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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與前夫重生回高中 第169節(jié)

    當(dāng)徐海洋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簡桑整個人是有片刻愣神的。

    他好像也是慢半拍的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雖然他總是嘴上說,說沈明宴和徐海洋都是自己的朋友,可實(shí)際上呢,實(shí)際上依舊是不同的,實(shí)際上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他對徐海洋和沈明陽到底是不同的。

    這樣的不同,分為很多種情況。

    這里最直觀的就是,沈明宴給的東西他可以自然的接過,但是徐海洋的東西,他卻難免要計較得失。

    不想欠別人的。

    不想承受別人的恩情。

    那沈明宴呢?

    難不成,其實(shí)在自己的心里,他早就沒有把沈明宴當(dāng)做別了嗎。

    徐海洋的聲音卻繼續(xù)傳來,他低聲詢問說:“桑桑,你為什么要排斥我呢,沈明宴能做到的,我也一樣可以?!?/br>
    簡桑回過神,他低聲說:“我沒有排斥你?!?/br>
    徐海洋卻不服氣。

    “只是我剛剛吃過了,真的不餓也不渴?!焙喩V钢贿h(yuǎn)處的簡唯唯,以及那位千金小姐說:“他們都是你的朋友,你給他們吧。”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卻讓徐海洋快要被氣死了。

    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生氣的嗎?

    就像是你想討好心上人,可心上人卻不領(lǐng)情。

    徐海洋卻不好翻臉,畢竟他在簡桑面前就是善解人意的人設(shè),如果他沖動的話,那不就和沈明宴那個沒腦子的一樣了嗎,他不能丟掉自己唯一的優(yōu)勢。

    思及此

    徐海洋露出斯文儒雅的笑說:“好,不過我給你留著,你餓了我再給你。”

    簡桑聲音清冷:“不用的?!?/br>
    徐海洋卻不再給他拒絕的機(jī)會,繼續(xù)叮囑說:“沒關(guān)系的桑桑,是我自己想照顧你的,這片地你不也不用管,等我割完了自己的后就來幫你。”

    簡桑想說自己不需要幫助,可徐海洋已經(jīng)走了。

    村子里下午的溫度其實(shí)不低,太陽烤著大地,田里的眾人們都累的很。

    他從小都干活倒還好,那幾位少爺小姐們已經(jīng)快不行了。

    尤其是簡唯唯,這會兒已經(jīng)坐在地上哭著說手起泡了,自然引得其他人的注意和安慰。

    簡桑收回目光,拿下手套看向自己的手心,通紅的手掌心已經(jīng)有兩個白色的小泡起來,他試著伸張了一下手指,果然掌心傳來了酸痛感,很疼。

    不遠(yuǎn)處的簡唯唯還在嚎。

    簡桑重新戴回手套,繼續(xù)割麥子。

    口口聲聲要過來幫他的徐海洋這會已經(jīng)在簡唯唯那邊安慰人去了。

    太陽當(dāng)空照,簡?;仡^看,是沈明宴。

    他早就把外套脫掉了,這會拿過地里的麥草開始割,他也戴著個帽子,褲腿挽起來,從身影來看,的確很像是一個結(jié)實(shí)強(qiáng)壯的農(nóng)家漢子,他的動作很快,做事很麻利,卻莫名讓簡桑想起來,這個男人西裝革履坐在頂層辦公室里,拿著鋼筆在合同上也是如此動作麻利簽字的模樣。

    他以前只以為是沈明宴是有商業(yè)天賦。

    可是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

    有能力的人,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十分出色。

    簡桑心神穩(wěn)了穩(wěn),低聲開口說:“你怎么過來了?你的地割完了嗎?”

    沈明宴頭也不抬:“沒有?!?/br>
    簡桑些許意外開口:“那你怎么不割完再來?”

    “我他媽倒是想割完再來,你能等老子嗎?”沈明宴抬頭,有些凌厲的目光落在簡桑因?yàn)閯诶塾行澋难?,冷哼一聲:“讓你歇著等我比登天還難。”

    簡桑哽住,他沒想到被沈明宴給劈頭蓋臉訓(xùn)了一頓,當(dāng)下居然有些哭笑不得,他低聲說:“你去忙你自己的就行,不然你今天也吃不上飯了。”

    沈明宴想也不想:“我吃什么都行。”

    簡桑說:“我其實(shí)吃壓縮餅干也沒事?!?/br>
    “那不行?!鄙蛎餮鐓s莫名強(qiáng)硬起來,他看了簡桑一眼,嘴角勾起抹笑,慢悠悠的說:“苦誰不能苦媳婦?!?/br>
    太陽熾熱烤大地,好像讓人的心都跟著guntang起來。

    簡桑漂亮的丹鳳眼瞪他一眼,清冷的語調(diào)因?yàn)橛行┬邞嵞袢鰦梢粯樱骸罢l是你媳婦。”

    沈明亞笑意加深:“誰應(yīng)這話就是誰。”

    簡桑想再說話反駁,可是被沈明宴這話一壓,當(dāng)即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沉默的話居然有一種默認(rèn)感,最后燒的耳廓都泛著紅。

