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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吉祥本盯著一條帶塞子的虎尾巴出神,仿佛對這物件很感興趣,被他這么一打攪,便意味深長地笑道:“這倒沒有。只是看這屋內(nèi)的各式用品十分超前,在思考設(shè)計者是否是同類罷了?!?/br> 裴寧一窘迫地點頭。 李吉祥注意到他的反應(yīng),笑得更歡了:“小裴也到及冠的年紀了吧,心里有沒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誰跟你說那方面了?!崩罴榇匪绨颍骸拔艺f娶妻這塊兒,雖說你姻緣不順,但這把歲數(shù)有心思也是應(yīng)該的,可以給哥哥說說?!?/br> 裴寧一哀怨地盯著地面看了一會兒,躊躇了大半天,最后也沒說出口。 “真有啊?!崩罴橥犷^一想,也沒琢磨出是誰:“有就大膽追求,你是天之驕子哎,干什么畏手畏腳的。” 也不知此人聽不得聽得進去。 李青拿了令牌,招呼著幾人要出門,剛走出去不久,掌柜的卻突然間追出來,硬是塞給他們一人一個大包袱,內(nèi)里不用說就知道,應(yīng)當是店里擺的招牌用品。 掌柜的倒是熱情,只是幾人未必領(lǐng)情,拿著包袱像是抱著一包燙手山芋。 李道長還是猛,當街拆開一看,其中赫然有他盯著看了大半天的虎尾,以及其他大小物件數(shù)十種,紋路與樣式十分野性,看得他直樂。 陸楊還是要臉的,將包袱原封不動還給李青,又被李青笑著追問了半天,說的全是些白天不能拿出來講的話,比如‘你還給我,是不是想用在我身上’‘你都是我們合歡宗的少宗主夫人了,還這么客氣’‘咱們今天就拿來試試好不好’ 問到最后,逼得人無路可退,陸楊忍了半天,只得給他一耳巴子,讓李青消停一會兒。 幾人由李青領(lǐng)著進了傳說中的合歡宗。 是在一座高高的山頭,有云霧圍繞,遠遠瞧上去很是神秘,好似有仙氣飄蕩。 大門修的頗為氣派,需要四個人聯(lián)手才推得動,一開門,立刻有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襲來,聞得人心情舒暢,這味道十分怪異,極會瓦解人的意志,只不過嗅了一會兒,就讓人放下心防,情愿呆在這里一輩子。 再往里走去,路上偶有人端著東西經(jīng)過,只幾個,均衣不蔽體,穿著十分清涼,好似解放了天性,并不在意是否被人看光。 幾個人盡量避免與之目光接觸,都看天看地看風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李青往里走。 李青仿佛什么也沒看到,對此習以為常似的,拉著面紅耳赤不敢目視前方的陸楊的手,正大光明,邁步往前走。 道士進門之前就明智地蒙上眼睛,好似提前預知了內(nèi)里的情況,由感覺很新奇的興奮段七七拉著往前走。 兩人身后跟著淡定的林橋,她行醫(yī)多年,什么沒見過,拉著低頭不敢看人的裴寧一走路。 過了前院,邁上漢白玉制的長長臺階,走向那修的好似皇宮一般的大殿。 門前有個年邁老仆早就聽聞了消息,在此恭候多時,見著幾人上來,興奮地問候李青:“少宗主安,這一趟游歷可還順利否?” 幸虧這位大爺穿的比較嚴實,幾個人才敢直視他。 李青見到他,也很是開心:“多謝張伯,我挺好的,還帶了幾個朋友回來,宗里還有客房吧?” 張伯點頭,看向少宗主身后的幾人,各個衣著簡樸,滿臉滄桑,好似從哪個丐幫窩點里混出來的,這樣他也沒有嫌棄,從中挑出氣質(zhì)最穩(wěn)重的那位,上前問好:“這位少俠便是陸楊吧?” 陸楊揚眉,這人怎么也知道我的名字。 “以前常聽少宗主提起您的名字?!睆埐俸僖恍Γ骸吧僮谥餍睦锟蓲炷钅??!?/br> 陸楊看向李青,這貨又瞞了我些什么。 李青裝作沒看見,徑直往大殿內(nèi)走。 陸楊再抬頭看了一眼這瓊樓玉宇,默默在心里吐槽,這他媽修的跟北京故宮有什么區(qū)別! 李吉祥仿佛會讀心,偷偷探過來道:“就說你嫁進他家是享樂的吧?!?/br> 被陸楊一拳打跑。 幾人一看殿內(nèi)的場面,均震驚不已。 一名容貌姣好仿若天仙般的美婦,以絹絲蒙住雙眼,正與一二三......六名男子在煙霧繚繞的大殿中,玩蒙眼摸人的快樂小游戲。 殿內(nèi)香薰點了好幾爐,陣陣沁人心脾的味道撲面而來,撩撥幾人的心弦。 七人正在里頭笑著鬧著,有幾人瞧見了李青,便站在原地低下頭,任由宗主撲在自個身上,也只是羞澀地抿唇一笑,一言不發(fā)。 宗主抱住了那名有著纖細腰肢的男子,一把拽下了自己的遮眼布,笑著擰了一下他的腰,男子便縮在她懷里,一副欲取欲求的態(tài)度,胳膊軟軟地擱在她的肩上。 李青上前戳了戳婦人的臉:“阿娘,你又在這里胡鬧?!?/br> 宗主咯咯地笑了兩聲,抬頭上下打量他,視線在他腿間未痊愈的地方頓了頓,又瞥了眼他手邊的拐杖,疼惜地捏住李青的小臉:“又惹了一身傷回來,不是叫你不要蹚渾水嗎?!?/br> 幾個渾水、禍源、災(zāi)星在背后不敢抬頭。 母子兩個寒暄了好一陣子,裴寧一驚奇地打量了一番宗主的面容,喃喃道;“這jiejie最多三十!” 合歡宗宗主不僅貌美如花,看上去也年輕,身材保養(yǎng)得很好,往人堆里一站,不問,壓根不知道是一個這么大孩子的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