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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把你也是這么說,然后我們就無了?!?/br> “管管你自己吧,浪得沒邊了。” “今晚也太慘烈了,幸虧沒開直播?!?/br> “小蘊,你小心一點。別又過早地開始語音指揮我們吃雞?!?/br> “......” 裴蘊沉默兩秒:“關于死去的隊友突然開始攻擊我這件事。” “滾蛋哦,明明你死得最早!” 杜簡點了裴蘊跟隨,問他:“裴寶你是不是沒睡醒?或者困了?不在狀態(tài)啊?!?/br> 裴蘊覺得自己很在狀態(tài)。 不過為了維護槍神顏面,他厚著臉皮點頭了:“是的,就是有點兒困。” 杜簡:“那要不要聊點兒什么清醒清醒?” 他話里話外打探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讓人想不發(fā)現(xiàn)都難。 周乙乙直說了:“阿杜你想問什么?” 裴蘊也說:“我這里沒八卦?!?/br> “猛男聽什么八卦啊?!?/br> 杜簡小心思被發(fā)現(xiàn),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問問最近有關吸血鬼那事兒,裴寶你天天跟陸教授在一起,肯定知道得多!” 裴蘊動作慢下來,瞥了眼組隊面板:“干嘛,你想問什么?” 杜簡:“不是說吸血鬼發(fā)瘋是有心人所為嗎?所以那個有心人到底是誰???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哪個畜生能干出來這種千刀萬剮的惡心事?!?/br> 他說完,原本鬧騰的語音一下安靜了。 過了會兒,裴蘊聽見自己究極疑惑的聲音:“你不知道是誰?” 杜簡:“不知道啊,又沒人跟我說,網(wǎng)上也四處查不到,我怎么會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 裴蘊不理解:“那天異研院不是鬧那么大?你怎么會不知道?” “是鬧得大,可是我們又進不去?!?/br> 杜簡委屈:“倒是有人在門口等了半天,可是出來的都是警察,也沒見有誰被拷上手銬帶出來?!?/br> 裴蘊這幾天都處于咸魚癱的狀態(tài),不是在休息,就是在被陸闕盯著去休息的路上,對這件事在社會上發(fā)酵的程度了解甚少。 猜測是有,但怎么也沒想盛輝會在整個事件曝光中被抹去姓名。 裴蘊:“所有人都不知道?” 杜簡:“可不是都不知道,要有人知道,我也不至于來問你了?!?/br> 周乙乙聽著裴蘊的口氣,忍不住詢問:“等等,小怪獸我多問一句,所以這不是事情調(diào)查清楚前必要的保密程序?qū)???/br> 裴蘊:“什么?” 周乙乙:“這幾天網(wǎng)上有關‘有心人’信息的討論都被捂嘴了,沒人知曉這個‘有心人’姓甚名誰長什么樣,傳言倒是多,但說誰的都有,我還以為隱瞞嫌疑人信息是執(zhí)法過程的必要條件?!?/br> 裴蘊:“......什么必要條件,根本沒有!” 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指向盛輝,他的罪名不可能洗脫,而且說嫌疑人都是好聽的,他就是個心理變態(tài)的殺人犯。 他仰頭去看陸闕,難以理解地皺著眉頭:“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盛輝的名字沒有被爆出來? 那么多吸血鬼付出了生命,到頭來兇手只得一句“有心人”,讓人連恨連罵都不知道該沖誰去? 陸闕這幾天也都忙著細胞修復的開展,不曾注意到這個,更沒有想到事情走到這一步竟然還能出幺蛾子。 他安撫地摸摸裴蘊的臉,想問問還在異研院交接的張梁慎究竟是怎么回事,巧的是剛拿出手機,張梁慎的電話便打進來了。 “老陸,一個壞消息。” “什么?” “管理局想把這件事情瞞下來!” 瞞下來?! 裴蘊雙眼倏地瞪大。 陸闕掌心覆上他的手背,握住,沉聲問張梁慎:“瞞下來是什么意思?” 張梁慎:“就是一邊告訴大家吸血鬼是冤枉的,一邊又要瞞著是盛輝謀劃的這一切的意思。” “我估計他們是怕事情鬧開會牽連到他們身上,畢竟讓這樣一個人來做異研院教授,還是主教授,多多少少有他們需要承擔的責任?!?/br> “不做好事還想要名聲,我真是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捂嘴這種事也能干得出來......” 陸闕:“只是隱瞞?” 張梁慎:“現(xiàn)在看來是這樣,不過不排除他們弄到最后說不定還會想要保下盛輝。” 科研者的身份,來個功過相抵,或者再想些別的法子,只要人不死,管理局監(jiān)察不利的罪名也不至于太大。 “這怎么辦?!” 張梁慎也是想不到辦法,才一通電話打過來:“我們以知情者的身份直接曝光?” “可是光憑我們的力量不一定能掀起什么風浪,我們非但不能代表受害者,還是公認曾經(jīng)參與過血液改造有黑歷史的,說不定會被按頭來個落井下石攪亂局面的罪名?!?/br> “管理局既然想來捂嘴這招,肯定都考量過我們這塊了,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暗戳戳把我們盯死,消息能不能發(fā)出去還是個未知數(shù)?!?/br>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br> 陸闕掛掉電話,閉了閉眼,低頭對上裴蘊的目光。 “想說什么?”他看懂了裴蘊的眼神。 裴蘊慢吞吞地:“你們不能代表受害者,那我呢?我是不是就可以了?” 盛輝害了那么多人,不管是站在誰的角度看,讓他死都是便宜他,他又怎么可能甘心讓他就這樣了無聲息蒙混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