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天嬌[重生] 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成了四個反派的長嫂、福運小夫郎、抱住那只吸血鬼、陷落(兄妹 1v1)、被渣后我成了師尊的白月光、請你坐在月明里、長生之神豪奶爸、敵國圣子套路多、末世植物樂園[基建]、邪祟在逃老婆竟是我自己
“終于等到你了?!彼我韽囊Ьo的壓根中吐出這句話,看著眼前低著腦袋的少年,心中已經(jīng)不免開始暢快,“祁珺!” 他大喝出聲,就見那少年突然抬起頭,沖他露齒一笑,細白的小牙,好像春天的嫩蕊,嘴唇也透出格外粉嫩的顏色。 雖然早知道少年的長相,精致如同小姑娘,但那笑容太過燦爛,宋翼不由一呆,原本是下意識朝她胸口看去,卻不料無意間觀察到另一項驚人的事實,宋翼勃然變色,“你、你竟然已經(jīng)突破一級?” 一級戰(zhàn)士! 十二歲的一級戰(zhàn)士究竟是什么概念? 沒有人知道! 但所有人都明白,像殷斐那樣,十三歲的一級戰(zhàn)士,已經(jīng)是天下少有的資質(zhì),成長到日后,必定足以與黑石城三大王者相比,甚至殷斐本人,在資質(zhì)方面,尤有甚之,或許有人說殷斐內(nèi)心十分驕傲,可他有驕傲的資本! 現(xiàn)在,祁珺也有驕傲的資本,同樣出身藍熊部落的她,能在年僅十二歲,就突破一級戰(zhàn)士,這簡直是眾人做夢都想不到的! 宋翼心中最為震撼,他本身十五歲那年才進入一級,但這并不表示,他不知道越早突破一級,就越有可能在圣城中,取得更大的成就! 是的,出身飛熊部落這個傳承古老的部落,宋翼也同樣知道,許多有關(guān)圣城之事。 甚至宋翼的某一位祖先,也曾經(jīng)攀登過古漠圣臺,成功進入過圣城。那位祖先,曾傳回許多信息,在圣城中,對于少年天才來說,有著更廣闊的天空和土地。 甚至或許很多時候,在部落中被稱為天才的少年們,十七歲、十八歲就已經(jīng)突破一級戰(zhàn)士的少年們,進入圣城后,資質(zhì)只是非常平凡、非常普通! 可即便如此,十二歲就已經(jīng)突破一級戰(zhàn)士的少年,并且在這個實力中,經(jīng)歷過混戰(zhàn)、浩劫戰(zhàn)也不會隕落的少年,在圣城之中,也是絕對劃分為天才的行列! 不要看宋翼現(xiàn)在是黑石城的少年王者,多么榮耀,多么風(fēng)光,可是與圣城中的天才做個比較,他這點程度,根本拿不出手! “此子……絕不能留?!彼我碇苌砣鐗嫳撸麛€起雙拳,都好幾次無法提起全身的勁力,“如果讓他通過浩劫戰(zhàn),成功攀登圣臺進入圣城,日后依然不會隕落,必定會成為所有黑石城少年,仰望的存在?!?/br> 曾經(jīng)腳下的爬蟲,他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殺的存在,突然知道它總有一日會成長為上古兇獸,宋翼怎么肯服氣? 第16章 是你嗎? 老朋友 黑石城中,除去中心地帶修建了許多娛樂場所,諸如賭坊樂坊茶坊之流,其余地方,皆為城中少年的房舍,祁珺離開賭坊一躍而起,如鳥形兇獸一般在半空中,落在其中一間房舍的屋頂。 就在短短一剎那,原本稍顯冷清的賭坊,如開水一般沸騰起來,接著兩道人影沖出賭坊,在眾人視線中身影恍惚幾下,已經(jīng)失去蹤跡。 “我仿佛看到黑石城中,排行第二的王者,從此處經(jīng)過……”一個被突如其來的狂風(fēng),拂起衣衫的少年,茫然向身后望去,只看到一個幾近虛無的背影。 “昨日才混戰(zhàn)一場,正該疲乏至極,休養(yǎng)生息,怎么今日就都恢復(fù)了體力,跑出來比試?”棋坊中的頂樓,一人掀開窗,擰眉看著一前一后兩道人影狂奔而過。 “恐怕并非比試,那后一人我觀之為宋翼,可前一人,看身形年紀(jì)甚小,我猜正是出身有熊部落、前幾日傳的沸沸揚揚的小子?!彼砗蟮囊粋€錦衣少年,手指扣一粒棋子,閑搭在棋盤之上語氣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同樣的場景,不時發(fā)生在黑石城各處,許多人甚至猜得出,宋翼因宋蕓的賭斗,打算重傷祁珺,使其活不過混戰(zhàn)。不過這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就算宋翼做法前世妥當(dāng),他也是黑石城戰(zhàn)力排行第二的存在,認真起來動手,連陸錚都有可能敗下陣來,更何況其他少年。再說,沒必要為了祁珺,得罪宋翼。強者為尊,從來都是永恒不變的規(guī)則。 但是…… “可是宋翼,不像是這樣沖動的人……”錦衣少年這句話雖并未說出,但他心頭或多或少,有了些疑問。 黑石城中允許私斗,可私斗向來是要有緣由的,宋翼平生最為注重名聲,做出這種事情,有些奇怪,莫非真的是昨日賭斗輸給陸錚,急火攻心才昏了頭? 祁珺速度一再提升,她的影步已經(jīng)作用到極致,但是她仍能感覺到,宋翼在后的窮追不舍,好像一頭狂暴的瘋獅,找到一個目標(biāo),就再也不會回轉(zhuǎn),祁珺不會把希望放在宋翼身上,希冀對方突然撤離,放她一馬。 即使這場無妄之災(zāi),來的太過可笑和突然,好像她成功從混戰(zhàn)中活下來,本身就是錯誤的。 憑什么! 祁珺眼中騰起火光,猶如一道流光,向著殷斐的房舍闖去,她的首選是殷斐,她二人畢竟有些淵源,稍微可信一點,其次便是陸錚。提及后者,祁珺就牙根發(fā)癢,若非因為陸錚,她也不會被窮追猛堵,宋翼的追擊是如何造成的,究其原因,還是在陸錚身上。 可她不知陸錚是個怎樣的人,選擇他來庇護,雖然比被宋翼追到的結(jié)果好一些,卻也有一定風(fēng)險,何況陸錚與宋翼同為黑石城王者,手中精華并不在少數(shù),或許對方并不在意一個賭斗,也并不在意祁珺的安危。 就算以上只是她想得太多。 陸錚為人赤誠,也十分可信,更對無妄之災(zāi)的自己心懷愧疚,條件全部滿足。 也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一點令祁珺心中有些無奈,她在黑石城時間太短,只知道黑石城三大王者居住在中央地帶,卻并不知陸錚本人住在何處。 原路返還。 “兄弟!”季行眼看著著急忙慌逃竄而去的祁珺,沒過多久,又著急忙慌跑回來,一頭奔進殷斐的房舍,沒頭蒼蠅般轉(zhuǎn)了數(shù)圈,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才一臉蒼白的飛奔而出。 “我說你老跑什么?。俊奔拘羞汉纫簧ぷ?,就看到不遠處,有個臉色黑沉的白衣少年,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向祁珺的方向追擊而去! “他娘的!這什么情況?”季行聲音差點卡進嗓子里,跟個雞形兇獸一般原地撲騰兩下就要追過去,又皺眉落下來。 以他的速度,想要追上這兩人,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何況他方才看到后來的那個白衣少年,實在面熟得很……似乎終于想到此人是誰,季行臉色不斷變換,猛地轉(zhuǎn)頭往自己房舍內(nèi)沖去。 這是一間十分普通的房舍。 甚至就連裝飾也無一件。 除去床頭角落里,滾著一只精致的銀筒,季行目不斜視定格在這只銀筒。 不過片刻,窗戶被人大力推開,青衣少年探出腦袋,手掌一豎,不知從袖中藏了什么物件,朝天空放了一顆無聲無息的煙花彈,那龐大的花朵,開在天際靜置片刻,遠處便隱隱有破空聲傳來。 天漸漸沉下來。 