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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陳穆修也不愿意清醒過來,他就是喜歡余韶這樣柔和的笑容,沉浸在他的溫 柔中去。 “修,我好看嗎?” 余韶笑道,伸手脫下了外套,只留下一件白色襯衫。 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余韶精美纖瘦的鎖骨,陳穆修看著那露出外面的白皙肌膚,喉 嚨骨吞咽了一下,他這是怎么呢?無緣無故的,身體竟然燥熱了起來,而且還壓制不?。。?/br> 他看著余韶,燥熱就越加強烈,忽然,他好想脫下穿在余韶身上的那件白襯衫,好想看看 里面那勁瘦修長的身體。 陳穆修呆呆地看著,余韶話落之后,無意識地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眼底卻是一片火熱 “呵呵!”余韶呵呵笑了兩聲,伸手又解下一個扣子,陳穆修迫不及待地看著,他有幾次 看過余韶的身體,在外面河邊洗澡的時候,雖然只是短短的時間,但他卻已經(jīng)將余韶的身體仔 細刻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想忘也忘不掉。 余韶的身體結(jié)實修長,勁瘦有張力,肌理分明,身體上的每一塊肌rou都在怡當?shù)牟课簧希?nbsp;組合起來相當?shù)耐昝?,流暢自然,百看不厭?/br> “修,過來幫我?!庇嗌匕l(fā)出充滿了誘惑的聲音,不是平常的語氣,是很溫柔的聲音,溫 柔到讓陳穆修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幻覺,但很自然地,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移動了腳步,往 余韶身邊走去。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墮落,為什么會對余韶有這么特別的感覺,他究竟想做什么,連他自己 都不清楚,但心里卻有了個模糊的概念。 他有預感,只要遵循身體的本能而去,他就會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或者是怎么呢 ? 陳穆修一步一步往余韶身邊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如此小心翼翼,明明感覺自己疾步如飛, 卻是如此漫長。 陳穆修來到余韶的身旁,還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余韶拉起他的手,放在衣服的扣子上 ,溫柔道:“修,快,我熱,幫我脫衣服!” 陳穆修心里跟撓癢癢似的難受,卻依舊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期待著動作緩慢地解開襯衫 上的紐扣,只希望這段時間能久一點再久一點。 每每解開一個,他都會吞咽一下,無法確定自己想要做什么,但心底里有一個聲音,他想 要進行下去,才能停息這燥熱的感覺。 可是,他越是動作,身體的那份燥熱感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越演越烈,終于,他的身體在 生起了某些明顯的反應之后,陳穆修終于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怎么會如此,他怎么會對余韶懷有這樣不純的目的?余韶是他的恩人,他的朋友,他的伙 伴,他的…… 而他竟然想要褻瀆余韶?怎么會這樣,他怎么會有這么不堪的想法! 是的,褻瀆。 而且,余韶還是男的?。?/br> 他怎么可能會喜歡男人呢? 難道不覺得惡心嗎? 一直以來,余韶在他的心中都是神秘又強大的存在,他似乎不在意任何事,但其實,他比 誰都更能適應周遭變化的一切,這讓他很矛盾。余韶有時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清冷高貴 ,有時卻完全不缺失人間的愛恨情仇,很讓人捉摸不透。 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他對余韶確實存有不該有的目的,這是為什么?難道,他喜歡 余韶? 陳穆修呆呆地看著余韶,曾經(jīng)有個隊友跟他討論過男人何時才會無法壓制分泌雄性荷爾蒙 ? 那就是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 他那時候不以為意,因為對他來說喜歡是什么樣的感覺根本就不清楚,他只是覺得,這個 人值得交往,值得成為朋友等等,就是喜歡這個人的,但是,他從未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有過這 種感覺,朋友得知后,直接對他說:“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這種事情不必在意,上頭會給我們安排好的,到了該結(jié)婚的時候,就會給我們物 色最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那時候我們就會結(jié)婚,這不是很正常嗎?” “厄……”朋友嘆了口氣:“我說我的頭頭啊,你就是沒談過戀愛,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一旦你喜歡上某個人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很多情況下,你都沒辦法作出理智或正確的決定,不 管在任何情況下,就算是在任務(wù)中,都會想著會以他為主,特別是我們這種人,一旦喜歡上了 某個人,最先想的不是完成任務(wù),而是保證他/她的安全!所以,修,不,頭頭,如果你喜歡 上了某人,千萬記得,要好好保護他,別讓自己后悔,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好他/她!” 陳穆修無法相信這種事情,他接受的教育,訓練當中,一切以任務(wù)為重,就算是豁出性命 也在所不惜,他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言論,還是從好朋友兼屬下那里。 很不習慣,又找不到合理的證據(jù)來反駁,因為像他們這種人,是無法真正依靠自己的想法 行事的,這樣有可能會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最要緊的一點就是,自己的伴侶必須接受自己 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 而能做到這樣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們對婚姻的期盼,并沒有那么高,愛情對普通人來 說或是值得追求的東西,但對他來說,卻是最奢侈,也是最容易讓他失去生命的東西,他付不 起這個代價,故此,永遠不會去嘗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