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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回頭讓他們把宣政殿后面那兩間耳房拆了,辟一間院子出來?!表n墨初環(huán)著他的脖子低聲道:“臣覺得日常松松筋骨,出身透汗也是好的。” “好。” “明日讓元寶找兩個人,把那小庫房里的東西都搬回來?!?/br> “好?!?/br> “陛下要是還想要那副沙盤,等搬回來了,臣給你修一修,還是可以接著擺的?!?/br> “好?!?/br> “陛下,是不是這會兒臣說什么,您都會說好?”韓墨初側(cè)著頭,側(cè)臉十分自然的貼在了顧修的側(cè)臉上。 顧修的肩頭不動,腳步穩(wěn)扎,臉頰還是guntang了起來。 “是?!?/br> 顧修的心跳又亂了,畢竟韓墨初是第一次貼著他的側(cè)臉。這可并不代表他沒出息,只是他還沒有適應而已。等來日韓墨初多貼幾次,他一定就適應了。 顧修如是想著。 “那若是臣說,明日不上朝了好不好?” 顧修不必回頭,腦海里便能浮現(xiàn)出韓墨初此時臉上的笑容。一定又是那樣的神采飛揚,云淡風輕。 又壞,又讓人不知所措。 “不好。”顧修答的斬釘截鐵。 “陛下,您這是言而無信啊,別忘了君無戲言!?!?/br> 顧修一言不發(fā)的將人的身子又朝上拖了拖,腳步邁得更快了。 “陛下,走慢點兒,臣還沒舒服夠呢?!表n墨初將身子也正了正,似乎想給顧修省點力氣。 顧修背著韓墨初,走在回程的宮道上。 夜色深沉又怎樣?韓墨初手中的燈盞將前路照得很亮。 他是君王,肩上不止要負著天下。 還要負著韓墨初。 第八十七章 治國 天明五鼓, 宣政殿朝會之上。 顧修身著九龍袍,頂束流珠毓冕,端身正坐于九階高臺之上, 一言不發(fā)。 臺下, 兩方臣子吵得不可開交。 戶部尚書吳有思現(xiàn)年四十有二, 本為戶部侍郎。先帝在時因不涉黨爭,在原戶部尚書張子興暴斃后而被提拔上來。 工部尚書曹忠乃是禁軍副都尉曹明舒的親叔叔, 年過六旬, 已是須發(fā)皆白。執(zhí)掌工部印鑒十余年了。 這兩邊如今爭著一件事,工部奏疏過了年要在京畿兩翼增設水田。既是增田,便要找農(nóng)人開荒,將原本戶部丈量的土地田籍全部打亂。 兩方就著這一件事就在當朝之上,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著誰。 各方自有相厚的同僚,也借勢吵了起來。 一方說京畿兩翼本就荒蕪,設立水田乃是無稽之談。 一方則說土地糧食乃是民生要事,哪怕只能多長出一口糧食, 大周便能多活一條人命。 一時間,整個宣政殿上雞同鴨講,人聲鼎沸。兩邊氣勢洶洶的等著顧修這個登基月余的新君給個決斷。 就在群臣情緒激昂高漲的時候,顧修啪的一聲結結實實朝眼前的龍案上拍了一巴掌。顧修的手勁很大,將實木龍案都拍得一顫。 眾人吵得正歡,忽而聽見高臺之上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眾人應聲回首,看了顧修那張含威帶懾的臉都悻悻的收了聲。 這是顧修登基臨朝以來, 第一次拍桌子,威懾力還是很強的。 前一刻還喧囂熱鬧的朝堂, 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顧修穩(wěn)穩(wěn)的朝龍椅背后靠了半分, 眸光深沉的將方才爭執(zhí)的兩方掃了一圈, 一言不發(fā)。 韓墨初身著紫衣,手持牙笏,側(cè)身望了一眼身后方才爭執(zhí)的眾臣,沉聲一句:“諸位大人,這是吵完了?” 作為大周國史之上最年輕的太傅,韓墨初在前朝的地位與顧修這位新君一樣,都還尚且不能太服眾望。再加上韓墨初是易鶨先生的徒弟,那些仰慕易鶨先生已久的老臣便更加不會口服心服。好像總覺得易鶨先生與他們點撥兩句,今日站在這百官首位的就該是他們了。 眾人聞言,相視一眼,皆撩袍而跪道:“陛下,臣等失禮了?!?/br> “韓太傅,你言重了。諸位愛卿這是為我大周國事著想?!鳖櫺弈樕系纳袂槲醋?,語氣平和的仿佛方才拍桌的那人根本不是他。顧修扶著龍椅一側(cè)的扶手,淡淡道:“諸位,平身吧?!?/br> 方才涉事兩方為首的兩位尚書,帶頭平身站起,但氣焰明顯比方才消了不少。 “啟稟陛下,臣是覺得這二位尚書大人本該先在朝下爭出個名堂來,再向陛下奏請圣裁?!表n墨初上前一步啟言道:“如此這般在朝堂之上激烈爭執(zhí),將陛下當了什么?給你們講情斷案的么?” 韓墨初此言一出,剛剛平身的兩個主事尚書,又雙腿一軟,跪了下來:“陛下,臣等該死,請陛下恕罪?!?/br> “二位大人這是做什么?本官不過是說實話。”韓墨初目光一凜,揚聲道:“陛下還未說話二位便跪下了,還擺了這么一副請罰的樣子。這是真心悔過,還是覺得本官話說重了,要在陛下面前賣賣慘相?” “韓卿?!鳖櫺蕹鲅源驍嗔隧n墨初的話,冷然的目光又落在了涉事的二人身上:“二位愛卿,還有什么話,可以好好說。” “好好說”三個字顧修有意拖得很慢,一個字比一個字讓人心虛。 “啟稟陛下,臣沒有什么話說了?!惫げ可袝苤壹皶r言道,上身伏的更低。 “無事,曹愛卿在工部歷經(jīng)三朝,有什么話盡管直說?!鳖櫺弈抗馊缂?,筆直的射在了那老臣的身上,聲音直接抬了兩度著重強調(diào)道:“不必理會韓太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