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天嬌[重生]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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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黑槍震懾到,腳步向后退一步,但他大概心有所求,又勉強扯出一個笑。 小男孩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反著太陽光,倒真是晃眼的很。 那守護戰(zhàn)士忍不住多看一眼,心說這邋遢男娃,笑起來還算順眼。 “我是有熊部落的。”男孩挺起胸脯,“請問我能否加入你們部落的狩獵隊?我只想親手獵殺一頭兇獸,可以不要獸rou,只給我分配些rou糜便好?!?/br> 提及兇獸,男孩的聲音都昂揚了許多,這叫黑臉戰(zhàn)士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差點笑出聲來。 戰(zhàn)士把雙臂往胸前一環(huán),斜眼瞅她,“加入狩獵隊?就憑你?” “沒錯!” 黑臉戰(zhàn)士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們可有聽到,如今的娃娃可真了不得,這種我一戳便可倒三個的小身板,竟也非要加入狩獵隊哈哈哈哈哈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 他笑聲立即引來另外幾位值守戰(zhàn)士,眾人紛紛大笑,倒是其中一個氣勢不凡的年輕戰(zhàn)士掃視男孩一眼,眉頭一皺,“你是有熊部落的?” “是!”男孩大聲道。 年輕戰(zhàn)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熊部落他有些印象,似乎是極遠的一處小型部落,但實力比之暴熊部落,差的極遠——可即使如此,有熊部落能夠成為一個部落,自然也有能夠斬殺兇獸的實力。 “你既然要殺兇獸,為何不去跟隨有熊部落中的狩獵隊,反倒跑來相隔極遠的暴熊部落?!蹦贻p戰(zhàn)士狐疑問道。 男孩漲紅了臉,再不復(fù)方才的氣勢,扭捏道:“我爹娘不讓!我哭了一夜,第二天便拿了干糧偷跑出來,后來我干糧也吃盡了,就看到這里有個部落……” 先前的黑臉戰(zhàn)士又是笑,“原來還是個偷跑的小鬼,嘿嘿,我若是你爹,將你拾回去,定要打爛你屁股?!?/br> 男孩哭喪著臉。 “你所求之事,也并非不可?!蹦贻p戰(zhàn)士沉吟道。 他一句話落,見男孩已激動的抬起頭看他,不免微微一笑:“我狩獵隊其實已準備數(shù)日,正好今日夜里要深入一處兇獸腹地,急需人手,如你一般年紀的少年,并非沒有。你若要來,我也可做主答應(yīng)?!?/br> “不過,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可知道,這次是獵殺兇獸,你身無長物,若有不甚,極有可能葬身獸腹?” 戰(zhàn)士眼中略有深意。 果然,男孩只聽到同樣年紀的少年,也參加狩獵隊,立馬眼中一亮,后面的話再顧不得了,拳頭一攢,“別人能做到!我當然也能!” “好小子,志氣不錯!”年輕戰(zhàn)士大笑一聲,鼓勵般拍一拍男孩肩膀,不料對方身上的麻衣如同滾了泥湯一般,還未干透,戰(zhàn)士手一拍上去,不僅沾了一手泥,還撲了一臉泥點。 年輕戰(zhàn)士尷尬收回手,吩咐一人將男孩帶進部落,卻不曾看到男孩離開的瞬間,恢復(fù)平靜的眉眼。 倘若他看到,只怕要心中一凜,不會這么快做下決定。但他沒有。 所以他心情不錯。 年輕戰(zhàn)士背過身將麻布從袖中掏出,仔細擦了遍臉。 黑臉戰(zhàn)士在他身后欲言又止,“領(lǐng)隊,你為何激那男娃加入?兇獸那是何等力量,他這模樣,只怕和那群俘虜一樣,上去也是送命的貨!” “你也知兇獸非同尋常,人越多,便越容易移開兇獸注意,是他和那些俘虜喪命的好?還是狩獵隊哪一名戰(zhàn)士喪命的好?”