動作輕柔,若不是聞到香味,慕憐都還不會醒。 “師尊,你醒了。我怕吵醒你,所以就在殿里熬的粥,已經(jīng)熬好了,快來吃吧。” 怪不得明明他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卻直接聞到了香味,原來是少年如此細(xì)心。 慕憐起身,夜寒舟已經(jīng)將粥盛好,兩人坐在窗邊的小桌上用早膳。 剛用完,便聽見一道聲音傳遍忘川宗內(nèi)。 “此次秘境,剔除了筑基期的弟子。所有金丹期及以上的弟子,隨各峰峰主,來山門前集合?!?/br> 第129章 無極宗秘境開啟 慕憐和夜寒舟對視一眼,起身出了殿門,往山下走去。 走到親傳弟子們的洞府區(qū)域時,所有親傳弟子都已經(jīng)出來候著了。 慕憐掃了十來個弟子一眼,沉聲道:“小鶴,顧然,你們就待在忘川宗?!?/br> 他們都聽見了剛才紫云道尊說的話,自然沒什么意見。 顧然才練氣期,本來就去不了,此時只恭敬站著,瞧著如影隨形的兩人。 倒是李小鶴還有些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