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天嬌[重生]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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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可在她記憶中,前世的時候,圣城和八域中的南域,都是存在的,她雖然沒有進入過圣城,卻去過南域,那個地域,是風平浪靜的,根本不像是曾經遭遇過黑雁宗的爭奪,難道南域的變數,是指的她?祁珺覺得這個猜測有些魔怔,可她又不斷想起自己的重生、在黑石城獲得的傳承,和南部之森尋找到的鎖。 不過,倘若她是那個變數,對方也不會直指南域,畢竟她如今在圣城之中,而非南域。或許是她想多了。 “我在想這個黑衣強者,是什么修為?!?/br> “輪脈境后,便是筑魂境,這個圣原黑衣人,大概是筑魂境巔峰,不過他似乎有種特殊手段,可將修為再度提升一階……”小六沉吟道,“咦,那邊的波動……” 小粉花在祁珺懷里驟然一縮,似乎感受到莫大的威脅,而南方的地域之中,天上地下,突然傳來一道年輕而淡漠的聲音:“滾!” 這聲音來自南域。 “什么人!”韓決的斷手尖叫起來,驀然升空,似乎蓄勢待發(fā)的力量,被盡數壓制,隨即這斷手,從潔白細膩的指尖開始,血rou不斷消融,尖叫聲不斷響起,這只如玉一般的斷手,含有韓決老祖莫大威能的斷骨,在南域上空,頃刻間成了白骨! 黑雁宗的弟子都驚呆了,這群人停駐在原地,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圣城強者也面色微變,再也不敢踏前一步! 望著那天際的白骨,此刻在他們心中,境界堪比裴素丹師的韓決老祖,就在這一道聲音之下,血rou消融,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最為令人難以猜測的是,南域之中,何時有了如此強者! “滾!”年輕的聲音再度傳出時,南域上空,一道約有十丈之高的身影,憑空顯現,這道身影是個青衣男子,對于眾人來說,尤為陌生,可祁珺看過去時,望向那人的臉,身形卻猛的一僵! “怎么?”身后的圣原強者一愣,顯然已敏銳的感應到祁珺的反應,他再見到那韓決老祖下場后,臉色同樣微微泛白,對南域這名神秘強者忌憚不已,“你莫非認得此人?” “前輩在說什么?怎么可能,我只是覺得,這人好厲害,看起來,有點可怕?!逼瞵B努力收回震驚的神色,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咽了下口水,還用力搖了搖頭。 倒也是。圣原強者狐疑看她一眼,覺得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確實不該認得此種強者,就連千萬年前的韓決老祖,也無一拼之力,誰知這青衣男子是活了多久的存在,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眼見圣原強者移開目光,祁珺沉默下來,可她雙眼微微瞇起,心中卻掀起一場劇烈的波動,那青衣男子,她的確曾見過,可那時,青衣男子出現的方式,還是作為黑石城投影石室中的傳承魂力! 青衣男子緩緩轉身,望向南域深處,眼中微微一動,露出柔和的神色,“柔柔,你最是喜靜,如今葬身家鄉(xiāng),卻還有人前擾你安息,你再等一等,等我將他們趕出去……將他們趕出去后,再帶你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那個地方,只有你的家鄉(xiāng)和我,以后再也沒有外人,可以打擾你。” 