方才還是艷陽之天,祁珺闖入沒多久,山林間便下起滂沱大雨,豆大的雨滴落在樹木之上,發(fā)出噼啪的聲響,也極容易掩蓋行跡。 黑石城地處南部之森接近中央的地方,前后都是密布的林木和兇獸,如果不是氣血已經(jīng)消耗大半,繼續(xù)在黑石城中你追我趕,速度將無法保持,祁珺絕不會進入山林。 祁珺至今還記得,張營衛(wèi)曾說過,若是把三熊部落建在此地,必定只是自取滅亡,這說明南部之森中,必定有一頭達到或超越三級的兇獸,或者有數(shù)頭之多。 但是殷斐不在,她又無法尋找陸錚,繼續(xù)留在黑石城,與宋翼一戰(zhàn)的結(jié)果,必輸無疑,她必須尋找其他出路! 離開黑石城,她自有一番考慮,山林對于她來說,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恐怖,首先在二級三級兇獸眼中,她只是個腳下的爬蟲,不值一提,根本不值得去關(guān)注,她不去招惹這類兇獸,對方也不會管她。 其次,她前世斬殺兇獸不知凡幾,對于山林中如何隱蔽身形,很有一套心得,只要不是上次那種大型混戰(zhàn),她比宋翼要有優(yōu)勢的多。 祁珺邊走邊撿到幾顆蟲草,捏成汁液,涂抹于皮膚之上,將人族血rou的氣息稍微遮掩片刻,不過倘若雨水一直沖刷,這蟲草的遮掩效果,也不會持續(xù)太久。 可應(yīng)付這一段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祁珺眼中精芒一閃,影步技能再次發(fā)動,她不斷在山林中飄逸,仿佛滂沱大雨中的一陣風(fēng),不曾驚擾到附近的任何一級兇獸。 而在她走后不久,山林中的原地,現(xiàn)出一道白色人影。 宋翼望著幽深的樹林,不由深深皺起眉,連祁珺都清楚的事,他自然也知道,黑石城四周的這一處山林,其實就是南部之森的中心地帶,其中必定深藏許多兇獸。 這也還罷了,他最為遲疑的是,甚至于他的父親,在他前來黑石城那日,也曾特意叮囑過,這處山林的詭異之處。 自己這一脈中,被選入圣城的那位先祖,曾傳訊說過,黑石城附近的山林中,或許有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 而當(dāng)時那位先祖的實力,比他還要稍勝一籌,不僅是二級巔峰,甚至已經(jīng)是觸摸到屏障邊緣,即將突破三級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當(dāng)先祖無意闖入山林,聽到那個存在的聲音,依然在心中升起了此刻生死假予他人之手,卻不容抵抗的心理。 且在后來進入圣城,先祖突破三級之后,再想到那聲音,依然不寒而栗,不敢回溯。 或許,那聲音的震懾是一頭四級兇獸,或者是一頭具有迷幻能力的三級兇獸吧,先祖后來不敢回溯,只是當(dāng)時在山林中嚇破了膽……宋翼心中發(fā)涼,他沉吟片刻,腳步向前踏了幾步,已經(jīng)徹底進入山林之中。 落雨的天空,本身遍布烏云,光線十分黯淡。 山林中也格外昏暗,尤其是更遠一點的地方,更為幽深,想到山林中是兇獸所在,一瞬間便覺得,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藏匿其中。 細密的水滴從他臉上緩緩落下來,宋翼眼中微微一動,遙望一眼林中幽暗的深處,又回首看一眼黑石城,突然停下腳步,“我并非是懼怕?!?/br> “只是突然想到,黑石城就在此地,那小子想要回城,就總會出現(xiàn),我根本不必進去山林尋找。在此處等候,也不會錯過?!彼我斫o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時間已過了太久,我若前去尋找,才真正會弄丟了人。若對方趁我不備,逃回黑石城,不論找到陸錚還是……我都毫無辦法?!?/br> “況且,我追他出城,也并非只是為在城外,能夠方便斬殺他。