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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馳騁邊疆睥睨四海的狼王,依偎在人懷中時就變成了滿身軟毛的小狼崽子。 “陛下,在生臣的氣么?”韓墨初的勁瘦的手掌撫上了顧修的后腦,正值壯年的顧修滿頭烏密的長發(fā)中竟然挑出了兩根礙眼的銀絲。 “朕只是覺得后怕,雖然這些年來你做了很多讓朕覺得后怕的事。那些事朕的心里都有數,可是唯有這次,朕當真害怕了?!鳖櫺藓涎鄣驼Z:“你病中之時,朕總想著若是戰(zhàn)機能再快個十日八日你也不至于此。麗春花有毒,多少人因這麗春之毒終生癡傻,一世也不得痊愈。若當真如此,子冉豈不是生不如死?” “陛下,若是臣當真終生癡傻呢?”韓墨初追問道。 “子冉以往從不會問這些未發(fā)生的因果。”顧修枕著韓墨初的肩頭,聽著人強而有力的心跳,慢慢的將自己的呼吸調整成了與人同樣的頻率:“若是當真如此,朕不會讓子冉那般茍活。朕會讓蘇先生做一盞毫無痛苦的良藥送子冉離開。再輔佐毓誠親政,一切停妥后,朕會隨子冉一道離開。朕不能為了滿足私欲,就那樣安心將你強留在身邊,雖說二者之間獨活之人最痛,朕倒是情愿那受痛之人是朕。” “云馳好癡啊?!表n墨初悄無聲息的拍擊著顧修寬厚的肩背:“別忘了,那年你贈我的長命鎖。我說過我會陪著你,長命百歲的陪著你,你看可好?” “好?!鳖櫺拶N靠著韓墨初的胸膛,呼吸著能讓他凝神的紙墨香氣逐漸放松:“一言為定。今生若無百年,來生再補就是。” *** 復又七八日后。 韓墨初的身體更有起色,不光飲食起居一切正常,且已能行走自如,雖然蘇澈依舊不準人勞心勞神去前方照管軍務 見狀如此,顧修也終于能安心從他身邊漸漸抽身,踏踏實實的去前方指揮作戰(zhàn),以及大軍班師回朝等等事宜。 閑逸在后方的韓墨初每日除了一日三餐,或是偶爾聽聽小太子顧毓誠的嘮叨之外便沒有任何大事要做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好大哥蘇常如可算是逮到了在他身邊圍前圍后的機會,試圖趁著這個空檔將韓墨初這幾年身上積累下來的小毛病一時三刻根除干凈。 每日閑來無事,就從伙頭軍處討了小灶,給韓墨初燉藥膳。 這日清晨,韓墨初剛看過了幾封前方顧修已經批閱完畢的軍報,試圖從這些奏報的文字中找出顧修那日拼命隱瞞于他的實事。 神醫(yī)蘇常如端著他的藥膳罐子鉆到了韓墨初的營帳,滿心歡喜的喚著:“子冉,快嘗嘗大哥我給你做的當歸黨參燉羊rou,最能固本培元,安養(yǎng)氣血的?!?/br> 韓墨初從軍報中匆匆抬眼,看著蘇澈手中那個破舊的瓦罐子,當即覺得喉頭縈繞著一陣油膩的苦澀,脫口道:“我剛用過早膳了,這個你拿去給旁人吧?!?/br> “韓子冉你少來,伙頭軍中給你和陛下做飯的小灶給我占了一早上了,你哪兒吃的早膳?”蘇澈不由分說的將手中的瓦罐擱在了那人手邊,顫顫巍巍的盛了一碗,掐著嗓子用假得不能再假的聲音與人說道:“子冉乖,大哥喂你吃怎么樣?” 韓墨初側目看人一眼,直接將蘇澈忽略成了營帳里的一團空氣。 “韓子冉你別不領情??!我這不是看晴昭公主時常這樣哄著那小皇帝吃藥嘛,省得你覺得人家有親jiejie疼愛,心里該吃味兒了?!碧K澈平白被人斜了一眼,依舊百折不撓。 “你若是真有晴昭公主的手藝,我也不說你什么?!表n墨初將手中軍報一合,半撐著太陽xue道:“你做的東西,你自己說說吃得下么?” “我...”蘇澈被慪了一句,還未想好如何還擊韓墨初便開口將話題轉到了一邊。 “常如我問你,我見這幾封軍報上寫著陛下火燒了拂菻王宮,還將所有拂菻貴族除了幼兒外全部誅殺了你可知這是為何?” “嗯????”蘇澈眨眨眼,很快與那日的顧修一樣將目光閃到了一邊:“這有什么好問的?你帶兵打仗的時候不也時常如此么?無外乎就是暴!亂,或是起義一類的,能為了什么呢?” “若是暴!亂,為何軍報之中沒有寫明?”韓墨初目光敏銳的察覺到了異常:“你只告訴我為什么,莫要等我自己查出來?!?/br> “查啊,我就不信你查得出拂菻國主要委身陛下的事!”蘇澈信心滿滿的哼了一聲,反應過來時韓墨初那張?zhí)煜伤频男δ樢呀浛熨N到他臉上了,他愈發(fā)慌亂的解釋起來:“沒有沒有,陛下可沒有失身,絕對沒有!” 第一百七十八章 萬國 在韓墨初清淺溫柔的眼神注視下, 蘇澈向來只有繳械投降的份兒。 他一面攪動著已經晾到微涼的藥膳,將顧修攻陷拂菻王都后發(fā)生的那件荒唐事和盤托出。 那位年僅十九歲的拂菻王巴洛斯是個荒yin無恥的人,男生女相, 素性最愛精壯英俊的男子。 在大周王師兵臨城下的那天, 他站在城樓上遙望一眼就對在戰(zhàn)車上指揮戰(zhàn)斗的君王顧修一見傾心。當天晚上便把自己和其余十二名精壯美男赤身裸體的裹在了顏色華麗的軟毯里, 并吩咐禁軍統領打著要與大周和談的旗號把他們這十幾個渾身涂滿香油的男子送到了顧修的王帳外頭,和談還未開始, 巴洛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軟毯里鉆了出來, 像條發(fā)了情的畜牲一般抱上了顧修的大腿,舔上了顧修的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