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與前夫重生回高中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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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宴點了點頭,沙發(fā)對面的簡桑剛要開口,忽然,口袋里的手機嗡嗡地作響,徹底地打斷了他要開口說的話。 猶豫了一下,簡桑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是陌生的號碼。 簡桑接起來,對面是有些熟悉的女音,孔文靜說:“課代表,昨天喝酒的時候,你不是回來老家說想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嗎,f市你幾年沒回來了,我給你搜羅了一些好玩的地方,還有些地方你提我的名字打折,好好玩啊!” 簡桑眉眼多了分溫度,溫聲:“謝謝。” “別客氣別客氣?!?/br> 說著說著,電話掛了。 對面的沈明宴都聽到了,他起身說:“f市是你的老家嗎,那你在這里豈不是有老房子,走吧,我也想看看你小時候長大的地方,逛逛去?!?/br> 簡?;剡^神的時候,已經(jīng)被沈明宴拉著出門了。 兩個人都是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出行甚至都是打車的,等過了好幾個路口后,就站在了一個老舊的巷子前。 這里的年月很久了,青磚綠瓦,都布滿了苔痕。 小巷子里偶爾會有孩童打鬧走過,路邊坐著的大爺躺在搖椅上曬太陽,大黃狗趴在他的腳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尾巴。 沈明宴開口說:“你們家以前住在這?” 簡桑點了點頭。 原先的老房子搬家走的時候,鑰匙自己留了一把,一直帶在身上,當時以為沒幾年就會回來,誰知道時隔經(jīng)年,再回來的時候,居然已經(jīng)成家了。 樓下在洗菜的老太太比以前白頭發(fā)多了不少。 簡桑上樓的時候喚了一聲:“李嬸?!?/br> 那老太太慢步轉(zhuǎn)身,瞪著有些不太好使的眼睛,半天才說:“桑桑?” 簡桑站在樓梯道間,他衣著干凈熨帖的褲子下是修長的腿,歲月流逝,當年那個穿著舊衣裳,羸弱破爛的男孩,如今也竟是堪得上玉樹臨風一詞了,他的確如同樹下的桑樹一般,初見時,只覺單薄無力,再見時,已經(jīng)枝繁葉茂。 李嬸不可置信道:“真的是桑桑呀?!?/br> 簡桑點點頭:“我回來看看?!?/br> 李嬸笑著說:“回來好,回來好,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你們走的時候給我留了鑰匙,沒事的時候我也會去打掃打掃衛(wèi)生?!?/br> 簡桑也跟著笑了笑:“謝謝?!?/br> 李嬸的目光又落在后面的沈明宴身上,大少爺就更是自然,沖著她揮了揮手,大步一跨,上樓去了。 這間老房子或許是常年沒人回來,大門發(fā)出“吱呀”的聲音,打開后,房間里的陳設如常,擁擠,破舊,還有一股子霉味。 沈明宴大皺眉頭。 大少爺甚至站在門口不愿意進來:“難怪你們要搬家,這誰住得下?!?/br> 簡桑心說,只是后來搬的房子,是個環(huán)境更差的了。 這整個房子唯一能看的,居然是在客廳擺放著的一架蓋著布的鋼琴,簡桑走到鋼琴前,白皙干凈的手打開鋼琴的蓋子,灰塵揚起,但他的手落在鋼琴上,卻是帶著愛惜的。 沈明宴湊過來說:“你喜歡鋼琴?” 簡桑說:“還好。” “從來沒見你彈過。”沈明宴的目光落在鋼琴上:“原來你還會這個?!?/br> 簡桑的母親就是鋼琴老師。 可是她卻不想讓簡桑也彈鋼琴,她說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因為鋼琴認識了自己那個人渣父親,她希望簡桑不要重蹈覆轍。 可是簡桑從小就喜愛樂器。 他喜歡唱歌,喜歡彈琴,也喜歡寫譜子。 他的父親是世界聞名的鋼琴家,而他和母親,卻是那位大鋼琴家的污點,沒有人知道他們,就像也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夢想。 簡桑清冷如玉的臉龐低著,看著鋼琴說:“母親說過,好的鋼琴曲,可以釋放人的靈魂?!?/br> 沈明宴高大的身軀靠在琴身邊,慢悠悠地說:“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附庸風雅罷了?!?/br> “當初我記得我媽給我挑的那些未婚妻里,十個有八個都會彈鋼琴,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看起來就難對付?!鄙蛎餮玎皣@了一口氣:“還好我沒同意?!?/br> 簡桑的動作一頓。 他知道沈明宴不是很喜歡那些貴族人家的規(guī)規(guī)矩矩,沈家選中自己也是因為自己家世比較簡單,也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 也許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可能也只會成為那個沈明宴口中還好沒選擇的備選項,而不是,堅定的選擇。 