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天嬌[重生] 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成了四個反派的長嫂、福運小夫郎、抱住那只吸血鬼、陷落(兄妹 1v1)、被渣后我成了師尊的白月光、請你坐在月明里、長生之神豪奶爸、敵國圣子套路多、末世植物樂園[基建]、邪祟在逃老婆竟是我自己
第三十一個少年,顫巍巍攀爬而上,當他發(fā)現(xiàn)圣臺之中已有三十人時,他面色微微一白,幾乎立即便想到接下來的自己,會被踢下圣臺,只因每一屆圣臺之爭,只會發(fā)放三十個圣城名額,第三十一名入場后,便可自行爭取名額! 這個爭取,短短二字,卻萬分殘酷,倘若眾人一致針對身心疲憊的后來者,根本不必耗費多大功夫便可獲取名額,這幾乎已成為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 這少年,已經(jīng)預感到,自己千辛萬苦掙扎攀爬到的圣臺,連喜悅還未能產(chǎn)生,只站立片刻便要被丟下山峰,失去圣城資格…… 冷不防右側亮起一道掌力,從少年身側轟然飄過,朝著左側的一個角落直拍而去,這掌力仿佛早已蓄起力量,只等在這一刻含恨而發(fā)! “江宇,你做什么!”端坐于圣臺中央部位的邱曇冷然一驚,眼見江宇去勢不減,毫不留情朝著南域一方出手,他皺起眉,“按照往常的規(guī)矩,只將新人踢下,便可守住名額,你如今是一人要破壞規(guī)矩?” “既是三十個名額,留下一人,除去一人,恰好合適!”江宇平靜道,速度卻絲毫不減,他這掌力飄至祁珺周身時,少年已有所反應,抽出身后的長劍以作抵擋,兩人將二級巔峰的身法速度,已經(jīng)發(fā)揮到極致! 季霖等人自然不肯坐視不管,向江宇出手,誰知半路又被宋蕓等北域之人阻攔,甚至東南域的少年,也加入這場戰(zhàn)局,邱曇霍然起身,含憤出手! 分明是八域之中早已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卻被江宇一人破壞,又引起三個地域的混戰(zhàn),邱曇簡直難以忍受,他最不能容忍有人破壞他所認定的規(guī)矩! 圣臺之上一片混亂,地面八域之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為何第三十一人上場后,不僅不曾被踢下圣臺,還引發(fā)了圣臺數(shù)百年來,最大的混戰(zhàn)! “爆陽掌!” 江宇瘋狂拍出數(shù)掌,他只覺得,再無一場戰(zhàn)斗,比這更為舒暢,更為叫他心中歡悅,祁珺再是二級巔峰,也不過是剛突破二級,根本比不得他多年浸yin的身法和武技,祁珺必死無疑! 可他未曾料到,早在請圣臺前,他對祁珺的性命勢在必得前,祁珺便已有應對他的手段,何況這時已經(jīng)二級巔峰的實力,使出那一招,更為凌厲! 她心中不斷閃現(xiàn)洞xue中手執(zhí)青鋒劍的男子,眼前仿佛一幕一幕閃過那一道劍招的詭異,手中不自覺跟隨腦海中的記憶,刺出一記劍鋒…… “斬憂!” 半空中轟得一聲,霧氣飛速向四處波及,掌力和劍鋒交擊的瞬間,仿佛呈現(xiàn)出一顆冉冉升起的烈陽,不斷蓬勃爆裂! 不斷有人從圣臺中落下,也不斷有人茫然攀上圣臺,最終被混戰(zhàn)波及,不過片刻便投奔地面八域的懷抱,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山峰之上最后一人,攀至圣臺,同樣此人,也成為圣臺之中,第三十人! 