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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也只有把李小鶴當做親弟弟一樣的夜寒舟,才會怎么看都覺得李小鶴瘦了吧。 偏偏李小鶴覺得終于有人認同了他,拉著夜寒舟惺惺相惜的悲秋傷月。 幾人說話間,進入了茶鋪之中。 每人都點了一杯茶水,坐在陰影下避著太陽,涼快又悠閑。 而這茶鋪店主可能也是閑來無聊,主動與他們聊起了這渡茶鎮(zhèn)來。 “聽說啊,我們鎮(zhèn)子上,這幾天好像在鬧鬼?!?/br> “我原本是要黃昏才收攤的,但我怕黃昏趕回去太晚,天黑了遇上那邪祟。所以現(xiàn)在我提前了,申時就收店?!?/br> “你們啊,若是要進我們渡茶鎮(zhèn),可是不要太晚在街上溜達了?!?/br> 眾人聞言若有所思。 李小鶴剛想嘚瑟一句,他們就是來收拾邪祟的,話頭卻被別人給搶了去,沒了嘚瑟的機會。 “實不相瞞,在下便是為鏟除邪祟而來,請問店主可否詳細說說情況?” 一道爽朗聲音傳來。 眾人側頭而望,只見一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踏步而來。 夜寒舟原本正在喝茶的動作一頓,優(yōu)雅的放下了茶杯,挑眉斜看去。 嘴角勾著不輕不重的弧度,可以說是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外加四分漫不經(jīng)心。 他刻意地微仰著頭,將別在腦后的那只玉簪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他如此異常的表現(xiàn),令剛走來的陸修不得不注意到他。 而目光,自然也落到了夜寒舟刻意亮出來的地方。 陸修蹙起眉頭,收斂笑意,難得的沉默了。 第123章 這簪子好看嗎? 炎炎烈日下,再往前一步,便能在帳篷底下乘涼。 可陸修愣是在太陽下站了幾分鐘。 眾人感到莫名其妙。 司徒離也算與陸修有比較好的交情,不禁招呼了一句。 “陸兄站著做什么,進來坐吧。” 陸修收回視線,一聲不吭的走進了帳篷底下坐著。 鬼知道,饒是他脾氣那么好,剛才都差點忍不住想要罵人。 他若不是因為慕憐提起過歷練之事,想著有可能會像上次那樣,半途中能夠見到他,否則他不一定會來的。 結果,他人沒見到,還平白受了氣。 此時心里悶悶的,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清風道尊怎么能這樣做? 明明是他送給他的玉簪,他卻轉手送給了夜寒舟。 他陸修的心意,就如此廉價不值錢嗎? 陸修沉默坐著,絲毫沒有之前的開朗。 司徒離看了看夜寒舟從來沒戴過的玉簪,又看了看明顯不對勁的陸修,有些疑惑。 帳篷里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店主回過神來,為了活躍氣氛,回應了陸修之前的問題。 “就是聽說夜半時常有人敲門,還有出現(xiàn)在門前的來回踱步聲,用森森的聲音讓你開門?!?/br> “此時你若是開了門,或者是回應了,那便——” 店主很適合去說書,氣氛效果拉到了滿分。 眾人隨著他的尾音揚著脖子一臉好奇。 只聽店主嘆口氣道:“這我也不知道了,因為聽見這聲的人,誰還敢去開門啊。第二天和我說起時,還活蹦亂跳好著呢!” 眾人揚著的脖子縮了回去,撇了撇嘴。 店主見狀不滿意了,繼續(xù)道:“但是!這只是詭異之一!我們渡茶鎮(zhèn),確實有人失蹤,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上面那種說法,但肯定是在夜間失蹤的!” “所以,我們渡茶鎮(zhèn),最近所有人都沒敢天黑了還在街上溜達了,也就沒怎么再聽到過有失蹤的人,這就越發(fā)證實了我們認為鬧鬼的猜測?!?/br> 眾人若有所思,這樣聽來,倒還的確有些詭異。 總之,流言不會無風而起,現(xiàn)在又正是敏感時期,很有可能是低階鬼族在此搗亂。 陸修此時臉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沉聲道:“那等你收攤,我們隨你一起回渡茶鎮(zhèn)。” 店主愣了愣,笑著點頭。 “好啊,你們是認識的,都是修士嗎?” “嗯?!?/br> “那可太好了,希望大人們能幫我們渡茶鎮(zhèn)重回寧靜?!?/br> 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其中陸修除了與店主聊天外,又沉默了下來。 眼看著時間終于到了申時,太陽都還熱烈,店主便收了攤,在前帶路往渡茶鎮(zhèn)走去。 眾人行走在風沙之中,頂著炎炎烈日趕路。 陸修同店主走在最前面,所謂是眼不見心不煩。 可偏偏就是有些幼稚鬼,默默的較勁走在前,想要顯擺和炫耀些什么。 夜寒舟從來不知何為在傷口上撒鹽,更何況對象還是陸修,他更是不會手下留情。 陸修不想看,他就是要讓他看。 明明是在趕路,兩人卻像是在比誰走得更快似的。 瞧著這詭異的氛圍,眾人皆是不解,卻又沒人敢提。 眾人在風沙中行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終于看到了渡茶鎮(zhèn)的城門。 店主進了鎮(zhèn)后便想離開,卻被夜寒舟攔住了。 “你家被敲過門嗎?” 店主愣了愣,搖頭。 “沒有。” 夜寒舟又問:“那客棧會被敲門嗎?” “呃,應當不會吧?!?/br> 店主還沒懂夜寒舟問的這些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