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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帳之外的大桌案前,韓墨初聚精會神的描畫著各兵種戰(zhàn)甲的形制。 大周現(xiàn)有的兵種有步兵,騎兵,弓箭兵,軍械兵,攻城兵,以及臨江水師的水陸兵。 這些兵種因職責不一,所以對軍甲和兵器的要求也不盡相同,形制單一的甲胄極有可能限制士兵的戰(zhàn)力。 這些制式其實韓墨初已經(jīng)同顧修暗暗摸索了許多年,在一次又一次的征戰(zhàn)之中總結(jié)出了許多可以用在今日的經(jīng)驗。 韓墨初守著夜燈在畫,對面批完了折子的顧修也守著夜燈在畫。 相比于韓墨初細致的工筆勾描,顧修的畫作便顯得粗放多了。 不過那副心神專注的架勢,倒是一點也不比韓墨初差。 韓墨初稍歇的間隙,湊到了顧修的身邊:“陛下,您這畫的什么呢?” “沒什么,朕今日見誠兒很喜歡軍器監(jiān)中的那些兵器,所以想畫些圖樣來給他看看?!鳖櫺拚归_了手中畫的一張機弓的圖紙推到了韓墨初面前。 “嘖嘖,陛下您這畫可畫得夠糙的??磁懙氖窍以鹿?,可是臣怎么看這都像是把月琴啊。這弓弦畫得也太粗了吧?”韓墨初看著那張畫直言不諱道:“陛下倒不如直接去軍器監(jiān)要幾張圖紙來的省力?!?/br> “子冉知道朕一向不擅丹青的?!鳖櫺薹朔种幸呀?jīng)完成的幾張,擱筆道:“少年時,你除了魏碑也不讓朕臨別的啊?!?/br> “陛下不是不擅丹青,陛下是不喜丹青。陛下若是喜歡,臣哪有不教之理?”韓墨初擁著顧修的肩膀溫柔的揚起嘴角:“想來今日能讓陛下提筆的也就只有慈父之心了。誠兒喜歡那些刀兵斧鉞陛下心里很高興吧?” “嗯?!鳖櫺奁^看了眼床帳之內(nèi)摟著布虎酣睡的小家伙兒,回身言道:“這孩子與朕兒時一樣,都喜歡這些冷硬銳利的東西?!?/br> “小殿下雖說不是陛下親生,可是同陛下到底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其實朕高興倒也不是他有幾分像朕。朕也不像自己的父皇,如今還不是坐在了至尊之位上?朕高興是因為這孩子不怯不弱,不嬌矜,能擔得起朕將來想交給他的擔子。他若是像六哥家的恒兒那樣,朕只怕將來也會舍不得往他身上壓副擔子的?!?/br> “臣過去一直不懂父母之心如何,直到見了易鶨先生走后給臣和常如留下了那些東西之時方才明白,原來父母之愛子,當真是要為之計深遠。先生知我心中抱負,才會將這江山盛世托付于我。而常如,先生則希望他能永遠平安喜樂,太太平平的過這一生?!表n墨初無比自然的靠在了顧修的肩膀上閉目養(yǎng)神:“陛下覺得,先生可會知道你我之心?” “易鶨先生洞悉世事,想必是知道的?!鳖櫺薹€(wěn)穩(wěn)的撐著韓墨初枕靠的額頭,翻著自己差強人意的畫作,低聲喚道:“子冉,剩下的你來幫朕畫吧?!?/br> “不畫?!表n墨初閉著眼睛揚起嘴角,無比精準的拿捏道:“臣手里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呢。” “子冉過些時候再畫也可以,朕不急著要?!?/br> “陛下,您這是在求臣辦事吧?求人總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吧?”韓墨初順勢滑躺在了顧修膝頭上,仰面看著他。 顧修俯視,對上了那雙清朗深邃的眸子:“依韓太傅所言,想要朕如何做才能滿意?” “陛下就像少年時那樣,拉著臣的袖子,乖乖叫臣幾聲好師父?!表n墨初嘴角微揚,是洋洋得意的壞笑:“等臣聽得高興了,再考慮要不要幫幫陛下。” “韓墨初!”顧修皺著眉,狠聲說道:“你別欺人太甚!” “陛下富有四海,大權在握,天底下誰能欺負您呢?”韓墨初臉上的笑意更深,抬手環(huán)住顧修的肩頭,順勢壓在他耳邊道:“除非是您心甘情愿?!?/br> 顧修沒有說話,一雙鐵鉗似的手臂將那人卡在懷里欺身便吻。 那架勢活像一頭餓極了的獅子,要將懷中人生吞活剝啃成渣子一般。 沖動且窒息的長吻,幾乎帶走了韓墨初所有的力氣,他甚至還沒有調(diào)整好回應的姿勢,就已然同那只急了眼的狼崽子在平滑的磚地上倉惶狼狽的滾成了一團。 夜燈明亮,暖閣中的地龍散發(fā)著絲絲熱力,熏蒸著韓墨初由于長期俯身坐姿而緊繃的脊背。 齊整的衣襟已經(jīng)松散,矯揉的碎吻還未結(jié)束,只是從口唇轉(zhuǎn)移到了他不慎外露的脖頸,起伏的喉結(jié)成了狼崽子的新寵,舌苔表面掠過皮膚的觸感又癢又熱,濕黏且不適。 韓墨初喘息著梗仰著脖子,腦中剎那間閃過一個念頭。 話說他們距離上次的親近已經(jīng)有將近十日了,也該縱他一次了。 對,縱他一次,睡個好覺,做個好夢。 剩下未忙完的事明日再忙就好。 就那么想著,韓墨初修長的手指勾開了顧修衣袍上的襟帶,繁復的龍紋云錦凌亂的散開,顧修的眼睛緊跟著亮了一下,輕車熟路的拆開了附著在韓墨初身體上那些礙眼的衣料。 此時此刻,這兩個糾纏不清的人,就像是被拉成滿月的弓弦一般,一觸即發(fā)。 “嘩啦”一聲,不知是什么散了一地。 敏銳機警的二人瞬間朝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龍床上本在熟睡的小毓誠提著那只于他而言巨大的布老虎從床上爬了下來,連帶著床上散落的玩具撒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