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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抱歉,久等了 第29章 師尊去后,我便隨了侯在一邊的仆從到堂中稍待。坐了不久,便見季川城遣了人來,欲邀我在季府住下。 我向來人問了師尊的意思,得知師尊已同意了此事,便不再有異議……想來師尊同意留宿季府,也是為了方便替季瑤醫(yī)治。 季瑤的病許是有些棘手,師尊這日回來時外頭已是夜色深沉。我睡不下,一直侯著,眼下聽見動靜便趕忙拉開門。 師尊正是要回房,手碰在門邊,將推未推,聽見聲音便回過頭來,瞧見我呆站著,便收回了手,轉朝我走了過來。 “怎還未睡?”他的眉心似乎有些起伏,臥著不滿。 “我……”叫他的身影籠住,眼前的空間忽地逼仄起來,我不由退了半步,氣勢平白弱了下來,“……我有些擔心。” 他聽了,低淺地笑了一聲,就著我退出的地方逼近了,“擔心什么?” 擔心……你會想起一切。 雖心知荒謬,但我仍不由懼怕他因貼近舊事而憶起所有。 他含笑的聲音低近,我卻因著這些紛亂念頭品出些苦澀味來,不敢明言,只得生硬地轉了話頭,“季小姐……她的病,如何?可棘手?” 我問完,卻半晌得不到回應。踟躕地抬眼,卻見眼前之人笑顏已斂起,眸中深色幾度變化。 只見師尊直起了身,垂眸而視。美目狹長,眼波流轉間,輕掃出主人的漫不經心。 他不再與我貼近,于是方才朦朧的親昵之感褪去,赤裸地現(xiàn)出了叫人屏息的壓迫來。 “我以為你對我清楚得很,才有此求?!?/br> 我一怔。 這般高倨姿態(tài),漠然疏離,像極了我的師尊……卻不似,“我的”師尊。 “你當真,什么都不知道?”他又問。 我猛地睜大眼睛,心臟瞬間被攥緊。 ……這是,什么意思? 我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氣,呆愣地不知如何應對眼前情形。 卻聽話說完,便覺師尊身上先前迫人的威勢一斂,顧自笑了,顯出近些日子平和的熟悉模樣來:“我若沒有幾分本事,陸景游哪里會千里迢迢請我來?你該對我有些把握才是?!?/br> ……竟是虛驚一場? 原來他并非憶起往事,要興師問罪…… 只是此次雖有驚無險,可這提心吊膽滋味實在不好受……若是多有幾次,我怕是先要受不住。便是方才,若是再晚上半分,只怕我已熬不住要與他坦白了。 幸好…… 我想要說些什么揭過此事,然而只是眨了眨眼,腦中滿是遲緩的麻木之感,還陷在方才要被拆穿的驚慌中掙脫不得。 我忍不住往暗處退了退,想要藏進這房中的燈影里,好博得一些虛妄的支撐。 等站定了,才驚覺自己的這慌張模樣落在師尊眼中,該有多怪異。 我不覺又惶惶起來。 所幸?guī)熥鸩⒉幻靼孜业拇丝坍悩铀鶠楹问拢且运皇谴蛄苛宋乙魂?,溫言道:“可是累了?往后若是我回得晚,你不必……?/br> “這么說,季小姐沒事了?” 聽得師尊開口,我心頭那根緊繃的弦便一下卸了勁,四處游走的惴惴和心虛像是忽地尋到了出處,疾涌而出。未曾想,急切之下我竟是打斷了師尊的話……我本只覺該說些什么,卻不想選了這般萬不該的時機。 房中靜了下來。 我聲音中緊繃著的輕顫似乎還留在空氣中。 “我……”我訥訥地張了張嘴。 這一聲浮了許久,終是失了后力,落了下去。 久侯不至的解釋,磨得人失去耐性。我眼見著師尊像是突然倦怠了下來,興致索然,眉眼間染上了些冷色,倦聲道:“并非什么難事,花些日子便是?!?/br> “……”我愈發(fā)不知如何是好。 相對無言。 終是,師尊先嘆了口氣,催促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去歇息。”末了,頓了片刻,再添一句—— “少掛心旁人?!?/br> 怔愣之際,我半推半就地叫他驅回了房,眼看著門被他回身帶上——方才披在他肩頭的月光便被一點點地收束了起來,阻在了外頭。緊接著響起隔間的開門聲,再一闔,院中真正安靜了下來。 臨睡的這場虛驚叫我心事重重,一夜睡得不安穩(wěn),是以在聽得外頭有人走動時,便醒了過來。 望了望外頭的天色,還透著靜夜的謐藍,但綴著些燈火色,已摻入幾分人間的清醒。 我推門而出,寧飛正守在檐下。瞧見我,便走近了些,“少爺?!?/br> “發(fā)生了何事?”院子外面隱約可見一些步履匆匆的侍者。 “季小姐急病。”他答道。見我瞧向一旁的緊闔的房門,便又道:“息蘭先生已去看了?!?/br> 正說著話,桑九從院外進來,瞧見我,快步走了過來,“海桐少爺怎不多睡會?可是被擾著了?” 倒也不全是,只是我心中有事。然也不好提及,只好轉問道:“季小姐如何?” 桑九笑答:“季小姐會無礙的,您還信不過主人么?” “……自然不是!”我不覺駁道。說完才又記起師尊先前才與我說過的,陸城主不遠千里將他邀來。那時兵荒馬亂不曾細想,眼下想起,師尊說這話時,似有幾分……埋怨?……這,怨的可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