他終究只是個順帶。實際還有另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 祁珺不知宋翼并未追來,她如今也沒有心思想起這件事,依靠前世經(jīng)驗,她一路向南深入很遠,發(fā)現(xiàn)周邊的樹木,越發(fā)密集起來,根系也更為粗大,她注意到天空已經(jīng)被樹葉籠罩,這時一股似有若無的注視感如羽毛般輕柔滑過,令她毛骨悚然。 自從開始修煉土著的秘術(shù),她對氣機的把握越發(fā)敏銳,她毫不懷疑這股感覺有假,但即使她屏息凝氣,也絲毫沒有發(fā)覺任何異狀。 這一塊地面不斷往高處延伸,幾乎等同于一處山丘,祁珺放輕腳步,越走越接近山丘最高處,耳邊隱隱聽到一陣號角的聲音,她頓在原地,過了不久,又繼續(xù)向上走去,那號角聲越發(fā)響亮渾厚。 直到祁珺站立在最高處,她這一道小小的人影,視線穿透空氣向下望去,而仿佛將所有景象盡收眼底。 只見眼前出現(xiàn)一片平地,許多個部落分布在這片平地中,欣然和樂,人們扛著獸尸,在部落中央將獸rou分配,剩下的骨頭和rou渣,熬成骨湯和rou糜粥,分發(fā)給下等族人。 更為匪夷所思的是……祁珺竟然在這些部落中,看到暴熊部落外守衛(wèi)的黑臉戰(zhàn)士,高傲的甚至不愿給下等族人一個眼神的詹易,被盡數(shù)殲滅的狩獵隊?wèi)?zhàn)士, 藍熊部落未被損毀的部落大門,看到黑衣疤臉少年,白衣的殷斐,殷其長老,以及胖少年, 甚至三熊部落中,青衣少年季行,正怒氣沖沖望著身前一位黑衣少年遠去的背影,氣呼呼的蹲在地上拔草,似乎與那黑衣少年發(fā)生了不太愉快的會面…… 也只是,看起來像真的。 祁珺心中一嘆,可事實上,她就算站在山丘之上,也不可能飽覽盡整個南部的部落,甚至連部落中的人,都看的十分清楚,她還沒有這份本事。 “如果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應(yīng)該會驚懼大于欣賞,但在我看來,這種出現(xiàn)的方式,實在似曾相識呢?!逼瞵B心中想,“雖然出現(xiàn)的地盤不太對,但,會是你嗎?” “浩天一刀斬……世界盡斷……”這一刻,所有景象消失,變作荒茫的空間,一個悠遠宏大的聲音,不斷回蕩在這空茫地域,或者他本身已經(jīng)傳向更為遙遠的地域,所以此處只能聽到零星的余音, “……天之首尾……吾以……鎖之……力禁眾生之魂……以續(xù)……生機?!?/br> 浩天一刀斬世界。 盡斷天之首尾。 吾以鎖之力 禁眾生之魂。 以續(xù)生機。 祁珺不是頭一次聽到這段話,或者說,她前世聽到的時候,并沒有心思去認真分析,直到此刻,她才完全聽懂了這段話。 浩天? 是天還是人? 禁魂以延續(xù)生機? 是她所想的那樣嗎? 所以她時至今日,能夠重新這片土地,而不是永遠長眠于地下,果然不會是運氣兩個字能概括的,都該是有緣由的。 祁珺站在這空茫的天底下,眼中流露出幾分欣喜之意,她像見到老朋友一樣,忍不住微微一笑,“我以為你還在無盡沙漠……認識這么久了,我才知道,原來你叫鎖?” 第17章 誰的眼瞳? 鎖。 可惜注定無人回應(yīng)她這番話。 悠遠宏大的聲音,似乎毫無意識般,又似乎只是一個截取的片段,在這片空茫地域不斷循環(huán)重復(fù)。 祁珺神色如常,緩緩走下山丘,邁步間,就直接踏入這片白茫茫的空間,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在她腳步進入的一剎那,原本平靜的地域內(nèi)四面八方猛然漩起無數(shù)道氣流,竟然裹挾著滔天而來、仿佛要將人滅頂?shù)凝嫶笠庵?,驟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