此刻,不管是黑雁宗弟子,亦或圣城眾人,甚至圣原強者,都在目瞪口呆之下,有些不敢呼吸…… 什么叫做帶著你的家鄉(xiāng)和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這個家鄉(xiāng),是指南域?可南域,又該如何帶走?有些人開始想象那個畫面,隱隱反應過來這青衣男子的話中之意,忍不住到吸一口涼氣,同時這些人心中又十分懷疑,對方或許并非是那個意思,畢竟可以移山填海的那種境界,眾人完全無法想象。 但有一點可以證實,這位青衣男子,其實并非是為圣城出手。分明是黑雁宗的韓決老祖,在南域之中,不知如何打擾到了一位叫做柔柔的女修安葬之地,惹來此種了不得了的存在,并且看這情況,青衣男子這時心中惱怒,只怕即將要做點什么…… 眾人忍不住怒目看向黑雁宗眾人,尤其是那位全身上下僅剩一只斷手、如今也血rou消融變做白骨的韓決老祖。 此刻不知有多少人在心中將韓決凌遲,就連圣原強者和黑雁宗的弟子,實際也心中暗罵! 果然是在玉鏡中封閉了千萬年,已經癡傻了嗎?你惹到誰不好,偏要惹個牛逼的,難怪當年混的那么慘,不僅被圣城的裴素斬斷一手,后來還rou身盡毀,只能將魂魄和一只斷手寄存在玉鏡之中,這就是典型的不長眼愛惹事的貨啊!這毛病不改,如今不就沾上大事了,可怎么辦! “還請前輩見諒,我等不知尊駕在此,驚擾到賢伉儷休憩之地,我等馬上就離去!”韓決已然瑟瑟發(fā)抖,甚至不去管仍留在原地的黑雁宗弟子,化作一道白虹向后退去! “我見你們覬覦柔柔的家鄉(xiāng),想來是十分喜歡這個地方,既然來了,就不必走了?!鼻嘁履凶邮种幸荒ǎ悻F出一把長劍,這劍也是普通的青鋒劍,他執(zhí)在手中揮動之時,十分隨意。 可下一刻,黑雁宗弟子,便如韓決的斷手一般,從下向上,血rou消融,眾多黑雁宗弟子哀號出聲, “老祖救我……” “老祖就命!” “老祖……” “去去去!”斷手仿佛充耳不聞,急切的向著遠處竄去,他心中也是擂鼓陣陣,心驚rou跳,暗中不斷怒罵,“老祖什么老祖,從現在開始,我就不是你們老祖了,他娘的這幫不要命的臭小子,到底將本老祖坑到了什么地方!” “什么南域變數,這分明是天下巨坑,老祖這一世英名只怕就毀在這變數上了,變數個鬼啊!今日若老祖逃得性命,回去定要將黑雁宗的宗主,揍個半死,到了圣城準沒好事,上次被砍斷一手,此次更是遇到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可怕存在,可坑死老祖了!”韓決這個心酸啊,他也苦啊,剛睜眼以為終于可以報斷臂之仇,誰知裴素的殘魂他竟無法斬殺,后來到了南域,還尼瑪如此坑爹! 他跟圣城絕對八字不合?。?/br> 第59章 那又如何(八) 可這并不能讓我,在此…… 黑雁宗的韓決老祖畢竟是千萬年前便已存在的強者, 即使如今只剩一只斷手,真正拼命逃奔的時候,不過剎那間便已離開南域, 而此刻不論是黑雁宗弟子,亦或圣城的強者, 都只能眼睜睜望著他離開,自身卻被禁錮在一股玄妙的力場之中, 尤其是黑雁宗弟子,最為令人震撼,其中原本的幾十人,頃刻間消融在天地之間! “嘶……”整個空間之中, 似乎保持著一種詭異的靜謐, 誰也不敢多吭一聲, 就連逃出生天的韓決老祖,滿腹的怒罵也只在心中沸騰, 絕不敢脫口而出。 就在這份沉默中,圣原強者之中, 突然傳出一道略帶喘息的低啞聲音, “不知幾位前輩, 費盡心思活捉我二人, 所為何事?” 