年輕戰(zhàn)士神色冷漠的擦了擦右手,像是再說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黑臉戰(zhàn)士擰起眉,嘴巴蠕動一下,沉默下來。領(lǐng)隊說的不錯,沒有狩獵隊,便沒有暴熊部落的長盛不衰,消耗些外人的性命,便可保證戰(zhàn)士安全,半點不虧。 就是那小娃,只能他怪命不太好,好好待在家中不能?非要偷跑出來。 “況且今晚的兇獸……”年輕戰(zhàn)士抬起頭,看向山丘遠處的地平線,微微遐思。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因此能夠多一份保證,即使對方是無辜稚兒,他也顧不得了。 暴熊部落中。 多戶人家已揚起炊煙。 部落中伙食并不好。 周邊土地貧瘠,作物產(chǎn)量極少,除去每戶自家種植了少量青菜,以緊巴巴供日常食用,往往部落外的野菜也一早被摘了去,入目十分荒蕪。 當然,菜蔬少也絕非意味著rou食多。 暴熊部落附近兇獸極多,但部落中極大部分都是面黃肌瘦的下等族人。這類人無法成為戰(zhàn)士,即便最為弱小的兇獸,他們也根本無力應(yīng)對。只能依附于狩獵隊的戰(zhàn)士生存。 雖然獵殺的兇獸rou,實際也分不到下等族人手中。但他們可以在狩獵隊大豐收時,依靠族長賜予恩賞,嘗一嘗大鍋煮出的稀薄rou湯,即使看到的是幾乎通透的湯水,舌頭里倒也能有幾絲rou的味道。 祁珺被丟進河中洗了涼水澡,又換了一身暴熊部落少年款式的麻衣,竟真的以男孩的身份在暴熊部落中留了下來。 夜幕降臨,傍晚部落中央的集合地架起大禍。 桔梗在鍋下劇烈燃燒,粥香味傳遍附近的住戶,但礙于狩獵隊的兇名,無一人敢啟門張望。 戰(zhàn)敗部落的俘虜都被關(guān)在身后的籠中,餓的前胸貼后背,眼中沉寂無神,而暴熊部落中,幾個體型壯碩、生龍活虎的狩獵隊戰(zhàn)士,偶爾看向祁珺的目光,隱隱帶著幾分異樣。 這目光,或有同情,或有冷笑,或有淡漠。 祁珺清楚這種目光的緣由,防人之心不可無,從守護部落的那年輕戰(zhàn)士對她不斷試探、總算確定她身后并無背景后,又開始激她主動進入狩獵隊時,她已經(jīng)有點明白對方的想法。 輪回世界中,大到整個古漠大陸,小到偏居一隅的暴熊部落,弱rou強食已是人們的生存法則,大約在年輕戰(zhàn)士眼中,偶然發(fā)現(xiàn)一個傻白甜到來,不坑一坑,都對不起自己。 既然這樣,來而不往非禮也,不坑一坑對方,祁珺也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 她下意識望了眼囚籠。發(fā)現(xiàn)即使饑|餓難耐,氣勢傾頹,其中也有幾人,寂寥沉沉的目中,偶爾閃過一道亮色,似乎即便身處囚籠中,仍在竭力思索。 戰(zhàn)士都在大口喝粥,以保證能在夜晚降臨后的那場廝戰(zhàn)中,保持體力。 祁珺也得到半碗粥。 她坐在火堆旁慢慢喝粥。 “十八公子來了!” “是十八公子!” “詹易公子來看我們了!” 遠處喧嘩聲漸起,狩獵隊紛紛激動的起身,就連閉戶的部眾也點開油燈,開窗開門,探頭向部落中央看去。 “是真的!” “十八公子詹易,半年前便突破二級戰(zhàn)士,是部落中公認的天之驕子!地位等同少族長!怎么今晚竟現(xiàn)身狩獵隊?難道這一次狩獵隊,由他來帶領(lǐng)?” 篝火映照下。 遠遠地,眾人便見到有一白衫少年高抬下頜,神色冷淡排眾而出。 第3章 秘術(shù)! 這個部落……有毒 “十八公子!今晚可是您領(lǐng)隊?” “十八公子,我等已做好準備,只待您下令,便沖向兇獸老巢,殺它片甲不留!” 詹易負手在后,冷冷掃視全場,他年輕英俊的臉被火焰照的紅潤,眼神卻冰涼刺骨,猶如一把割裂空氣的利刃! 經(jīng)他看過一眼,人群盡皆安靜下來。 詹易徐徐收回視線,傲然開口道:“今晚的任務(wù),對暴熊部落如何重要,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需我贅言。只是我如今對大家實力并不了解——現(xiàn)在,但凡被我喊到的同族戰(zhàn)士,都站出來,發(fā)出你們最強一擊!” “詹風(fēng),出列!” “是!” 