是了。 就像是當初父親可以輕易地拋棄母親和自己一樣,他從來都不是任何人的必選項啊。 …… 沈明宴看簡桑在望著鋼琴出神,而他卻在望著簡桑。 陽光落在人的身上,這間屋子里霉味沖天,鋼琴架的灰也四揚,可是站在鋼琴架前低著頭的青年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白皙的手要比鋼琴的白鍵還要白,如玉的臉龐專注地望著鋼琴,那安靜清冷的氣質(zhì)與端莊的鋼琴是那樣的合適。 簡桑是適合鋼琴的。 這是沈明宴大腦最初的想法,他甚至一瞬間就下定了決心,回去要給他買最大最昂貴的鋼琴,那樣才配得上自己的妻子。 …… 從老房子出來,已經(jīng)下午了。 外面有一條老街,今天是周末,擺了不少的攤子,來來往往的,人還不少。 簡桑和沈明宴穿梭其中,還引來不少人的側(cè)目,畢竟這兩個人不管是外貌還是氣度,都和這條老街格格不入。 沈明宴倒是很少來這種地方,好奇得很。 忽然,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攤子,是個算卦的先生擺的攤子,老先生吆喝著:“姻緣看相,未來預測,不準不收錢?!?/br> 沈大少爺來了興致。 慢步到攤子前的時候,沈明宴提議說:“我們算一卦吧。” 簡桑不相信這些東西,準備搖頭。 沈明宴只覺得新奇,纏著說:“就算一卦嘛?!?/br> 簡桑以往肯定不信,但是這幾天不知道怎么了,于是稍微思索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好,算一卦?!?/br> 兩個人都給了老先生生辰八字。 老先生詢問說:“二位,想算什么呢?” 沈明宴還在思考,簡桑已經(jīng)開口:“姻緣?!?/br> 老先生一愣,旁邊的沈明宴也有些驚訝,畢竟自己這總是講規(guī)矩,講科學的妻子說好的不信封建,卻好像比自己積極些。 老先生笑了笑說:“好?!?/br> 他在攤子上忙活了好些會。 簡桑安靜地等待著,旁邊的沈明宴臉上也掛著笑容:“姻緣有什么好算的,我們倆,肯定是大吉大利,恩愛到白頭?!?/br> 話音落后,老先生的簽也出來了。 他拿起簽看了一會,推了推眼鏡,陷入了很久的沉默。 簡桑詢問說:“老先生,怎么樣?” 老先生抬頭看了一眼兩個人,微笑說:“二位都是天人之姿,氣勢強盛,隱隱有龍之相,若是合在一起恐是會壓制之相,不合啊,若是其中一位自愿收斂,才能成正果?!?/br> 沈明宴皺了皺眉:“什么意思?!?/br> 老頭嘆了口氣,將簽放在桌子上,攤牌了:“你們這一世,有緣無分。” 作者有話要說: 沈明宴:你攤子沒了 第11章 最痛恨欺瞞 當攤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四周忽然之間就安靜下來了。 簡桑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看到下下簽幾個字,呼吸放緩了許多,心里好像有個地方忽然就鈍痛了一瞬,不是很尖銳的疼痛,卻像是有石頭砸破平靜湖面一直偽裝的幻象,那疼痛,一圈圈的蕩漾開,久久,仍有余溫。 沈明宴眉頭皺起,似乎是低咒了幾聲,拉過簡桑的手:“走?!?/br> 老先生喚了一聲:“哎,我這還有破解之法你們要不要,別走啊二位,我看你們最近有血光之災,真的很危險的……” 沈明宴轉(zhuǎn)身回頭,大少爺天生痞像,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壓迫感,此刻一雙厲眸寫滿了不悅,冷笑一聲:“自己留著吧!” 老先生嘆氣:“年輕人,沖動是魔鬼?!?/br> 沈明宴理都不理,直接拉著簡桑走人。 兩個人穿過長長的小巷子,最后走到了外面。 沈明宴即便到了現(xiàn)在也還是沒解氣,他嘟囔道:“這老頭一看就是道行不夠,根本不準,別聽他滿嘴胡說八道,我們都結(jié)婚了,怎么可能有緣無分!” 簡桑抬眼看著他。 比起沈明宴的氣憤,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沈明宴看他不生氣反而更生氣了,他伸手捏了捏簡桑的臉:“發(fā)什么呆?” 簡桑的皮膚偏白,五官不像沈明宴那么深邃有攻擊性,而是偏清雋的,平時看起來冷淡淡的,其實捏起來的時候,柔軟的很,雖然沈明宴沒怎么使力氣,但他那帶著薄繭的指腹劃過時還是在簡桑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點紅。 簡桑微微皺眉,拍掉了他的手:“別鬧?!?/br> 清脆的嗓音帶著些無奈還有溫意。 就像是春風輕拂過柳葉梢,溫柔又隨和。 沈明宴是個愛玩的性子,他們鬧慣了,學生時代的時候,性子本來就沉悶的簡桑,基本每天都會被大少爺逗。 就跟逗貓似的。 那高貴優(yōu)雅的波斯貓,斜斜的看你一眼,就像是站在云端似的。 沈明宴這種俗人,總是忍不住會上前去逗一逗,愛不釋手。 “啊……餓了?!鄙蛎餮缋氖终f:“走吧,去吃點東西,咱們今天晚上就回去吧,我想吃你做的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