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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凜:“?”故意犯嗆呢這是? 應桃拽拽敖凜的袖子,試圖和自家龍溝通:“別,那個不好吃?!?/br> 敖凜與他同仇敵愾,憤慨道:“就是,你好意思嗎?過個清明節(jié)讓梼杌吃方便面,他那么大歲數(shù),被味精齁著了怎么辦?!?/br> 無相燈:“……” 他當了這么多年菩薩,從來沒聽說過上古兇獸能被味精齁住的。要是真這么厲害,當年還出動三界捕捉梼杌干嘛,直接從天上撒一箱太太樂就完事了唄。 無相燈默默把涌到嘴邊的吐槽吞回去,勸解道:“梼杌身上業(yè)障深重,無間地獄都差點被他污染,我勸你最好和他斷絕關(guān)系。他錙銖必較,傲狠暴虐,你又是親手將他打入地獄的人,他難保不會記恨你?!?/br> 敖凜一點沒被他嚇住,反倒哼了聲:“我要真有那么大本事治他,還跟你在這廢什么話,早親自下地獄去揪他問個清楚了?!?/br> 無相燈不忍看他執(zhí)迷不悟,決定幫他一把:“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問我,我知無不言?!?/br> 敖凜把握機會,嚴肅地問:“那我問你——” 無相燈肅容正色。 “——梼杌到底是不是美人?” 無相燈呆住。 這,他還真不知道。 梼杌一直以猙獰的獸型示人,作惡的后期更是席卷了天地煞氣,遠遠看過去仿佛一座涌動著濃重血霧的大山,極為可怖。 而且是不是美人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敖凜義正辭嚴地提醒無相燈:“你想好再告訴我,這關(guān)乎我在龍族的地位。” 應桃也懵了:“?我怎么都不知道龍族地位還跟這個掛鉤?” 敖凜一本正經(jīng)給小妖怪科普:“那當然了。你想想啊,萬一我找的對象不夠美,大家就會懷疑我的品味,品味不高,就說明閱歷和經(jīng)驗不足。這樣怎么能服眾呢?” 應桃:“……不用懷疑,你口味挺高級的?!?/br> 敖凜倨傲抬起下巴:“我也覺得。” 無相燈面露難色:“要不你換個問題吧,或者我去幫你開銀行戶頭?” 敖凜:“……” 敖凜:QWQ,不聽不聽菩薩念經(jīng)…… 無相燈苦口婆心:“世人都知道龍rou大補,梼杌又愛掏仙元,你無故沉睡百年,就沒懷疑過梼杌對你的龍元下過手?” 對方發(fā)動技能——雷區(qū)精準蹦迪。 應桃慢慢勾緊唇,眼神變得幽暗寒冷。 敖凜表情一滯,心頭泛漫著不明的情緒,控制不住地反駁:“那他也沒吃了龍rou一飛沖天啊,是消化不好嗎!” 無相燈get不到他的點:“?這是消化不好的問題嗎?!?/br> 敖凜生氣地提高聲音:“對啊,不然呢!” 他就是不喜歡被質(zhì)疑,討厭別人當面挑唆。梼杌是大壞蛋,可那是自己選的妖侶,就算他真的眼瞎也是自己種出的果,是苦是甜他自己會嘗,用不著別人告訴他。 小情緒說來就來,敖凜轉(zhuǎn)身就走。 ——心里亂糟糟的,好想趕緊找個地方縮起來,這里有個紙箱子……不行,要忍??!不能在大街上丟龍。 身后傳來腳步聲,似乎是應桃追上來了。 敖凜回頭一看,夜跑的大爺風馳電掣從他身邊經(jīng)過。 敖凜:“……=W=?!?/br> ………… 無相燈看龍王跑了,自己便準備上車離開。 剛一只腳踏上車,有一聲嘆息幽幽回響:“不公平。” 無相燈莫名其妙轉(zhuǎn)過頭,只見灰白毛的妖怪感慨道:“你修行持戒幾千年,卻因為一個梼杌染上污跡。整天被一群小女生叫老婆,被迫出賣色相,實在不公平?!?/br> 無相燈淡然道:“這有什么不公平,都是運道罷了?!?/br> 應桃仿佛不解:“比起其他三位菩薩,你受的人間香火最少,干的活卻最苦最累。你們佛界常說眾生平等,這又哪里平等了?!?/br> 無相燈佛心微微動搖,無法回答。 應桃又欣慰道:“還好你要回地獄去了。再被那些yin念糾纏下去,說不定就要業(yè)障纏身毀去基業(yè)。及時止損,方為上策,你說是嗎?” 無相燈內(nèi)心無比贊同,下意識回:“是啊?!彼瞧兴_,是男人,怎么能做共享老婆? 咔嚓。 從元神深處,傳來純粹的裂響。 心神亂顫,無相燈面色慘白,眼中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情緒,不敢置信地顫著手撫上心口。 他的無上澄澈佛心,他的證道永世追求—— 裂開一條大縫。 帶著玩弄與戲謔,那只妖怪勾起唇湊到他耳邊溫柔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是菩薩呢?!?/br> “你從來就沒想著渡人,你只想逃避護己。還真是符合我預期的自私?!?/br> “不錯,地滅菩薩。” 徹底毀壞。 無相燈壓抑不住佛心斷裂處瘋狂滋長的心魔,嘴邊溢出一絲鮮血。 “你與我沒有因果,怎么可能引出我心魔!你,咳咳……你究竟是誰?!” 應桃口吻憐憫:“優(yōu)曇花很美吧?!?/br> 無相燈瞳孔震蕩。 應桃眉目舒展,仿若惡魔低語:“是我種的?!?/br> 無相燈嘶啞問:“那青團……” 應桃淡笑:“也是我?!?/br> 無相燈如墜冰窟,僵立在原地。仿佛一張密密匝匝的大網(wǎng),悄無聲息從天而降,將他死死罩在里面,而他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的一刻早就為時已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