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顧玉鏘-醉歡(偽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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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怕身邊人溜走,總恨不得要用虛無什么東西纏住般,沒過多久他們就訂婚了。訂婚那天,顧玉鏘喝了個爛醉如泥,在眾人一片或驚訝或不滿的目光中踮起腳一搭未婚夫脖頸,示意他抱自己回去。 撬開顧玉鏘的嘴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一點點酒精,以及,合適的人。 她確實攝入了太多酒精,板板正正坐在副駕駛上低垂著頭,偶爾含混幾句不清的醉話。就連被未婚夫微用些力氣強迫張嘴又在舌下含了兩片納洛酮都毫無反應(yīng)。 納洛酮起效很快,她的語句也漸漸清晰。 “我知道······云潮的牙······是你掰掉的吧?” 他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在他身邊生活了好多年,他又什么都敢教······射獵,下藥,偷裝監(jiān)聽器······我是不是好卑鄙,很雙標(biāo)對不對?” 她吃吃地笑起來,笑夠了,擦擦眼淚:“只不過是好奇而已······” “景云,不要難為他······云潮只是個,是個有點戀母的家伙,氣頭上什么話都敢說······你不許,胡思亂想······” “阿玉,到家了?!蹦腥说穆曇粢蝗缂韧某练€(wěn)有力,停好車后把人抱出來,“今天爸爸給所有人都放了假,你可以自己洗澡嗎?” “我會被淹死的,你幫幫我?” “那就明天再洗?!?/br> 腳步真穩(wěn)呢。是了,這家伙,滴酒未沾啊,顧玉鏘迷迷糊糊想著。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被他抱在懷里能聽得見心跳蓬勃可她就是感覺沒有安全感,她仿佛從來沒有得到過眼前這個人。 被輕放在臥室柔軟那刻她突然間很想哭,然后眼淚就控制不住地滴下來。也許是酒精的作用,顧玉鏘邊哭邊絮叨著對不起:她說她對不起顧景云,明明那么優(yōu)秀卻因為自己的私心被剝奪繼承的權(quán)利,明明他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爭取的卻又因為自己被人詬病軟飯硬吃······她怎么就忍心把人從神壇上拉到泥濘里了呢?她清楚的知道他不愛自己,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她是顧玉鏘,是他養(yǎng)父母的獨生,他被迫地接受她幼稚又洶涌的愛意,被迫地背上一切污名,也許,他這么多年一直潔身自好其實是有愛人的······她顧玉鏘,其實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世魔王啊。 男人只靜靜聽著,不置可否。 他知道顧玉鏘其實本質(zhì)上是個外向又內(nèi)斂的矛盾體,在他面前永遠像只兔子不聲不響咽下所有痛苦,如果可以,他更想聽到她的真實想法,那些,反復(fù)折磨她的真實想法。 “景云,我們zuoai吧?!?/br> “什么?” “我說,顧景云,我們zuoai吧。”她咬著他的耳朵努力攀住肩頸不讓手臂滑下,“我們做一場,我床頭的抽屜里有套也有藥,都可以的。” 也許是男人的僵硬更驗證了最令她恐懼的那種猜想,顧玉鏘絕望地松手然后就開始胡亂撕扯身上那些令她窒息的重迭衣料:“顧景云你有愛人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呢?我今天,我今天簡直就像是個笑話,你有那么多的機會可以說出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顧氏董事長的獨女,我顧玉鏘要錢有錢,要顏有顏,我既不需要誰的憐憫也不需要用婚姻來交易什么。我沒有什么雄心壯志,我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當(dāng)個包租婆,這個理想從被丟去法國那年就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我一早就說過我不會和你爭也不會和你搶,你想要的我都會拱手相讓,家族里的互相傾軋只會令我痛苦不堪。 “景云你還不知道吧?爸爸他們很早就立了遺囑,公司一分股份都不會落在我手上。所以,你為什么還要來騙我這個邊緣人啊······” 她哭得悲,嗚嗚咽咽將自己抱成個團拒絕身后男人擁入懷中。 “沒有別人,阿玉?!鳖櫨霸朴昧肆鈱⑷藦寞偪裰兄谱?,握手檢查她指縫間微微滲出的紅色,“我不是同性戀,也不是心有另屬。我愿意和阿玉結(jié)婚,沒有任何人強迫我,我愛阿玉,我想和阿玉共度余生?!?/br> “也許每個人對愛的表達與感受方式都是不同的。”顧玉鏘剛才恨得兇,胸口處的蕾絲連同布料都被她近乎扯爛,他脫下外套給她披住掩上春光大泄又找了醫(yī)藥箱幫她處理傷口,“于我而言,或許并不太需要過多所謂rou體上的親密?!?/br>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她抽出自己的手,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阿玉想要的是什么?” 也許是問到了對方的難點,姑娘眼神灼燙了一下便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云潮的話沒有說錯,我確實是想要個家人,可這并不代表我不愛。你的每一次靠近我也并非無動于衷?!鳖櫨霸茙退龜n了攏衣領(lǐng)又稍離遠些苦笑道:“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有七情六欲也有貪嗔癡怨。” “從你第一次跟我袒露這種情感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可憐的阿玉為什么會喜歡上我這么個老家伙,她難道不知道我會比她先進墳?zāi)箚幔俊?/br> “當(dāng)時我總以為小姑娘心性是善變的,小時候她們總會說要嫁給爸爸這樣的話。沒有人會把這當(dāng)真,因為再不久她們就會度過俄狄浦斯期,繼而會一點點轉(zhuǎn)向外界同齡異性。 “后來我猜我可憐的阿玉或許也不是埃勒克特拉情結(jié),她也許只是害怕被傾軋所以來討好我呢?小時候從叔叔的葬禮回家你哭著跟我喊了一遍又一遍的‘哥哥我不和你爭’,到家時嗓子都啞了。 “再后來,再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再也找不到什么理由了,為你,也為我。我們之間無論是誰都必須直面?!?/br> “阿玉,不是所有的渴望一旦被掀起就必須要被滿足,理性使我們終究不會屈從于獸性?!笨圩∨瞬话卜衷囂絹淼氖滞?,他無奈搖搖頭,深吸口氣將人擁在懷中,臉頰輕蹭更像是動物無法言說而獨有的親昵,“情事對于我們來說是容易也是自然的,可那之后呢?假如你有一天后悔了,你厭倦了我的衰老,可你的沉沒成本已經(jīng)過高。” “你比我小很多。在我這里,你永遠都有反悔、有說不的權(quán)利,無論何時也無論何地?!彼橇宋撬拇浇牵拔也幌M贸翛]成本來阻礙你做出正確的選擇?!?/br> “混賬話······”也許是心結(jié)暫解也許藥效漸退,她又疲倦了,醉滑軟榻闔上雙目卻依然撅了撅嘴,“來······” 這樣脆弱又堅韌的阿玉,嬌俏又可愛······ 他輕扶住她下巴,端詳許久:酡紅雙頰,睫毛輕顫。終究是一點一點湊過去,鼻腔很快就被一陣濃郁酒精氣味所充盈······ “砰——”一聲悶響比柔軟濕潤的觸感要更早傳來,小醉鬼扭頭酣睡,只剩下個后背留給鼻梁紅痛的未婚夫。 再次幫她掖好被角后,男人俯身落下一吻,吻在側(cè)臉,似蜻蜓點水: “晚安,未婚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