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修仙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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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在鬼城混這么久,見到的鬼幾乎都披著人皮。還是頭一個這么直白的。 不愧是被小鬼們稱為殺神的閻羅手下。 恐怖,駭人,鬼聽到都退避三舍的閻羅。 真的靠譜嗎? 不止書生產(chǎn)生懷疑,江芙也疑惑了。 -完- 第20章 龍狗爭斗 ◎他一抓扯開龍神,其爪拍龍尾,其足踏龍身,沖江芙呲牙咧嘴?!?/br> 酆都又名豐都,本朝隸屬巴蜀之地。 其下乃是鬼界首都,冥王府、奈何橋、黃泉路等皆設(shè)于此。 小舟順冥河西南,飄搖而至。 江芙與書生并坐船尾,劃舟的白骷髏一路默默無語,也因此消減了他們二人的恐懼。 吱嘎粗啞聲再次響起:“到了?!?/br> 江芙與書生相互凝視:這么快? 算起來也不過一個時辰,可他們二人單從城隍管轄地到幽州司管府衙,都走了好幾天。 骷髏大哥,咔嚓咔嚓扭過頭,漆黑無神的洞眼,掃視他們。 他沒有說話,江芙卻分明感受到一絲怨念:你們怎么還不下船? 他們道謝,趕忙下了船。 二人抬首向岸邊正北,雕梁畫棟的正門大敞,匾額上書“澧都鬼城”四字。筆力雄渾,似用刀槍劍戟刻畫。 大門往來有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不一而足。 兩個金甲壯士,肅穆立于門。 看著平和行走,城內(nèi)甚至有叫賣的吆喝聲。江芙有種回到凡間的感覺。這還真不像她想象的澧都。 書生與江芙有些緊張,不知二人進入,會不會被識破人身,又會不會被趕出去。 兩人小心翼翼跨入城門,原本兩個面無表情,甚至猶如雕塑神仙的甲士,雙眸放出白光。 “爾等凡人,如何到澧都鬼城?” 那聲音如黃鐘大呂,轟得二人耳目震暈。 半晌后,書生勉強站直身體,將來歷說明。 一金甲侍衛(wèi)道:“原來為鬼請愿,隨吾覲見王上?!?/br> 書生轉(zhuǎn)身對小姑娘道:“江小姐,你在城門等我。” 冥王傳聞暴虐,他們尚不知其真性情。江芙尚有個保命的小手段,她怕自己不在,書生真命喪黃泉了。 更何況…… 江芙四顧環(huán)視,城中建設(shè)與人間無意,披著人皮的鬼怪皆望向他們。其中一美貌女鬼,與她視線相撞,不禁掩袖羞然一笑。 江芙緊張的心漸漸平展,更何況她放不下盧氏女的案情。 在陽間,被人sao擾強取豪奪,死后還有困于鬼幽。 源頭就是因為,她是沒有深厚背景,卻擁有令人窺覬的美麗。 即使她逃過生前的壓迫,卻沒有逃過宗族長輩的威壓。 這讓她想到了,此世兩個堂姐。 古代女子的價值,似只能體現(xiàn)在嫁人的時候。似嫣然一笑,曇花一現(xiàn)。畢生之絢爛,只凝一時。 盧氏女更為悲慘的是,死后還要被宗族剝皮拆骨,鮮血淋漓的利用完。 無論是清寒還是貴族,似乎女人在他們進行博弈時,是一種資源,可以利用,可以交換,可以拋棄。 唯獨不被視作“人”。 即使江府形勢漸好,她升為國公的嫡女,也無法消除她的內(nèi)心深處隱藏的恐懼。 “都到了這一步,你我生命系于一起。我應(yīng)和你一起去?!苯降?,又眨眼摸了摸腰間的玉佩。 特定的情況,和執(zhí)念的驅(qū)使下,讓江芙忘乎世俗。 不管前路,不問后路。 她只想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給書生一個公道,會不會憐惜一個……弱女子。 兩人被金甲引到冥王殿,飛檐斗拱,亭臺殿宇,低奢而又有威嚴。 