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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小皇帝除了拉著國師去喝酒啥都不想做。 “好喝嗎?”白子慕聽他說喝酒,頓時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裴紹。他看書時常見人家喝酒,將酒的味道描述得十分神奇。他也曾經(jīng)聽見過有官員商量做完事一起去喝酒,裴紹偶爾也賞賜美酒給大臣。但是,裴紹在宮中從來不飲酒,這也導致白子慕竟然一直都沒喝過。 “當然好喝?!迸峤B笑著答道,他在宮中是從來不會喝酒的,因為年節(jié)時往往要宴請群臣,到時一激動就容易喝多。他做太子時,便說自己不能飲酒,每次都以茶代替應付過去,然后自己偷偷遛出宮去喝酒。 旁人喝酒大多是喝其氛圍,微醺時飄飄然,而裴紹更加喜歡它的味道,或是辛辣,或是甘甜,撇開亂哄哄的場景,自斟自飲才是享受。 而現(xiàn)在有了國師作陪,想必會更加好喝。 “那現(xiàn)在就去吧?!卑鬃幽狡炔患按?,直接站了起來。裴紹從書架上翻出京城的地圖來,將其展開,點了下其中的一個位置。 白子慕走遍了京城,對于城中地理方位了如指掌,看到裴紹所指的位置便帶著裴紹來到酒館附近的一處偏僻小巷中。 “我平時出來都會換一張臉?!卑鬃幽教置峤B的臉,最近裴紹的個子長了不少,他卻一直沒有變,現(xiàn)在直到裴紹眼睛處。 “好了?!卑鬃幽叫χf道。 “你也變化過了嗎?”裴紹看著白子慕還是原來的樣子,害怕是他把自己給落下了,他們兩個只要暴露了一個,另一個是誰就不言而喻。 “嗯?!卑鬃幽竭呎f著,便著急地裴紹往酒館走,“我們之間看不出變化,但是其他人認不出來。” 裴紹再一次感嘆這靈力的神奇之處,如此這般,他們看對方還是原來的樣子,免去了麻煩,其他人又無法認出他們,不必被辨識出來。 “稱呼也不用改變,聽在別人耳中就是其他的名字?!卑鬃幽竭M一步給裴紹解釋,他搬出皇宮后時常出來,將靈力的使用得愈發(fā)爐火純青。裴紹是知道白子慕原型是兔子,但要說他是仙人,也并非謊言,畢竟白子慕的能力和仙人也差不多。 白子慕一心沖著酒館去,也沒有注意到周圍都有什么人,已經(jīng)快走到酒館門口了,突然感覺到裴紹停下了腳步。 他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裴紹,順著裴紹的視線看去,便看到兩個人。 此二人混跡在人群中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但白子慕一見他們視線便再也離不開。那二人均是男子,一人四十上下的模樣,另一人則是個二十出頭的英俊青年。那青年除了相貌格外英俊外并無特別之處,但那個中年人,雖然穿得很普通,長相也一般,那雙眼睛卻如同旋渦一般,飽覽滄桑。 那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人的眼睛,而是經(jīng)歷了千年萬年,那雙眼睛看起來好像能夠洞悉一切。裴紹覺得對視時仿佛經(jīng)歷了滄海桑田,可實際上他停頓的時間并不長。他反應過來后馬上狀若不經(jīng)意地挪開視線,拉著白子慕往酒館走去。 而白子慕卻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兩人到了樓上雅間坐下,白子慕才回過神來。 “他身上有靈力。”白子慕道。 “這人很是古怪,幸虧咱們用的不是原本的臉?!迸峤B心有余悸,他緩了緩,才讓店家上來幾壺酒,配上花生等下酒小菜,放在桌上。 這邊,裴紹覺得那中年人詭異,那中年人與裴紹對視后,也若有所思。 “師父,剛才那兩人是不是有點奇怪?”青年人與那中年人隨便找了個路邊的攤位坐下來,各自叫了一碗面。這青年人實在是英俊非凡,因此街上不論男女都愿意將視線投到他這里,一時間這一片聚集了不少人。 “長安臥虎藏龍,你要時刻謹記謹言慎行?!敝心耆藟旱吐曇艚逃柾降埽乔嗄觐H有些不以為然,他看著周圍或是直接或是隱晦看著他的目光,只覺得長安不過如此。 不過剛才那兩人的確不太尋常,如果以后再見到,要借機認識他們。 中年人看到徒弟的神情,就知道他沒聽進去,他也沒說什么,看到面來了就吃了起來,托徒弟的福,老板娘給他們師徒兩個多放了好幾塊rou。 他們這邊的面吃到了嘴,裴紹和白子慕也已經(jīng)放下了剛才的事情。裴紹給白子慕倒了一杯酒,所用的杯子是半透明的玉石質地,酒液則是紅紫色,落入杯子中,散發(fā)出香甜的酒香。 “這是葡萄酒,從塞外來的?!迸峤B將酒杯遞到白子慕手里,笑著看他。白子慕聞聞杯子里的液體,香香的,他小心地喝了一口,動作就像是小兔子小心翼翼地喝水一般。 “好喝?!卑鬃幽綇奈雌穱L過這么有趣的味道,因為這葡萄酒中添了不少的糖,因而是甜的,但是里面的酒明顯不少,所以能夠嘗出明顯的辛辣酒味兒,一點點的酸澀和苦味,混合在一起濃厚甜蜜,非常好喝。 裴紹看著白子慕喝,自己忍不住也喝了一杯。這葡萄酒長安并不生產(chǎn),價格頗貴,不過既然白子慕喜歡,多少錢就不重要了,改日可以給國師府送去一些。 “這是米酒,也很甜。”裴紹換了個杯子,給白子慕倒了另一壺白色的酒液,這酒乃是用糯米發(fā)酵,過濾出來的清液。 白子慕將這杯酒也慢慢喝了,米酒的味道和葡萄酒還是不太一樣,酸酸甜甜的,酒勁兒不小,喝了暈乎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