這人一身青衣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臉上也無一處完好的地方,只怕就連親哥也認不出,此人便是季行。 季行仰躺在圣臺,伸手抹了把臉,“他奶奶的,什么破圣臺,什么破魂刀,真他娘的捅死老子了……” 第32章 這女娃子 我要了! 祁珺突破二級巔峰以來, 從未出手過,她從未想過,自己使出那青衣男子所傳授的斬憂, 居然可與江宇最強的功法,有一拼之力, 甚至她的劍招,對江宇的掌力, 隱隱有幾分壓制,這不得不叫祁珺震驚莫名! 那道斬憂,她根本不曾徹底參透,如今也不過是被青衣男子強灌入一絲奧義, 卻已經(jīng)可以達到這種境地。那青衣男子, 究竟是何人? “真的發(fā)了……”祁珺心中咚咚亂跳, 有一種撞了大運的感覺,她在魂力投影的石室中, 吸收的何止是一道魂力傳承,相比其他人只吸收到其中一道, 或者小半道, 甚至只是丁點感應, 她的收獲, 絕對遠超眾人, 即便見多識廣的姬堯青知道此事,只怕也要無比震驚。 或者說,倘若姬堯青知道,有人的資質能夠從石室中不斷吸取傳承,便是叫她將手中僅有的三塊魂石盡皆使用,她也絕無二話, 只因但凡南域的少年,在圣城中取得任何成就,圣城之中都會對姬堯青稍作獎勵,可對于圣城來說不值一提的東西,在南域之中,已是頂尖,那時的獎勵,也不是幾塊魂石能夠相提并論的了! 當然,魂力傳承的收取,關乎祁珺本身的秘密,自然不會讓旁人知曉,上輩子,她正是保密不嚴,因為這名為鎖的眼瞳,被公會追殺,這輩子自然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祁珺在此時,還有心思遐想,卻不知她的手段,幾乎已經(jīng)令旁人絕望,對于北域來說,今日好像是最為可怕的一天,從頭至尾霉運加身,如今圣臺中的北域少年,已經(jīng)所剩無幾,就算是北域的江宇,如今也被那十二歲的南域少年一劍震翻在地,甚至兩人過手數(shù)招,祁珺再次重使劍招,江宇一個不慎,幾乎被逼下圣臺! 地面八域嘩然震驚! 南域的小子,你這太威猛了啊! 八域眾人一向覺得,祁珺在山峰之上,能夠超越江宇,并非依靠實力,而是本身對抵抗魂刀,或對攀爬一項,頗有經(jīng)驗,甚至極有可能,曾練過此類功法。 可如今這少年,與江宇對戰(zhàn)之時,根本不躲不避,甚至在平手后,接連使出兩記劍招,便將江宇幾乎砍下圣臺,這可是江宇啊,北域引以為傲的天之驕子、北域強者心中最為看好、認為穩(wěn)能進入圣城的天才,無數(shù)的頭銜加于其身,都不會令人覺得太過夸大的北域江宇?。?/br> 這尼瑪今天就要從圣臺掉下來了??! 若是今次,連江宇都進不了圣城,北域你的臉哦! 其他幾域不厚道的笑了。 除去幾乎為半封閉性的南域,其余幾域往來都比較頻繁,這其中,北域地域最廣,強者的實力最高,其下天才也頻出,因此其他各域,從上到下,總要被北域強壓一頭,直到今日圣臺之戰(zhàn),各域才真是開了眼,南域這個接連兩屆以人數(shù)最多進入圣城而打出名氣的傳說中鄉(xiāng)巴佬地域,顯然更牛逼啊! 都說北域的功法如何頂尖,可南域一個十二歲少年使出的劍招,其中所蘊涵的奧義,不去特意體會,只瞧一眼,便已覺得頭皮發(fā)麻,普通功法根本難以與之比擬。 此刻圣臺中的混戰(zhàn)已接近結尾,不少地域曾都參與進來,也有幾個地域從中渾水摸魚,圣臺的各域人的名額再次一換??梢哉f加之最后一個登上圣臺的季行,南域總共已有八個名額,比上一屆時,還要再多三個,要知這可是圣城名額,多出兩人對于南域來說,絕對是從不敢想的榮耀。 “呀,江宇要掉下來了……”地面八域之人,不斷有人出聲道,不管這次江宇會否進入圣城,他的臉面恐怕也保不住了,曾經(jīng)多么驕傲的一個人啊,如今只能一手攀在圣臺,墜在山峰中,要掉不掉,看得人也跟著心驚膽戰(zhàn)。 