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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師父還在西南,而我只是表達(dá)了自己想要考會試,他們便替我偽造了身份,送我來考試。我當(dāng)初也曾在家苦讀,所以這次考了個名次來?!毙戾镀讲⒉恢琅峤B和白子慕也去湊了熱鬧。 “那殿試后,你還準(zhǔn)備回西南?”裴紹問,他和前國師都有新的身份,不會暴露,繼續(xù)在那邊探聽消息也可以。 “師父讓我留在長安,西南那邊安插了不少人在京城?!毙戾镀降?,“京城中也有他們的靠山,要不然他們怎么可能敢瞞天過海?” 裴紹捏緊了拳頭,再次感覺到,朝堂之中還是仇人更多一些,個個都想要他的江山傾覆,最后還要將鍋推到他的頭上。 “那你就留在京城,有事可以隨時報告,國師會告訴你如何與他聯(lián)系,你也可以和你師父經(jīng)常聯(lián)系,互通消息?!迸峤B道,即便不能徹底鏟除貪官,西南那邊都已經(jīng)送上門了,他怎么能不管? “多謝陛下?!毙戾镀奖緛頉]太指望著裴紹對他的態(tài)度好,這會兒看到裴紹都沒有在意他們的欺瞞,反而很是重視這件事,才感覺到裴紹確實有帝王氣度。大寧能有這樣的皇帝是大寧的幸事,也怪不得白子慕會喜歡他。 “還有一事,陪同我來的官員曾經(jīng)暗中提點過,我若是怕考不上,他們可以幫忙?!?/br> “還有舞弊……”裴紹第一次開春闈,最忌憚的就是舞弊,沒想到真讓他遇上了。 “我本來想要答應(yīng),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后來不知道為何對方?jīng)]再提這事,小人的名次真是自己考的,陛下莫要懷疑。” “此事朕也會讓人去查,你先收集證據(jù),切勿打草驚蛇,要是有什么事,盡可找國師解決?!?/br> “嗯。”白子慕看著徐宥平,極其不情愿地點頭。徐宥平也分外尷尬,想要開口說不如和裴紹聯(lián)系,但是說出來又有些奇怪。陛下天天讓國師來和外人聯(lián)系,這樣不好吧,竟然一點都不防著別人嗎? 也就是國師不經(jīng)常出來,否則喜歡他的,想要追求的人必定如同過江之鯽,萬一惹出什么事情,讓國師跟別人跑了,到時候裴紹可后悔都來不及。 他當(dāng)然不知道,裴紹對于白子慕一點懷疑都沒有,因為國師的心就像是透明的琉璃,一看就能夠看到底。國師只喜歡他,一心只撲在他身上,對于別人也就是隨便看看,根本不能入眼。 裴紹如此自信,徐宥平是體會不到的,只能自己轉(zhuǎn)移視線,以后也盡量避免和白子慕接觸。而白子慕呢,心里也想好了,他可以不用接觸便從徐宥平那里得到消息,也還好。 一想到自己能夠給裴紹解決他煩惱的問題,白子慕就覺得很是開心,等到徐宥平走了,他忍不住拉住裴紹的袖子。 “你要是擔(dān)心他們會陽奉陰違,我可以幫你監(jiān)視他們?!卑鬃幽剿傅漠?dāng)然是那些官員,既然不聽話,那他就看看他們到底是怎么不聽話的,以后好讓裴紹懲治他們。 “這就不要了,否則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做不好事?!迸峤B說道,“不過我倒是想到個好主意,咱們平時閑下來時可以各地走走,看看風(fēng)景,也了解當(dāng)?shù)厍闆r,總比只待在京城里要好?!?/br> “那你有時間嗎?”白子慕當(dāng)然也心動,然而他一針見血,他們?nèi)缃褡钊钡木褪菚r間。 “確實沒有太多時間,宮里離開我也不行?!迸峤B輕咳了一聲,有點尷尬。他想法是很好,想要實施有點難度。 “要不然……我?guī)湍阕鲂┦拢俊卑鬃幽教嶙h,一臉的躍躍欲試。 “不用了,有時間你還是到處去看看,也當(dāng)是幫我看?!迸峤B揉揉白子慕的腦袋,白子慕順勢靠在他懷里,用頭頂蹭他的胸口。 “我只想和你一起看。”白子慕的聲音輕輕的,在和他撒嬌。裴紹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國師真是天天給他驚喜,就這樣還不能讓他做皇后,真是天理不容。 “我更想陪著你,你做的事情我現(xiàn)在不會,可是你教我我就會了?!卑鬃幽阶罱M(jìn)步神速,擁有感情的國師也想要給裴紹解決他的問題,自己在他身邊也是個助力。 “那好,我都教你?!迸峤B低頭親親白子慕的額頭,恨不得將他揉在懷里,省得天天就知道撩撥自己,“學(xué)不會可不要哭。” “我才不哭?!卑鬃幽秸UQ郏峤B忍不住又親親他的眼睛,心里想的是,他當(dāng)然不會在別的地方讓白子慕哭,他更想要在床上讓他哭。 今天的二人世界被徐宥平打斷了,裴紹和白子慕只黏糊了一會兒,就一起回到了皇宮中,屋子外站著的是一直等著他們的小濯。 這二人離開皇宮從來都要小濯來幫忙遮掩,白子慕會留下一個和裴紹長得一樣的傀儡在這里充數(shù)。至于他,國師一向神出鬼沒,并不需要特意留在這里。但傀儡畢竟不是真人,要是有人來,小濯就只能找借口。 好在,皇帝偷偷離開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裴紹從來也沒耽誤過正事,一般人都不會沒有眼色地來拆穿他們。 再說,他們就算是想,也根本找不到證據(jù),白子慕只要感覺到一點的風(fēng)吹草動,就會馬上回來。他們兩個出門時容貌變幻的也都不相同,所以很難被認(rèn)出來。 回來之后,裴紹就開始忙關(guān)于殿試的事情,一想到殿試上有的人會是舞弊進(jìn)來的,他便覺得生氣,這種人考試都作弊,以后為官定然也不會老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