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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白衣,氣度溫和,看起來像是哪家的公子。只是這個長相……景瑜難以置信道:“尋閑?” “誰?”白衣人輕輕笑道,“你可能認錯人了,我名容積羽,是無極宗的弟子??茨氵@幅打扮,是來參加大比的上玄仙宗弟子?” “算是。抱歉,容我仔細看一下?!本拌び悬c失禮地盯著他,容積羽也就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 的確不是,只是氣質有幾分相像,仔細來看五官確實不同。 景瑜又向容積羽確認了一下,前幾日他被陸北津追逐時,在人群中看見的也是容積羽。 景瑜輕輕抿唇:“不好意思,我將你認成了我很久沒見的一個舊友。我名景瑜,多謝容道友出手相助了?!?/br> 容積羽笑吟吟道:“小事。不過你不準備從橋洞里出來嗎?” 之前景瑜為了找禁制管不到的角落,把自己藏在了角落里,也難為容積羽能一眼看見他。 景瑜有點害羞地笑了笑:“腿壓麻了,一時半會起不來?!?/br> 容積羽先是一愣,而后沒忍住笑出聲來。 最終景瑜還是在容積羽的幫助下,成功從橋洞里爬了出來,又把跑到一旁的樊樊找到。 景瑜想把樊樊抱到懷中時,容積羽忽然道:“等一下?!?/br> 他給跑得一身臟的樊樊使了個凈塵法術,才讓景瑜繼續(xù)抱住它。 景瑜怔了一下,容積羽解釋道:“我記得你的名字。你是北津仙君的高徒,這位仙君極喜潔,你這樣回去他怕是不悅?!?/br> 這景瑜倒是沒想到。不過他和陸北津的關系,也不在乎樊樊有沒有臟這一點小事了。 但能想到這一點,容積羽的細心倒是讓景瑜很驚訝。他給自己也使了個凈塵術,向容積羽道了謝,又被容積羽送回了陸北津的住處。 容積羽離開后,景瑜關上門,心中輕輕嘆了一聲。 或許陸北津真的不適合做伴侶,才讓他現在隨便看見一個男人,都覺得比陸北津體貼。 正這樣想著,男人冷冷的聲音從景瑜身后傳來:“景瑜?!?/br> 景瑜:“……” 心里說著別人的壞話就被抓包了,有點心虛。 他回過頭,看見陸北津不算好看的臉色,輕輕垂眸:“師尊有什么事么?” 陸北津知道他被容積羽送回來,看見他與無極宗的人有說有笑,嗅到景瑜身上屬于旁人的氣息,他心中莫名升起了一團火。 他將這種憤怒歸咎于景瑜私自亂跑,冷聲道:“不是不讓你與無極宗的人接觸?” 一向乖巧的少年歪了歪腦袋:“你沒說。師尊,你下次不讓我做什么可以說清楚嗎,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還敢頂嘴。 陸北津微微擰眉,警告他道:“下次不許了。” 景瑜:“哦,我先進去了?!?/br> 說著便要離開。 或許是少年輕慢的態(tài)度,讓陸北津產生了危機感,他又強調:“你還有一天時間思考?!?/br> 少年的腳步頓了一瞬,而后繼續(xù)朝屋內走去,連看也沒看陸北津一眼。 拿爐鼎印威脅他,讓他救心上人,陸北津可以試試。 到時候出事的人究竟是自己還是他。 第21章 著魔(四) 水榭之中。 陸北津再次見到君婉時,后者的臉色有些蒼白。 她一見到陸北津,便死死盯著他:“他還沒有松口?” 陸北津反問:“如何?” 君婉聽明白他的意思,眼中藏著點恨意,不敢讓他發(fā)現,只冷冷道:“如何?若非他心甘情愿,他的血便無法醫(yī)治阿卿。我算是發(fā)現了,你根本不想復活阿卿,先前在靈境之中收割靈氣時,你便從未出過力。此時尋到了藥,竟然還如此畏畏縮縮——” 陸北津冷冷掃了她一眼:“你又毀了靈境?” 君婉被他那一眼剜得說不出話來。 陸北津冷笑:“他向來喜歡那些山山水水,你毀了那么多靈境,他醒過來必定會發(fā)現?!?/br> 君婉皺眉。她從來沒聽君卿說過特別鐘愛那些東西,陸北津眼中對君卿的美化未免太過了。 不過這樣也好,方便日后君卿醒來后他們行事。 她沒好氣地道:“那你徒弟呢?就這么白白放走?” 陸北津微微垂眸:“來日方長,他會答應的?!?/br> 君婉還以為你敢把他帶來無極宗,是已經調.教好了。原來他也不過如此。但這話君婉不敢在陸北津面前說,只皺眉問他需要多久。 陸北津略微沉吟:“我會每月說服他取一次血,最多十年便可攢夠?!?/br> 君婉實在有點搞不明白陸北津,大費周章地把景瑜帶過來,她當真要以為這次可以救醒君卿,可如今看來,陸北津竟然像是臨時反悔了。 陸北津輕輕勾起唇角,看著君婉的目光帶著蔑視:“不想死就別亂揣測我的心思?!?/br> 他的確臨陣反悔了。 用爐鼎印威脅景瑜容易,但若是真的就此將景瑜改造成一個乖順的爐鼎……陸北津沒有那種興致。 復活君卿的法子已經在他手里,他不急于一時。 反倒是景瑜陪了他這么多年,陸北津也不是一絲觸動也無。景瑜很好用,滋味也很好。陸北津沒有表現出來,但確實有些沉迷于雙修時完全掌控景瑜的感覺。 一日之后,陸北津再次出現在兩人居室的門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