江宇腹部一道狹長的傷口,是被祁珺所傷,也正是因為這一劍,將他差點斬落圣臺,如今只能憑借一手支撐身體,才不會墜落。 他再沒有要擊殺祁珺的心情,甚至此刻恨不得從未見過祁珺,他幾乎已經(jīng)想到,圣臺之上的各域人,是如何看待他,而下方地面的各域人,又是如何欣賞他的慘狀,最為可怕的是,北域眾人,還在看著他。 江宇心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他倘若此時墜落,日后回歸北域將再無臉面,可倘若再次躍上圣臺,那南域十二歲少年的劍招,不知到底有什么玄妙,對戰(zhàn)時他的身形都在仿佛其劍招中凝滯,極其詭異,即便以他如今最強的掌力,也根本難以抵擋。 在二級巔峰停留許久,他的實力必定比祁珺高許多,可正因受制于那道劍招,連連敗退,他心中深恨,北域地域廣博,不論傳承秘法還是武技功法,雖難以與圣城中相比,卻也全是頂尖,為何他從未見過祁珺所使的劍招? 南域之中,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一門功法,必定是那小子的奇遇,可恨啊,若是他也擁有那種奇遇,今日絕不會落到這般地步! 怎么辦? 江宇在圣臺下激發(fā)禁術的損傷,還未復原,雙目微微帶有血絲,他向上看去,只見混戰(zhàn)的圣臺上,有個青衣少年不知最中嘟囔著什么,晃蕩著爬起身,這時就不免向下瞧了一眼,誰知恰巧對上江宇的視線。 兩人均愣怔一下,江宇不認得此人,可青衣少年伸手揉搓了把眼,再向下看時,目光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隨即驀地一亮,轉而飛快爬起身,沖過來便朝著江宇一只手便踩下去,最為無恥的是,這只腳下還藏著幾分二級中期的力道,倘若這一腳踩實,江宇的手也要廢了! “小子爾敢!”江宇忍不住怒吼出聲,他躲藏的正好,甚至方才正在考慮如何將自身情形逆轉而上,誰料被這青衣小子偶然發(fā)現(xiàn),橫插一腳竟是要將他踢落圣臺! “去你的!”季行真是樂了,方才好不容易攀上圣臺,他等著圣光修復傷口,懶得動彈,誰知后來好不容易起身,就看到地下江宇和自己大眼對小眼,這人季行認識啊,先前八域集合時,北域前排那個昂著頭的、后來又偷襲他兄弟的,不正是此刻一手攀在他身邊、差點要摔落圣臺的江宇嗎! 季行忍不住這一腳就要踹下去,還生怕對方有余力反擊,暗搓搓加了些二級中期的力道,全力以赴,坑不死他! 然而好運到此為止。 圣臺之上的地域,仿佛是單獨開辟的空間,突然在某一瞬間,翻滾的云霧忽的一下向四處消散,一股不容抵抗的偉力將眾人禁錮,江宇震怒的臉上,季行的腳,也停在半空中,圣臺之上其余少年,也盡皆保持原樣,立在原處! 圣城主殿之外,同樣有不少弟子圍觀投影鏡,此刻鏡中顯示的,正是眾人定格的一幕。 而不遠處的圣峰之上,同樣有一面更為清晰的投影鏡。 其中一名面面無白須的紫袍老者,望向鏡面微微一笑,“這一屆,確實不錯,老夫眼光較為獨到,不與你們爭搶,這最為幸運的小子,我很是看好,便收歸于我門下!” 他話音在此處,聲音極小,可在圣城之外的圣臺上空,這一道聲音如同洪鐘作響,震蕩在眾人耳中! 此刻不論是地面八域之人,還是圣臺之中,紛紛將目光轉向天空中的一只大掌……這手掌十分靈活的提起單蹦一只腿的季行,便往圣城中拖去! “我靠!又是哪個雜毛畜生偷襲老子?”季行震驚不已,他還來不及反應何種情況,頓時大驚失色! 這后領之上的手掌,總叫他想起先前對北域強者不好的記憶,想必這次又被人捉了去,季行身體被禁錮,無法行動,便連忙干嚎幾聲,大喊救命,可眾人不論是羨艷也好震驚也好,只能眼睜睜望著那青衣少年飛向圣城,一步登天! “這莫非便是圣城之中,千年難一遇的圣臺擇徒日?