這個聲音祁珺十分熟悉, 正是與祁珺一同走下心煉路的楚意,方才兩人各自施展手段逃離,可惜效果不大,即便兩人都藏有后手,可面對等級的差距,效果顯然不大, 因此祁珺被圣原強者制住的同時,楚意也難逃厄運。 即便祁珺不必轉頭去看,也知道此時的楚意,必定情緒有些低落,可以想見,曾經的天之驕子,理所當然的奪得心煉路第一名后,正云淡風輕的領了獎勵,下一刻便如被破了一桶涼水后的落湯雞般,被人提在手中,這個轉變,實在有些難以接受,這時,小六在祁珺衣領處扯了下,“珺珺,他看你?!?/br> 恩? 祁珺微微一愣,下意識轉過頭去,恰好與楚意的視線相對,這人的確是在看她,尤其是兩人目光碰撞后,這人的眼睛驀地明亮一下,緊接著,楚意深深看她一眼,手指攥了下脖頸之上的丹爐掛件,右眼隱晦的眨了一下。 祁珺目光有些發(fā)怔 ,有點沒看懂,她和楚意接觸不深,今日更是第一次見面,根本無法正確體會對方的肢體語言,不過從楚意的動作中,祁珺隱隱覺得,或許對方要做些什么? 圣原強者之中,無人留意到他二人的眼神交流,楚意身后的圣原強者沉默片刻,“你好像很聰明,竟然猜到我們捉你二人,另有用途,不錯,我們圣原不論地域亦或是強者,都要比圣城多不止一籌,可唯有一種人,是圣原中極為欠缺的,沒有完整的傳承,我們即便拼盡全力,也無法培育出一個煉藥師,更不必說丹師?!?/br> “可我二人并非丹師?!背饫渎暤馈?/br> “很久之前,我便聽說隨山居中,白紋白衣的弟子,皆是正式弟子,你應當是正式弟子中的翹楚之輩。而那名白紋黃衣的小姑娘,衣著倒是有些奇怪,不過既然和你一同奪得第一名,估計也極為出色的正式弟子。正式弟子之中,大都是煉藥師,這點我知道?!?/br> 圣原強者似乎為滿意,道:“不過,煉藥師已經足夠,足以減少輪脈境武者的傷亡,說句實話,倘若你二人是丹師,我們也不敢隨意吞食你們煉制的丹藥。”傳聞中千萬變化掌控一心的丹師,比之煉藥師更為恐怖,完全可以用丹藥殺人于無形,圣原中的這些人,可不敢拿自身性命開玩笑。 “既然如此……”楚意低聲道,隨著他的話音響起,他勃頸之上的丹爐咔嚓一下碎裂開來,手中驀然發(fā)出一道強烈的電光,在圣原強者還未反應之時,向著四處奔去,在這千鈞一發(fā)之刻,祁珺在小六的呼喊下,也猛然向后發(fā)動起手頭最強的攻擊,“斬憂!” 人生來,太多憂慮,太多憂患,太多憂愁…… 若有一日,可醉留青峰意,少憂多歡喜…… 柔柔,你還記得我在你生前,悟到的最后一劍嗎? 如果世上永遠都不會有憂愁,即便有,也將被我盡數斬落,那就好了。 南域之上高達十丈的身影,微微移動一瞬,目光向著圣城中遙遙看來,神色間,竟然不復原本的冷漠之色,稍微有片刻的古怪,他的雙目中,此時此刻,只有那一段小巧的青色劍影。 這一劍,斬的是圣原強者,斬的是囚困自由的牢籠,也是斬的人生之中的憂患! 轟! 手中的鎢鋼長劍,幾乎要被祁珺體內積蓄的力量沖垮,一道巨大的青色巨劍的虛影,與電光交織成一片,向著圣原強者甩去,不知是否為錯覺,祁珺總覺得這一次的斬憂,發(fā)揮出的效果,比以前都要震撼的多,更似乎有所加成,難道是因為,斬憂的主人,就在這附近的南域……? 祁珺來不及多想,她實力也不過是二級巔峰,發(fā)揮出如此震撼的力量,早已將體力盡數掏空,只能緊緊盯視著楚意的身影,以殘余的意志發(fā)動影步技能,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祁珺兩人便與迎頭追趕的季行等人,打了照面,接著就看到,這位來自南域的小伙伴,看向她的身后,嘴巴長了老大,“我草……” 他身后的季霖幾人,也驀地停在原地,神色微動,再看看像祁珺之時,目光難免多了幾分變化,有人小聲問道:“那是什么劍法,好像比咱們潑墨山的潑墨劍法,還要……我說不出那種感覺,就是有種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滅你如滅蟻的感覺?!?