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與前夫重生回高中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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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宴站在簡桑的旁邊,提醒他說:“車子在村口了,東西都帶好了吧,去吧。” 簡桑應(yīng)了一聲,低頭檢查了一下身上帶著的東西,當(dāng)他掏向自己的口袋的時候動作卻頓住了,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看他沒動,沈明宴皺眉:“怎么了?” 簡桑立刻又掏了其他的口袋,全都一無所獲。 這讓他整個人有過瞬間的慌亂,可是很快的就鎮(zhèn)靜下來,回頭看向身后的田野。 沈明宴詢問說:“到底怎么了?” “我的u盤丟了?!焙喩5拿嫔线€是一片清冷,到現(xiàn)在為止少年的思緒都還是保持著冷靜,他看著沈明宴說:“我可以確定我早上的確放在口袋的,而且我拉上了拉鏈,但是剛剛我發(fā)現(xiàn)拉鏈的開了半口。” 沈明宴的眉頭緊皺,他當(dāng)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這等于在面試前沒帶簡歷一樣。 而且對于秦瑯那樣嚴格的人,什么借口都是沒有用的。 面試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準備不全,哪怕秦瑯相信他是丟了,也會給面試官留下不好的印象,簡桑為了這次的機會準備了很久,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出現(xiàn)這樣的錯。 沈明宴的眼底瞬間陰沉下來:“有人拿的?” 簡桑的思緒瞬間劃過上午時簡唯唯腳扭了的事情,但他沒有證據(jù)。 而且如果簡唯唯是有意而為之,那么他現(xiàn)在去對峙更是不可能得到結(jié)果。 簡桑揉了揉眉心說:“也有可能是落在田里了?!?/br> 可是身后簡桑的那片地上,大部分被小麥所覆蓋,地里亂糟糟的一團,要從里面找到一個銀色的小u盤又談何容易? 不遠處的徐海洋過來說:“桑桑,該走了?!?/br> 簡桑應(yīng)了一聲。 他邁開步子的時候,沈明宴拉住他的手臂。 簡桑回眸看他,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側(cè),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心安感,就好像是在這樣的時刻有人依舊站在他的身邊。 沈明宴低聲說:“你準備怎么辦?” 簡桑垂眸想了想,終于是開口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即便到了現(xiàn)在,他依舊沒有很慌亂,可是只有沈明宴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該有多委屈,多難受,只不過簡桑從來都是不會把脆弱放在面上的人。 一如當(dāng)年。 當(dāng)年沈家局勢動蕩,財經(jīng)新聞包括外界唱衰,甚至連那些旁系都跑來隔岸觀火,公司的離職率大規(guī)模上漲,人心浮躁,有不少核心員工甚至都私下在聯(lián)系下家,讓沈氏腹背受敵,猶如水中浮萍一般,風(fēng)雨飄搖,那個時候簡桑拉著沈明宴的手,低聲安慰他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實則是在心里暗下了背水一戰(zhàn)的決心。 如果時隔變遷,又再次聽到了這句話。 可卻換成沈明宴的手掌包裹著簡桑有些冰涼的手,他的聲音低沉說:“放心的去吧?!?/br> 簡桑意外的看向他。 沈明宴慣是痞里痞氣的臉這會卻莫名的穩(wěn)重,露出了笑容來:“有我呢?!?/br> 莫名的讓人安心。 哪怕是心里的慰藉也高過一切。 一如當(dāng)年他也是這樣回答簡桑的,絲毫不曾改變。 簡桑的眉眼也彎了彎,低聲:“嗯,我不怕?!?/br> 就好像是再大的委屈和疼痛,如果是兩個人一起承擔(dān)的話,就會消散很多,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 坐上車,很快到了鎮(zhèn)子上。 一路上簡桑一句話沒說,在看手機。 簡唯唯不住的用眼光瞥他,又一次的時候被簡桑逮住了目光,簡桑抬頭看他,低聲說:“你好像很關(guān)心我。” “?。。俊?/br> 簡唯唯就像是做賊心虛一般,很快的露出笑容來說:“桑哥哥,我們關(guān)系那么好,我關(guān)心你不是應(yīng)該的嗎?!?/br> 簡桑沒說話,繼續(xù)低頭。 徐海洋關(guān)心的湊過來說:“桑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簡桑猶豫片刻,搖了搖頭:“沒事。” 徐海洋的眸色暗了暗,在簡桑沒有看到的地方,他的臉冰寒一片。 …… 終于到了秦家的大宅。 秦瑯的父親秦鐘伯是國內(nèi)很有名的音樂大師,這位大師在年輕時曾經(jīng)耽誤過國家級合唱團的指揮,后來隱居幕后,又帶出了一批批優(yōu)秀的歌唱家和音樂人,他們這次登門拜訪,十分的重視,也是他們難得的機會。 