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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頭開葷的狼,一次便要吃個夠,下手沒輕沒重的,在床上跟變了個人似的,無論羽浮怎么哭求都不停,可著勁地狠狠欺負他,弄得他受不住,暈過去又醒過來,被折騰得可憐兮兮的。 一想起這些,羽浮便覺得委屈,氣不打一出來。 他在心里暗罵了好多次,師兄就是個不諳風(fēng)月的呆子,哪有這么欺負人的? 之前山洞那次,不知是不是也這樣,可惜,他一點記憶都沒有,仿佛從未發(fā)生過。 也還好他沒有印象,否則,定會對這世人說道的,人世間美好之事產(chǎn)生心理陰影。 哪里美好了? 除了疼,還是疼,沒有別的感覺。 事后,他渾身酸軟,累得手指頭都沒力氣抬起來。 他羞紅著臉回憶,昨夜旖旎的畫面翻來覆去在他腦子里浮現(xiàn),走馬觀花一般,仿佛他是個看客。 可這活春光的主人公變成他的臉,那便怎么看怎么別扭。 下次說什么也不讓師兄碰了。 不如,這幾日讓他睡書房好了?! 羽浮眼前一亮,心里有了個美滋滋的想法,沾沾自喜地笑出了聲。 “笑什么呢?這么開心?”銀月寵溺地捏了捏他紅紅的臉蛋,rourou的,軟軟的,摸起來很舒服,叫人愛不釋手。 羽浮看了他一眼,暗暗下定決心,鼓了鼓腮幫子,把臉扭到另一邊,不去看他的眼睛。 銀月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還不知福氣被人拿捏了。 不過,至于那些事上是銀月說了算,還是羽浮說了算,那便不得而知了,人夫妻倆的閨房之樂。 “別生氣了,我給你揉揉?!便y月看他氣呼呼的樣子,被萌得心肝直顫,忍不住笑出聲,伸出手去,摟著他的腰,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把人抱在懷里。 羽浮象征性地掙扎兩下,小聲嘟囔道,“你放開我。” 銀月不撒手,他也懶得糾結(jié)。 “我錯了?!便y月一面對他便沒轍,不問緣由,無條件先認錯。 他其實猜的到羽浮為什么生氣,但那種事吧,不好說,溫香軟玉在懷,予取予求,誰還忍得住?那不是正人君子,而是不行。 他,銀月,是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男人。 他對羽浮肖想已久,愛到了骨子里,與呼吸融為一體。 羽浮抿了抿唇,還是不理他。 銀月無奈地笑笑,把他抱著轉(zhuǎn)了個方向,面對面坐著,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蹭了蹭他緋紅的臉頰,湊近些,用鼻尖貼著他的,語氣輕佻,笑吟吟地問道,“娘子要為夫如何做才不生氣呢?你盡管說,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開口,為夫必從?!?/br> “你、你!” “嗯?為夫怎么了?”銀月沖他挑了挑眉,張口含住他指著自己的指尖。 “啊!”羽浮驀地抽回手,濕熱的觸感讓他頭皮發(fā)麻,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面前這人。 他羞得滿臉通紅,憋了好半天,氣呼呼地說了句,“你不要臉!” 想了想,又加了句,“油嘴滑舌。” “娘子,你別生氣了,便原諒為夫這次吧。”銀月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尋到了讓羽浮害羞的妙招,覺得好玩得很,用臉不停蹭他香軟的頸窩,有意無意地,在他耳邊一直喊娘子,把人逗得又羞又臊。 羽浮羞得用手急急捂他的嘴,壓低聲音,心虛地說道,“你別亂喊了,一會兒讓別人聽見。” “聽見便聽見?!便y月不以為然,舔了舔他的掌心,把人壓在身下,盯著他水潤潤的眸子,低頭親了又親。 他面露幾分不悅之色,悶悶地說道,“你是我的童養(yǎng)媳,我自小以娘子之禮待你,如今,你我更是已有夫妻之實,怎么,你睡完了便不認賬,想不要我了,在人前把我藏起來嗎?” 他這一通反咬一口,惡人先告狀的本事運用得爐火純青,把羽浮繞得頭暈,啞口無言,恍惚中,竟真覺得是自己不對,自我反省起來。 可是細細想來,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怎么看,吃虧的也是他呀。 “不是這樣的……”羽浮支支吾吾地說道,緊張地攪弄著手指,手心有些出汗,微微濡濕。 “那是怎樣?”銀月不依不饒地逼問。 他進一步,小娘子便嚇得瑟縮一步,以至于勾起他的壞心思,步步緊逼,得寸進尺,看著羽浮不知所措,到頭來,還要向他這個罪魁禍首求救。 他可太喜歡羽浮這個楚楚可憐的樣子了,誰忍得住不欺負他呢? “說啊……”銀月貼著他耳邊呢喃,低聲催促道,手掌在他屁股上曖昧地捏了一把。 羽浮驚叫一聲,如同驚弓之鳥,捂著屁股連連后退,眼淚汪汪地瞪著他。 “你、你別摸我!”他慌慌張張地阻止這人向他靠近。 “嗯?” 銀月聞言,不動手動腳了,忽然老實下來,安分守己地看著他,倒讓他有些不習(xí)慣。 他想了想,認真地解釋道,“沒有要把你藏起來,只是眼下不合適、不合適做這種事,外面還有那么多病人,等我治好他們,我們……” “什么?”銀月愣愣地問道。 最后一句,他的聲音很輕,銀月聽得若有似無。 羽浮往床上一撲,用手捂著臉,整個人躲進被子里,怎么哄也不愿說二次,一時沖動下的話,實在難以啟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