/br> “季霖兄,你確定這是隨山居的煉藥師?而不是師尊新收的小師妹?”原本緊跟在季霖身后,一個吊兒郎當的潑墨山弟子,此時哭笑不得的問道。 季霖遲疑一下,點了點頭,“其實她有此實力,我并不以外,畢竟月前她攀登圣臺之時,曾在魂刀之下接連突破兩個小境界,更是在與江宇爭奪第一時,略勝一籌?!?/br> “魂刀之下突破兩個小境界?”那潑墨山弟子嘴巴微張。 “噗,江宇?”圣城之中,再次跟來數十人,恰好聽到季霖所言,想到對方口中提及的名字,眾人神色中微微一頓。 江宇此人,最近也頗為有名,此人進入圣城后,便立即突破輪脈境,后來找到在圣城中的家族,獲得許多資源,沖至乙榜前百,沒想到,江宇這種人,也曾敗在隨山居師妹手中,這種感覺……就好像剛出生的貓獸咬死了雄壯威武的狗獸一般,令人無法想象。 眾人深深凝視著祁珺,這探究的目光叫小姑娘腳步一頓,沉默片刻,轉身湊近季行,啪嘰一下坐上他身下的巨大龜殼,說實話,對于二級巔峰的弟子,擁有一個飛行漠寶,簡直就像身懷巨富的小孩,若非季行有個金錢殿主的師尊,只怕連底褲都要被人扒光了。 漠寶啊…… 古漠之中,經過高人以特殊手法煉制的寶器,便是漠寶,比之祁珺的鎢鋼長劍這類蠻力打造的武器,更為有靈性,也價值更高。 祁珺眼神有點放空,想到圣城之中的漠寶,最低等的也需三十萬銘文點,幾乎等同于一枚破障丹,祁珺此刻見到這巨大的龜殼,眼中閃過的卻是一連串的銘文點,這時她又突然想起,楚意方才捏碎的掛飾丹爐,莫非也是一種漠寶? 祁珺覺得不能再想了,再想心就要痛了,不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好像都比較窮啊。 “回去!”祁珺吞服了些彌補氣血的不入品丹藥,體力再度恢復,她拍了下季行的肩膀,從龜殼之上躍下,來自圣原的強者,絕非他們這些人,可以一拼,雖然楚意的丹爐,捏隨后爆炸出的電光,足以擾亂對方片刻,她的斬憂或有或無,也起到不少作用,可接下來要面對的,必定是對方更為激烈的報復! 圣城之上的幾十道少年人影,在這一聲之后,轟然沖向地面,此刻,云霧緩緩散去,神色冷凝的圣原強者,俯視圣城之中,“不過是兩名弟子,便有如此底牌,圣城可真讓老夫大吃一驚,可惜你們圣城的強者,如今還困在南域之中,根本來不及回歸救援,你們不趕緊交出這兩名弟子,何必還要做無謂的掙扎?” 天地之間,安靜下來,圣城之內,也靜謐之下,這些圣原強者,雖然口氣令人不悅,可說出的話,卻都是事實,圣城如今,的確無力抵抗這些圣原強者,交出兩名弟子,圣原得手煉藥師,也的確有可能,就此退去。 可是。 “那又如何?”隨山居之上,剩余的丹師,一步一步踏下主峰,這些人,大半輩子專研丹藥,修為最高也不過輪脈境,甚至有一部分人宅在洞府之中數百年,全身上下充滿著濃厚的落伍之風,可現在這樣閑逸的走下來,卻依然氣度清雋。 祁珺微微一震,她沒想到,這種時候,會有隨山居的丹師出現,這些丹師之中,甚至有幾個人,曾看向她的目光,極為不善,可此時,他們依然出現在此列之中! 不遠處的潑墨山上,數千眾的潑墨山弟子,每人身后都背一柄長劍,這些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地面之上,與圣原強者對峙而立。 為首的一人抬起頭,緩緩道:“那又如何?” 柔水宮弟子應聲傾巢而出,眾多女弟子之中,唯有陸錚和殷斐兩個男子,如同萬花叢中一點綠,殷斐不發(fā)一言,倒是陸錚依然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抱臂瞅著圣原強者,就猶如瞅著一群耀武揚威的跳梁小丑,“嗤,那又如何?” 