府中管事道:“王上讓這兩個凡人,直接去后花園內(nèi)?!?/br> 江芙微微蹙眉,這個冥王確實難測,不讓他們?nèi)ス瞄_審,卻要他們?nèi)ニ饺藙e墅。 金甲士抱拳頷首,接著吹了口氣,二人周圍攏旋清風(fēng)。 二人再睜眼,已到鮮花似錦,垂柳藤蔓絢爛,綠藤上掛有絲質(zhì)宮燈,驅(qū)散灰蒙暗沉,多了幾分清明。 做王真是好,可讓四時之花一朝全放。 只是有一條黑色濃稠的長河,在園子里。令二人在這似仙境的景致里,清醒過來。 金甲士行禮道:“王上,人已帶到,下官告退?!?/br> 花叢之中,有座玲瓏亭,玉石桌凳。一青年一老叟坐在其中。 書生朝那老叟跪去,“還請冥王為學(xué)生伸冤?!边@句話他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次,但這次是如此的決絕、孤注一擲。 他似乎走到了選擇的盡頭,再沒有其他出路。 江芙也跟著跪了下來。忽的被一道清風(fēng)托起。 青年與老叟都起身。 老叟發(fā)白須白,穿著一身常服文袍,魚袋玉環(huán)佩等物皆有??芍渖矸莶灰话?。 老叟道向那青年請罪:“老臣逾越了?!?/br> 青年并無腦意,淡淡道,“鬼界見我者都甚少,何況凡人。” 青年步步走下臺階,一身黑色金絲袍子自然垂在花瓣花蕊。 老叟隨之跟上,對書生道:“汝拜錯人了。這位才是我冥界之王。” 江芙不禁為書生又尷尬又擔(dān)憂,她暗戳戳掃過去。 真冥王,峨冠博帶,俊容鋒眉,雙眸似點漆,盛滿細碎的寒意。 讓人聯(lián)想到,最凄寒的月,最鋒利的刀。 普通人確實會以為,這俊生是臣,而旁邊沉穩(wěn)的老人是王。 書生轉(zhuǎn)頭跪向冥王,并請求恕罪。 冥王道:“無妨。你有何冤情陳訴?” 盧秀生就將meimei的事,盡數(shù)講述。 江芙有些糾結(jié)了,她剛開始沒跪避免了尷尬,但現(xiàn)在中途跪下,又有些犯傻。 不過比起命,這些算什么。 就當跪·地了。 她剛要雙膝軟下去,冥王揮手,讓她直了起來。 “汝也有冤情要訴?” 一時間所有目光朝向她。 花叢里還鉆出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它口里叼了只花,蹭到江芙腳邊。 對毛絨的東西,她是喜歡,但是不喜歡來歷不明的啊。玩一咬傷了,得狂犬病怎么辦? 但想到,在地府這么一趟,都還不一定或者回去。被狗咬算什么,江芙顫顫著鎮(zhèn)定下來,然后搖頭:“回稟大王,沒有?!?/br> 冥王深深盯向,那只搖尾巴,蹭小姑娘裙子的“狗”。 空氣有瞬間凝滯。 他緩緩道:“既然不求于我,就不必跪?!?/br> 六界皆講究因果,一花一葉一笑,都可對未來產(chǎn)生影響。 其他五界更比人界更甚。 他并不想染上一份塵緣。 江芙暗道,這冥王雖然臉冷些,但人還是挺有自己道理的。比凡間的達官貴人更平易近人??? 聽完書生的敘述后,白發(fā)老叟臉色一變,眉頭皺起:“沒想到一介小鬼,竟然敢如此猖狂,欺男霸女。” 他對冥王道:“王上,吾觀這盧秀生,心純志堅,不似說謊。當要好好懲治那朱逢祥。” 青年點點頭,沉聲道:“傳吾口令,帶東城縣朱逢祥、盧眉、城隍許東,幽州司官柳知白,到冥王殿聽訓(xùn)。” 那聲音,猶如波濤,層層漣漪傳到外間。 得到號令的侍衛(wèi)們,旋身北上傳旨意。 白發(fā)老叟眉峰微顫,書生只說了始作俑者,新王卻將還要另審訊兩個官員。特別其中的柳知白,乃是冥界舊勢力的代表。 雖然他與柳知白私交淺淡,但是二人政治傾向一致。 新王召見柳知白,還是和一樁命案沾染關(guān)系。讓他不得不警惕憂慮。 老叟負手微彎腰,沉郁地望向書生。 書生只覺周圍的空氣,變得冷寒陰郁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