這座宅子非常的歷史和古典的風(fēng)韻。 保姆阿姨領(lǐng)眾人進門,庭院中的假山和水榭看起來十分的漂亮美觀,給人一種閑云野鶴的自然和美感。 眾人穿過庭院,走到正廳,正好看到有兩人坐在屋檐下正在下棋,秦瑯依舊如那天晚宴上一般英俊,只不過換上了常服,坐在他對面的老人看起來頭發(fā)斑白卻很有精神,兩個人正在對弈,一盤棋正在緊張關(guān)鍵的時刻。 其他人下意識的站定好。 忽然—— 秦瑯走錯一步后就被全盤包圍住,他笑了笑,甘愿的說:“我輸了?!?/br> 秦老師搖搖頭說:“平時讓你好好靜靜心你不學(xué),其實這盤棋你還是有翻盤的可能性的,這么快就投降,確定嗎?” 秦瑯果然又認真的看了一會,最后還是搖搖頭說:“您知道我棋藝差,就放過我吧?!?/br> 秦老師是個棋癡,這會失望的嘆了一口氣,他回頭看向幾位來客,頓時來了興趣,招手說:“你們知道該怎么下嗎?” 徐海洋和簡唯唯當(dāng)然也想巴結(jié)秦老,可是他們倆大學(xué)都是在國外讀的,棋下的比秦瑯還差呢! …… 就在秦老有些失望的準備結(jié)束時,一直在旁邊低調(diào)不爭艷的簡桑溫聲說:“我可以試試嗎?” 眾人有些驚訝的目光都望向他。 秦老自己都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那么年輕的孩子會開口,雖然不抱著什么希望,但他還是微微笑的抬手說:“當(dāng)然?!?/br> 簡桑坐在了徐老的對面。 他將整個棋局縱觀眼底,稍作猶豫后,執(zhí)手白棋,落定。 徐老一開始還有些輕松的神色頓時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簡桑一眼,面露微笑的跟著下了一棋,依舊是黑子大兵壓境之勢力,看起來白子已經(jīng)毫無反手之力。 但簡桑卻沒有忙著抱頭鼠竄逃命。 白棋穩(wěn)穩(wěn)落定,不慌不忙,竟是在黑子最薄弱的一處為自己博得了喘息之機。 徐老的神情終于認真起來,收起閑散的模樣,他的黑子開始與白子博弈起來,簡桑不比秦瑯在期盼上初生牛犢般的毛躁,他的棋子穩(wěn)且分散,看似沒有什么殺傷力,實則每一步都可以連成局。 十分鐘后—— 簡桑放下手中的棋子,低頭謙卑道:“您的棋藝精湛,我輸了?!?/br> 徐老卻露出了笑容來,舒暢萬分的說:“好久沒有下過這么痛快的局了,小朋友,你的棋藝很好啊,居然能在這種場面下?lián)文敲淳?,是有學(xué)過嗎?” 簡桑溫聲說:“家?guī)熜炖舷壬矏巯缕?,我跟著觀摩過,后來我母親和meimei住院,同病房里有位老人也很愛下棋,他的家人工作繁忙很難陪伴,我每次去的時候,會和他下幾盤,受益匪淺?!?/br> 秦老聽完其中緣由后不免對這個年輕人很有好感:“原來如此。” 秦瑯在旁邊微笑說:“他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簡桑,替我完成了那首曲子的尾聲部分,是個很有潛力的新人?!?/br> 秦老這才點點頭說:“原來是你啊?!?/br> 難怪讓他們家這心高氣傲的小子掛在心上。 的確很優(yōu)秀。 …… 眾人移步主廳。 秦老的室內(nèi)放著很多古董和樂器,他上座后說:“我聽聞你們今天都帶來了原創(chuàng)的曲子要給阿瑯聽是嗎,正好我老頭子也有空,就放出來讓我也聽聽吧?!?/br> 簡唯唯很高興。 他的曲子可是簡無雙親自參與修改過的,一定有機會和勝算。 簡桑的面色稍顯難看,他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 秦瑯則是看向兩個人說:“電腦在那邊,你們應(yīng)該都帶了資料和u盤來吧?” 簡唯唯得意洋洋的看了簡桑一眼,他當(dāng)然知道簡桑沒帶,因為那個u盤不是丟了,而是被自己給隨手扔到稻田里面的去了,簡桑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找得到的。 徐老和秦瑯是出了名的講規(guī)矩,注重守時。 簡桑,你死定了。 …… u盤之所以這么重要,是因為所有的歌曲和曲子,都是經(jīng)過工作室專業(yè)錄制的,因為一套完整的曲子用到的樂器不止一樣,所以無法現(xiàn)場演奏,為了確保其質(zhì)量和私密性,制作出來后都會儲存在u盤里,更不會存放在私密度和安全性很低的網(wǎng)絡(luò)硬盤里,所以簡唯唯一點也不擔(dān)心簡桑能拿出來什么別的救場。 簡唯唯心里痛快,甚至故意的說:“這樣嗎,簡桑哥哥你比我大,我是做弟弟的,要不就你先來吧,我等一下也沒關(guān)系的?!?/br> 簡桑淡漠的看了簡唯唯一眼,這一眼很沉靜,似乎看透了他得意洋洋的想法一般。 簡唯唯莫名的笑容減淡,心里有些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簡桑站起身來,他對秦瑯和秦老師說:“不好意思老師,我可以借用一下你們的琴嗎,我想現(xiàn)場彈?!?/br> 這句話倒是讓眾人一愣。 大家都以為是直接播放成品,居然是現(xiàn)場演繹嗎? 簡唯唯也是傻眼了。 他沒想到簡桑會選擇這么破釜沉舟的辦法。 秦老倒是微笑的說:“可以?!?/br> 簡桑臨場一點也不會亂,他落座在琴前,整個人十分的沉靜,看上去就像是他一早就是準備這樣做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