圣城遁天谷中,宋蕓微微蹙起眉頭,在她看來,圣原之人所言,雖然太過霸道,令人厭惡,可交出祁珺那兩人,卻能保住圣城一脈,實際上極為劃算,“少主,這些人瘋了嗎……” “你認為圣城是什么?”江宇遲疑片刻,轉過頭來看向她,眼中微微瞇起,似乎已經察覺到她的意圖。 “是什么?”宋蕓微微一愕。 “你認為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或許在圣臺之爭與祁珺有過太多齬齷,可這并不能讓我,在此刻退縮?!?/br> “師尊對我恩重如山,而我出身八域,也從來都是圣城人,我絕不允許,有人踩踏圣城的尊嚴,即使對方不可抗衡!” “宋蕓,人這一生,大抵從來都該為自己而活,但有的時候,或許總有那么一兩次,也寧愿隨性為之,不去考慮任何后果!”江宇冷冷道,他腳步一踏,便離開此地,向著眾人積聚的地方,飛奔而去! 而金錢殿之中,這時幾個長老相攜而來,并未說話,但從目光中,可看得出,對于圣原強者的話,他們并不以為意,季行見自家這邊太過沉默,心覺這不能夠啊,這么一想,季行便決定來個猛的,頓了頓,突然吼道:“老子就不是嚇大的,就算這掙扎無謂,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這一道吼聲,幾乎破了音,如石破天驚,沖向圣城,沖向天際,好像凝聚著一股格外新奇的、圣城從未有過的、卻一直存在了千萬年的……奇妙的精神! 第60章 那年夏,天地傾(完) 則心中所念氣息…… 祁珺看到一個又一個圣城弟子, 沉默的站在眾人身前,這些人,大多數她并不認識, 甚至從未見過,可這一刻, 眾人和她站在一起,她心中隱隱有些震撼, 又有種難以描述的情緒,從身體內部猶如猛獸一般撕咬,令她感到酸澀、顫抖,她抬起頭, 黝黑的雙目直視蒼穹。 她知道圣城即將面臨的, 或許是千萬年來最為致命的危機, 尤其是如今數以萬計,十萬級, 乃至百萬計的圣城少年,無論是高是低、是何種修為, 都緊靠在一起, 以不屈的意志向圣原強者表示反抗, 必定會惹怒對方, 這些人中, 或許會有很多人,在即將的一戰(zhàn)后,生靈和血rou都消散在天地之間。 可。 那又如何! 祁珺眼中騰起一抹躍動的火光,這并非是她見到傳承或寶物之時,涌起的興奮之情,而是來自于靈魂深處的顫動, 她并不懼怕,即使她的實力同樣弱小,可她身邊,有數之不盡的人,他們的存在,已經給予她足夠的力量。 “此女不錯。”天際之上的圣原強者之中,一個黑衣女子稍顯訝然的望著下方的圣城弟子,她的目光停駐在一位女弟子身上,微微點頭,這女弟子正是如今圣城乙榜前列的云霓仙子,也是此前第一批跟隨季行等人,前來救人的弟子之一。 此女容貌極美,實力高強,神色雖有些冷漠,卻可看得出心中良善,雖然知道修煉者倘若一味心善,最終恐難以成長,可黑衣女子對這樣的少女,心中很有好感,“此戰(zhàn)之后,我會將她帶走?!?/br> “確實有不少資質好的苗子?!睅讉€圣原強者也嘖嘖稱奇,圣城之中的生存方式,和圣原十分不同,圣城中的教導實際上依然以保護居多,甚至對于資質極高的弟子,更是耗費心力手把手的教導,可圣原之中,對于年輕人,從來都施行放養(yǎng)政策,天分運氣都缺一不可。 兩種方式各有利弊,前者出天才,后者出奇才,可圣原強者此刻見到圣城的好苗子,依然忍不住有些心動,畢竟是別人悉心栽培的弟子,打下的根基都格外深厚,只要不是半途夭折,將來必能成為強者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