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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用假破綻騙了胡獨鹿,就如昔年韓墨初用同樣的方式騙了顧修一樣。 顧修兜轉馬頭,拔起了斜插在地上的長!槍,高聲呼喝道:“爾等主將已死,你們降是不降!” 一句話,大周的士兵們便都將武器對準了那些已經群龍無首的靺鞨兵們。 靺鞨軍中所有的將帥軍官都已經死在了顧修和韓墨初的手中,剩下的僅僅是些只知蠻勇的散兵游勇。 眼看著人群中一個滿臉血泥的靺鞨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靺鞨士兵都跟著放下了武器。 顧修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眼人群中最為高壯的那個小新兵,指著胡獨鹿及敏貞的尸身喊了一聲:“熊虎,把這兩個扛回去?!?/br> 顧修的第一場勝仗,以六個時辰結束了戰(zhàn)斗,這一戰(zhàn)斬殺安骨車部將官七十三人,繳獲弓!弩鐵器一萬三千九百件,殺敵七千三百余眾,俘虜五千余人。 這一仗贏得極其漂亮,不但讓大周奪回了原本的陣地,還挫敗了靺鞨軍隊銳氣,還讓顧修徹徹底底的在軍中立足了聲威。 第三十四章 俘虜 顧修首戰(zhàn)告捷,在熊虎扛著那兩具靺鞨主將的尸體扔在帥帳之前時,已經苦守了四十幾日的天祿軍難得的歡呼雀躍起來。 老將軍荀子龍看著渾身浴血而歸的顧修,又一次老淚縱橫,扶著顧修的肩頭幾欲跪下:“殿下之風絲毫不讓陛下當年,實乃我國朝大幸啊?!?/br> 丁泉也滿心歡喜,他也不曾想過這個初次領兵的少年會將這場仗贏得這樣漂亮。 當天,為了鼓舞士氣,軍中燃起了篝火,明火旺柴燉起了臘rou。軍中不能飲酒,可那種得勝后的欣喜,比什么都更能助興。 篝火跟前,顧修被那些得勝歸來的士兵們高高拋擲起來,耳邊充斥著喜悅的歡呼。 顧修在被拋起的瞬間用目光輕掃,發(fā)現(xiàn)人群中并沒有見到韓墨初的身影,不由得眉尖一緊,在落地后謝絕了眾人的邀請,只端了一碗rou湯朝韓墨初亮著微光的營帳走了過去。 顧修一手端著湯,一手掀開了隔絕風雪的棉簾,輕聲喚了句:“師父。” 微弱的夜燈下,韓墨初已經卸了重甲,穿著一身蘇白色的中衣,肩上搭著御寒的披風,正伏在小桌案上提筆書寫,聽見顧修喚他,他便應聲抬頭,微笑道:“殿下怎么過來了?” “我見師父不在,所以來看看你在做什么。”顧修說著,便將手中的湯碗放在了人桌案上,撩起衣衫下擺,坐在了韓墨初對面。 “臣在寫軍報,這是隨軍參謀的職責所在?!表n墨初擱筆,撥了撥已經有些忽明忽暗的油燈溫聲道:“況且,這是殿下的第一份軍報,臣必須親自動筆。” “既然如此,那我與你換盞燈罷,這盞太暗了?!?/br> “不必了,這燈眼見還能燒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便夠了,軍中還是省檢些的好。”韓墨初輕笑著搖搖頭,看著顧修撐著下巴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殿下,怎么一直盯著臣看?” “沒什么,只是覺得師父低眉寫字的時候很好看?!?/br> 韓墨初抬手便朝顧修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油嘴滑舌,當真是同六殿下一路學壞了。殿下難道不知,天底下沒有哪個男子聽到有人贊他好看心里是高興的?!?/br> “師父,你寫軍報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個忙?”顧修捂著腦門,又一次把臉與韓墨初貼得更近了。 “什么忙?” “我想把我身上的那些軍功都分攤給那些參戰(zhàn)之人,我身上只記胡獨鹿一人就好?!?/br> “殿下,這是為何?” “他們要靠著這些軍功養(yǎng)家糊口的,多一些總歸是好的。我給師父研墨成么?”顧修歪著腦袋枕著胳膊,看著韓墨初的雙眼,素日里剛毅冷漠的狼崽子,這會兒竟然真誠中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好?!表n墨初倏然揚起唇角:“臣會把臣的軍功也分發(fā)下去,只記敏貞一人,殿下以為如何?” “這...”面對這樣的韓墨初,顧修一時間也不知該說感謝還是該推辭。便只能撐起身體執(zhí)起墨塊一圈一圈賣力的為韓墨初研墨。 在那場勝仗之后,安骨車部不得不暫且偃旗息鼓,已有七八日不曾發(fā)起進攻。 這幾日的時間里丁泉,荀子龍以及顧修三人的目光都盯在靺鞨部族中最強大的黑水部,籌備著即將而來的戰(zhàn)役。 唯有韓墨初將目光盯在了那陣前被俘的五千人身上。大周身為上邦有律法嚴令禁止坑殺俘虜,但除此之外,這些俘虜皆由陣前將官隨意處置。 韓墨初便與丁泉討了個手書,將那五千俘虜都交與他驅使。韓墨初持著手書,每日驅動著那些俘虜在軍營之外三里之處開挖戰(zhàn)壕。 丁泉問過幾次,韓墨初始終不肯說出緣由,最后還是顧修站在了韓墨初面前以皇子身份為韓墨初做保。 稱無論韓墨初造成何種后果,皆由他一人承擔,丁泉這才勉強作罷。 數日后,兩道極深的戰(zhàn)壕落成。 韓墨初又在一眾將官的面前提了個讓許多人都意想不到的問題:“荀將軍,下官想知道,我朝軍隊在靺鞨軍中有多少人被俘?” “數場戰(zhàn)役下來林林總總,總不少于三千五百人,靺鞨兇殘,被俘之人估計也不會有命在了。”說罷,荀子龍嘆了口氣,他壓根不想回憶起那個該死的隋集叛逃后導致的潰軍慘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