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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他就聽見屋子里的人大喊大叫。 林夢嬌:“我們?nèi)ネ悼戳峙d月下偷會小美女吧!” 陶朱:“我看行,誰贊成誰反對!” 段七七:“走!” 說著院子里就沖出來三個人,瘋瘋癲癲、步履蹣跚地往前走去,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一會兒院子里又沖出來一個人,小聲地嘀咕:“......七七,穿件外套......” 這位壯士上身不知怎的竟是裸露的,他手里拿的那件‘外套’便是他的里衣,陸楊似乎清醒了一點(diǎn),回頭一看,欲言又止。 壯士左顧右盼,沒瞧見段七七的人影,卻瞥見了正躺在地上的陸楊,似乎是在思考人生,便晃悠悠走過去,把那件還冒著熱氣的里衣往他臉上一蓋。 陸楊:...... 壯士還在他臉上重重地拍了一拍,道:“注意保暖?!?/br> 陸楊;...... “嗯?”壯士看向陸楊平坦的胸口,一個十分中肯的問題便脫口而出:“七七,你的胸呢。” 槽點(diǎn)太多,陸楊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勸。 好在李青也沖出來了,不知怎的,這人一只腳是沒穿鞋的,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來,一看地上,“啊”了一下,趕緊將陸楊解救出來。 裴寧一這會兒倒眼睛利索了,看了一眼李青,道:“原來你沒有我高啊,是靴子底增的高?!?/br> 李青絕不會在這種原則性問題上落他下風(fēng),立馬指著他喊:“你也脫了靴子,咱倆比比!” “就不脫!” “給我脫!” “就不脫!” ...... 這樣循環(huán)了好一陣子,終于把院子里最后一個人喊了出來。李吉祥蹦蹦跶跶地過來,抓著一把筷子,笑出一臉花:“我終于投進(jìn)去了!”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媳婦不見了,不光自己媳婦,別人的媳婦也丟了,還有兩個蠢貨在這邊大喊三字經(jīng),地上也躺了一個絕望的人。 他看向比較靠譜的人:“人呢?” 陸楊:“她們仨去看林興約會了?!?/br> 李吉祥:“那我們也去?!?/br> 一邊的兩個二愣子還在喊,李吉祥嫌吵,便對他們交代:“其實(shí)你倆一樣高,設(shè)定就是這樣?!?/br> 陸楊在考慮要不要去,猶豫半天。李吉祥等不及,便怒道:“當(dāng)初甩我甩得那么堅(jiān)決,這會兒要你決定個事兒,反倒婆婆mama起來了。去不去!就一個字的事!” 陸楊只得去了,去之前還從馬車?yán)镎伊酥谎プ咏o李青穿上,四人順著大路走半天,又繞了好大一通彎路,才在遙遠(yuǎn)的樹梢上瞧見了三個偷偷摸摸的身影。 上了樹,順著林夢嬌指的方向,在更遠(yuǎn)的地方瞧見了依偎的一對人影。 都是年輕的模樣,瞧上去那般幸福。 長輩們都安靜下來,醒酒的醒酒,看戲的看戲。 “快快快,他們說話了?!倍纹咂邩O小聲說話:“你們誰懂唇語,翻譯一下?!?/br> 李吉祥更小聲地輕輕嗓子,瞇起眼睛。 “......如果你家里人反對怎么辦?”李吉祥的聲音十分縹緲,最后又補(bǔ)上一句:“女方說的?!?/br> 眾人洗耳恭聽。 “不會的,我娘很開明,我的叔叔阿姨們也很好說話?!崩罴轭D了頓:“林興說的?!?/br> “可是我是納烏族人,我的身上都是紋身,我的父母親戚也是這樣,你母親應(yīng)該不會接受?!崩罴闉榱俗鰠^(qū)分,特地捏住了嗓子說話,段七七實(shí)在忍不了,給了他一拳。 “納烏族是什么?”裴寧一問。 “一個民族。少廢話,我要聽八卦?!彼舶ど弦蝗?。 幾人的目光投過,只見那姑娘將自己的袖口挽上去,露出一條底色白皙的胳膊,上頭果然滿是奇怪的漆黑紋身,不過充滿了異域美感。 “我不介意?!崩罴轭D了頓:“林興說的?!?/br> “我娘說過,愛一個人不能只看外表,我一個叔叔喜歡另一個叔叔,也從來不在乎他身上的傷疤,看了只會覺得心疼......阿伊塔,你紋身的時候,疼嗎?” 在黑暗里,陸楊感覺到,李青似乎臉紅了。 他一只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袖口,又往自己這邊湊了湊。 那姑娘撲進(jìn)了林興的懷中,接下來的話,就翻譯不出來了。 “紋身,好酷哎!”段七七壓抑著聲音:“我想紋一只狼頭在背上?!?/br> “那我要紋九龍拉棺?!崩罴榈?。 “我要把阿楊的名字紋滿全身?!崩钋嗟穆曇魸皲蹁醯?。 陸楊嘆了口氣,這群人,什么時候能正常一點(diǎn)。 算了,都不正經(jīng)大半輩子了,這樣也算有趣嘛。 --------------------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這篇文在這里就徹底完結(jié)了,感謝一直追到這里的讀者大大們,我們下本書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