聽聞在數(shù)百年前,也曾有這么一場,這些挑選弟子的強者,在圣城之中地位極高,即便圣城子弟,若無實力和運氣,也難以成為某一位強者的弟子……” “不管是否為圣臺擇徒日,都與我等毫無關系,我所震驚的卻是……此青衣少年,在混戰(zhàn)中成為三十名中,最后一個入場,如今又因這運氣,更是被圣城中一位強者選中,這運氣是要逆天啊!” “我原先便聽說,有些人或許沒有資質,甚至實力和性格也并不凸顯,可就是因為運氣,百年后便可位列強者,或許這青衣少年,便是那種人,只是這樣的運氣,真是叫人不得不嫉妒??!” 圣臺中的少年,雖被震撼在原地,并未開始討論,但眼中的期待之色,越發(fā)濃重,每個人心中都在想,這些強者選中的弟子,會有我嗎? 未過多久,天際又轟然傳來一道與先前老者渾然不同的聲音,這聲音十分柔和,竟是個女性,此人笑聲道:“我也不與你們幾個老不死的相爭,這圣臺之上,有我兩個小輩,他二人我便先帶走了。” 這女子話音一落,原本處于混戰(zhàn)中、與北域之人打斗酣暢淋漓、此刻被定于刀劍之中的陸錚和殷斐,同樣被不知從何處伸展來的一匹絲絹雙雙卷走,猶如大風吹來,原地不留痕跡。 眾人遠望著陸錚兩人的背影,忽然發(fā)覺這前三名,要么是運氣逆天,要么是背景強大,怎么就沒一個強者,按照實力來擇徒呢,總會有的吧? 投影鏡前,一名白紋青袍的老捋了把胡須,微微一笑,圣城中合適的弟子并不少,這幾位強者在圣臺選取少年,實際就是因這老者臨時起意,眾人跟風來瞧幾眼罷了,未想到,對圣臺之上的八域少年,還真有看對眼的,老者沉吟片刻,“你幾人也知,我那徒弟早已給我傳訊,這次發(fā)現(xiàn)的好苗子,我便率先下手了。” “自然?!逼溆鄮兹吮硎臼掷斫猓准y青袍老者那一處的傳承,十分限定資質,若非資質及高,根本難以傳承。 老者向投影鏡中伸手一指,那圣臺的虛空之上,便突然風云滾動,他的聲音如破天雷鳴,響徹在眾人耳中,“這女娃子,我要了!” 第33章 原來是我 那位存在或許眼神不太好 圣城大殿中, 投影鏡前的圍觀者本是看個熱鬧,誰知后期居然有圣城強者參與,直接將圣臺少年, 選為弟子,簡直驚呆了圣城這些郁郁不得志的圣城少年, 八域那些鄉(xiāng)巴佬,有雜質的精華都當個寶, 估計連藥丸都沒見過的土包子,也能和圣城中人相比? 強者們不是瘋了吧? 然而心中雖這樣想,卻未有一人敢說出口,只能分外嫉妒的看著圣臺之上的少年, 因為運氣, 或是背景, 被選入圣城,此刻眾人心中跟吃了大便一樣的感覺, 直到白紋青袍的老者,再度發(fā)出聲音, 眾人才將關注點, 放在這句話中。 女娃子? 要知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 雖說全民修煉, 但實際上, 女性強者并不算多,甚至即便在少年時期,資質最為優(yōu)秀的,也極少有女性,這或許是因為上天在造人之時,將女性的身體, 改造的比男性更為柔弱,也因此,修煉者對于女孩子,會稍微包容許多。 “如果這次哪位強者選的是個姑娘,我倒沒什么說法?!笔コ巧倌曛?,其中一人低聲道,他這話雖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但聽在其他人耳中,也對此話多了幾分認同。 “女子自小修煉不易,能登上圣臺,已是非常難得,總之,我也不會反對,或許再過幾年,又會出現(xiàn)一位云霓仙子,咳。”這人低咳一聲,臉頰已現(xiàn)出幾分紅意,云霓仙子正是乙榜前列的強者,但由于是女性,又性情溫柔,是許多圣城少年的夢中情人。 “就算不是云霓仙子,便是其他幾位仙子,或者丙榜之列的宋小尹,雖然性情暴躁,可每年見到她在排位賽的風姿,也不得不嘆息一聲,太過養(yǎng)眼。” “是極是極!” 雖然仍舊心有不甘,但對于這一位強者選中的女弟子,圣城少年的排斥感并不強烈,同性對同性,和同性對異性,絕對是兩種態(tài)度,大家傷感中帶有幾分期待,目光流連在投影鏡中,發(fā)覺倒真有幾個氣質優(yōu)雅,身影曼妙的少女,即使這時候十分狼狽,但大家都可在其中看出幾分美感。 此時的圣臺之上,也都被白紋青袍老者的一句話,引發(fā)了不少動亂,由于女孩的資質原因,能夠登上圣臺的少女并不多,基本一只手都可數(shù)得完,這樣范圍便小了許多,祁珺也依次看過去,隨即將目光定格在宋蕓身上,此刻也有不少人看向宋蕓。 無他。 宋蕓在眾女之中,實力最為高強,她原本就是黑石城實力排行第五的存在,即便去了北域,實力也不會下降,反而由于北域功法齊備,更添了幾分戰(zhàn)力,如今她肩上兩道劍傷,唇角流下幾滴鮮血,莫名散發(fā)著一股十分壯烈的美,尤其是她看向南域眾人的目光,帶著幾分執(zhí)念和仇恨,好像一團火焰在燃燒。 不得不說。 真的有些特別。 或許正是因為此種極致的執(zhí)著,令眼下這一位強者看中,招收為弟子,或許宋蕓的資質并不如在場中許多人,可她難能可貴的拼勁兒,眾人也都看在眼中。 “看來是宋蕓了?!钡孛姘擞蛑?,有人沉吟片刻,忽然說道,這些八域少年處于旁觀者的位置,對圣臺中的幾個女子,感受更為直接。若論心性,其他女子,和宋蕓相比,難以并論,不管是攀爬圣臺時,還是各域交鋒之時,宋蕓的臨危不亂,和堅持不懈,都讓人眼前一亮。 “是誰倒無所謂,宋蕓也好,顧青兒也罷,我只覺得,總算不是南域之人了……”西南域的一個少年默默嘆息道,南域之中,登上圣臺之人,只有幾個少年,絕對沒有什么女娃子。 他有此感慨,也是實事所迫,西南域向來和北域交好,從方才的圣臺之戰(zhàn)便可看出,此刻南域已有三人入了圣城強者的眼,只盼不要跑出第四人,否則他真的要考慮下,這些少年日后成為強者,會對西南域有何種看法了。 眾人想法也不過在瞬間。 宋蕓根本難以聽清旁人的談論,她在那厚重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時,整個人便呆住了,她曾經(jīng)做夢都想過,拼盡全力攀登圣臺,從此進入圣城,成為旁人羨艷的強者,因此這一次圣臺,她無數(shù)次想要放棄,卻無數(shù)次挺了下來。 沒錯。 她是女子,她生來比男人柔弱,生來資質便不是絕頂。 可她此刻依然站在圣臺之上,張師說的對,心有多大,便可達到怎樣的地步,她如今已然成功,只可惜兄長宋翼,被南域之人斬殺,無法和她共同攀登圣臺,此仇,百年后,她也是要報的。 可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或許這個年份,要縮短許多了,只因那厚重沉穩(wěn)的聲音,要選一個女娃子,此刻圣臺之上的女子,除去她,還有實力更為高強之人嗎? 宋蕓眼中微微泛起濕意。 好像一個每日撿拾野草為生的孤生子,最大的夢想是吃一頓飽飯,可是有一日這孤生子突然被大部落檢測出絕頂資質,從此不僅擁有一頓飽飯,還將要過上衣食無憂、仆從成群的日子,宋蕓雙腳踩在平整的地面,這一刻,卻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目光微微發(fā)亮。 這時天際在那道聲音后,微微泛起波動,宋蕓抬起眼,目光平靜地望向天空,她開始平靜下來,是因為這一次的機緣,她志在必得。或者說圣城強者所選擇的,也只有她。因而她可以無比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