    沈明宴倒是干活干的很開心。

    這塊地有沈明宴的幫忙就割的很快,在規(guī)定的時間外,還有半個小時。

    簡桑說:“去把你的也割了?!?/br>
    沈明宴應(yīng)了一聲。

    兩個人一起走到另一塊田里,簡??戳艘谎鄄贿h(yuǎn)處的小梅的地里,那邊割的也很快,王陽為了抱得美人歸也是蠻拼的。

    沈明宴對簡桑說:“我這邊一個人可以,你在旁邊坐著歇一會?!?/br>
    簡桑搖搖頭說:“一起?!?/br>
    沈明宴無奈的在心里嘆了口氣,就知道簡桑這倔脾氣,別人像是簡唯唯那種恨不得想盡一切辦法天偷懶,簡桑呢,他就像是生怕不能盡力一樣,心眼真是實(shí)誠的讓人沒話說,是那種笨的讓人懷疑以后進(jìn)社會會不會吃虧的孩子。

    但是……

    誰讓他就是愛上了這樣的人呢。

    舍不得看他吃虧,舍不得看他碰壁。

    沈明宴埋首干活。

    太陽漸漸落下,日落西山,晚霞鋪滿了整片天空,將這里染上了絢麗的色彩。

    在收工的時候,兩塊地上的麥子都已經(jīng)被收完了,收工的時候,簡??吹搅松蛎餮绲哪樕嫌泻?,還有不知道什么時候擦上的黑色灰,抿唇笑了笑,沖他招手:“過來?!?/br>
    沈明宴邁步走到他的面前。

    簡桑說:“臉上臟了,我給你擦擦。”

    沈明宴應(yīng)了一聲,乖乖俯身到他的前面,他黝黑的目光望著簡桑,卻伸出有些粗糲的指腹落在簡桑白嫩的臉頰上,勾唇:“你自己也是個小花貓?!?/br>
    簡桑意識到自己也忙了一下午可能臉上也不是很干凈。

    他脫下手套,從口袋里拿出衛(wèi)生紙,讓沈明宴再低一些,給他擦了擦臉,動作很溫柔,調(diào)笑道:“誰也別嫌棄誰?!?/br>
    他們靠的很近,沒有距離。

    好像這里真的讓人忘記了外面的紛紛擾擾,只有心與心的距離。

    甚至真正的,像個在村子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小夫妻一樣,日子過得充實(shí)忙碌卻溫馨。

    簡桑擦干凈臉后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卻被沈明宴握住,他的目光黝黑有些深沉,帶著些令人壓抑的氣場:“手怎么回事?”

    簡??聪蜃约旱氖?,那里的水泡甚至已經(jīng)磨破了。

    傷口不大,但是和白皙的手掌相比起來,那里通紅一片,看起來觸目驚心。

    沈明宴的臉黑的嚇人。

    簡桑說:“沒什么的,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沈明宴瞪了他一眼,可能是舍不得罵,所以這一眼兇的很。

    簡桑無奈嘆息說:“哪那么金貴,我以前干的活也不比現(xiàn)在少,沒什么事?!?/br>
    誰知道這話壓根就沒起到什么安慰性的作用,反而讓沈明宴更難受了,他看著簡桑,眼眶甚至都有些泛紅,在簡桑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就被人摟進(jìn)懷里緊緊的抱著。

    簡桑懵的厲害,有一瞬間腦子空白,只有被擁抱的結(jié)實(shí)感。

    沈明宴的頭埋在他的肩膀,似乎哼了幾聲,才悶聲道:“就是金貴。”

    簡桑一愣。

    “在我心里頭。”沈明宴的聲音低低的在他的耳畔響起,分量卻很重:“在我心里頭,沒有比你更金貴的人了?!?/br>
    ……

    簡桑站在原地,有一瞬間,他覺得以沈明宴這種緊緊抱住的姿勢,他們倆像是要融為一體一般。

    可是好像也是在這一刻。

    他們的心,幾乎就是緊緊貼在一起的。

    不遠(yuǎn)處傳來村長的聲音,簡桑推了推,他們分開。

    簡桑從來都是擅長隱藏情緒的,即便他臉上沒有什么,但是從有些緋紅的臉頰還是能看出來一些情緒的波動,他低聲說:“走了,集合了?!?/br>
    沈明宴應(yīng)了一聲,跟在他的身旁。

    眾人聚在一起,重新復(fù)盤今天麥田里的戰(zhàn)績。

    簡桑和沈明宴的都割完了,戚梅的割完了,徐海洋的也割完了,剩余下的幾個人都沒有割完,不能參與今晚的大餐和盛宴。

    眾人一起往回走。

    簡桑要拿自己的工具,沈明宴自然的幫他提了過來。

    這一幕被村長和其他地里的農(nóng)人看到,笑著說:“這個小伙子真會照顧人,將來肯定是個疼媳婦的。”

    這話本是個玩笑話。

    沈明宴卻在眾人的調(diào)侃聲里側(cè)目看了簡桑一眼。

    簡桑別過臉去。

    沈明宴看著村長他們,勾了勾唇說:“瞧您這話說的,哪用的著將來啊,現(xiàn)在也會疼?!?/br>
    眾人都跟著笑,只有知情的人投來曖昧的目光。

    一群人往回走。

    村長家就擺了豪華大餐的桌子在院里,幾個年輕人回來聞到這香味就是饑腸轆轆的厲害,只差沒有把口水流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