狩獵隊中,一個高瘦老頭從篝火旁走出,他身軀佝僂,松弛的皮裹在骨上,額頭、手腕均透出抻直的筋脈,好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但他自眾人注目中走出時,雙目閃過一道精光,握向腰刀的手猛的攥緊,身體發(fā)出一陣爆豆子般嗶啵響聲,反手一揚,當空便斬出一截刀?。?/br> 腰刀并非神兵利器,刀印卻鋒而利,在旁邊的一只石凳上便刻下兩尺深痕! “嘶……” 要知即便狩獵隊中的戰(zhàn)士,也難以對同族戰(zhàn)士的實力都有清晰的認知。老人大概平常貌不驚人,相當?shù)驼{(diào),如今這一刀下去,頓時激起數(shù)道抽氣聲! 這時所有人都意識到,此人雖然年老,卻斷然不容小覷! “詹風(fēng)果然很強,他是狩獵隊老資歷了,平常不愛表現(xiàn),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實力?,F(xiàn)在看來,他如今的力量,就算不是二級,只怕也是一級巔峰,即將進入二級的水準!” “不錯!可惜詹風(fēng)年過古稀,潛力耗盡,只怕已經(jīng)半只腳踏入墳?zāi)?,即使晉升二級戰(zhàn)士,實力也必然無法達到全盛!”這時有人嘆息。 “詹越,出列!” “是!” 這次回應(yīng)的是個青年壯漢,他周身肌塊隆起,虎目有神,戰(zhàn)意勃勃,正是戰(zhàn)士實力發(fā)揮最好的階段。 “嗬!” 他捏起一拳,手腕青筋暴起,大喝一聲,拳風(fēng)奮力砸向地面! 空氣中傳來一連串破空聲,隨即不知是否為錯覺,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腳下地面竟微有晃動!但還未仔細感受,耳邊更頓時又激起一陣轟鳴! 粉碎的石塊四濺而出,崩成細粉。硝煙彌散后。青年壯漢手臂輕顫,良久收手,而他身前,已赫然現(xiàn)出臉盆大小的深窩! 這詹越,實力不輸詹風(fēng),同樣是接近二級水準! “詹越雖比不過十八公子和少族長,卻也是個天才,不到三十歲有這樣的實力,我不奇怪?!庇腥巳绱苏f。雖是如此,卻并不妨礙眾人見此一幕的激動心情。 “先是詹風(fēng),又是詹越,詹氏一族果然不愧是暴熊部落最大的家族!如今在狩獵隊的幾個成員中,已知有兩位是接近二級戰(zhàn)士水準,不知何時會徹底突破!” “徐常然,出列!” “是!” “周広!” …… 眼見一個又一個狩獵隊戰(zhàn)士,在部落中央的場地大肆演武,站在篝火旁的祁珺原本靜立觀看,后來卻沉默下來,若有所思。她此時在想:輪回世界部落中的一級戰(zhàn)士,果然已經(jīng)比玩家中的一級戰(zhàn)士,要稍強一線。 事實上。祁珺重生前,當時眾多位列等級榜的高手便有所察覺,在面對同等級的土著時,自身實力總會低對方數(shù)籌。這種差距無從追究,來的仿佛毫無根由。 祁珺原本不曾在意這一點,混入部落中只為借勢刷怪,以求盡快提升等級,但今晚的發(fā)現(xiàn),叫她多了幾分思索。 “玩家與土著,在一級戰(zhàn)士之間,就已有了差別,這是否說明,兩者的升級體系,在根本上便有不同?甚至,土著的修煉方式,實際上比玩家的殺怪升級,更為正統(tǒng)?!彪m然只是猜測,但祁珺心底,已經(jīng)有了八分確信。 玩家可以依靠人物和殺怪升級,部落中的人卻只能依靠傳承的秘術(shù),循序漸進修煉自身,才得以根基穩(wěn)固。因此這秘術(shù)可能是重點。 “若是能夠得到暴熊部落的傳承秘術(shù),我或許能進一步分析,修煉類土著戰(zhàn)士,和刷怪類玩家戰(zhàn)士間的差距,是否真的來源于秘術(shù)?”祁珺心中道。 可惜想要獲得暴熊部落的傳承秘術(shù),以她現(xiàn)在外族人的身份來說,比登天還難! “許智……恩?” 詹易喊到最后幾人的名字,忽然扭頭轉(zhuǎn)往一邊,眾人跟隨他目光看去,只見隨著狩獵隊戰(zhàn)士一個接一個走向中央場地,留在原地的除去幾個狩獵隊成員,還有個半大男孩。 “這是誰家孩子,不知狩獵隊聚集之處,不允許下等族人旁觀嗎?”不少人紛紛感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