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后與前夫重生回高中、聲聲蝕骨、我在宅斗文里修仙、息蘭木骨、我后臺祖龍,粉我!、聽說你被鬼壓床、炮灰不想死(快穿)、妖界大使館,禁止養(yǎng)龍、再世天嬌[重生]、重生后,我成了四個反派的長嫂
“殿下,不是五日后才需呈上么?怎得今日就要急著做了?” 顧修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從實招來:“我得做兩份。六哥他...” “殿下不必多說,臣都明白,兩兄弟之間做些這樣的小把戲再正常不過了。臣小的時候也時常與常如這般串換功課,易先生幾乎沒有發(fā)覺過?!表n墨初笑著拍拍顧修的肩頭:“只是殿下切記,千萬要教六殿下自己謄寫一遍,否則字跡不同極易被人察覺?!?/br> 顧修心下了然,才用了午膳便進了堂屋開始答題。 恩科的考題比顧修想象中要簡單得多。 題目大多數(shù)是出自四書五經(jīng)等等儒學典籍之中,那些書在顧修開蒙之時便背得滾瓜爛熟。 因題量巨大,顧修正晌一直答到了天色全暗,大有廢寢忘食的架勢。 韓墨初則坐在一旁端著一碗溫熱的小餛飩,有一口沒一口的朝顧修嘴里填吃食。吃著吃著,顧修忽然將手中筆停了下來,一本正經(jīng)的對韓墨初道:“師父?三年一屆恩科,當真能選盡天下賢能么?” “舊朝國制如此,與早年的世卿世祿相比,恩科取仕已然算是網(wǎng)羅天下才子的最好方法了?!表n墨初溫聲答言,拿起手中方巾給顧修擦了擦嘴角。 “恩科題目千篇一律,若是此人身有大才,可就是不愿讀四書,不愿背這些之乎者也,那便不能取仕報國了么?若是此人如師父一般,雖有才學卻不曾參與科考,那國之良才豈不有失?師父不是也說讀書該是為了學以致用,那為了為官上位而死習鉆研的學問究竟是為了治國還是為了自身?縱觀皇城之內(nèi)皇子少師皆是進士出身,只有師父不是??蓭煾钢欧置髁⒂谇俺部纱笥凶鳛?,只因身無功名便只能居于內(nèi)宮為四品內(nèi)臣。難道天下堪用之人便只能看這一紙功名么?” “這...” 這兩年來,顧修第一次把韓墨初問得一愣,他第一次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顧修所言竟與他心中所想不謀而合。 科舉取仕雖替天下學子廣開方便之門,可這些千篇一律的教條當真能為國朝培養(yǎng)出能夠使得大周天下更加強盛的人才么? 這些年無論是前朝還是地方,那些不知變通,不懂社稷,只知守著書中禮法的腐儒越來越多。諸多科舉入仕的地方官員,雖勤政廉潔,可管轄的地方數(shù)年如一日,沒有任何政績科研。 可見科舉之制確實是該有所變革了。 年僅十四歲的顧修能在這一張小小的試題上便看出這一點,足以見得這個少年的眼界在這兩年間被拉得有多寬廣。 韓墨初很欣慰顧修能有此一問。 因為顧修這個少年年紀雖小,卻心懷天下。 “殿下所言很有道理,不過臣是心甘情愿留在殿下身邊的?!表n墨初摸了摸顧修的發(fā)頂:“寫完策論一題殿下便該休息了,燈下寫字傷眼睛?!?/br> 韓墨初的一句心甘情愿,換來了顧修心頭一暖?;剡^神來的他確實覺得雙眼酸澀發(fā)脹,自然而然的停了筆,隨韓墨初回廂房就寢。 三日后,顧修緊趕慢趕的將兩份考卷答了出來,扔給顧攸讓他好生謄寫一遍。 顧攸也不管韓墨初在不在,扒在顧修身上說了足足好幾百句多謝七弟。 第六日正午,御前的小太監(jiān)寶明顛顛的跑到歸云宮門前傳旨,說是君王顧鴻有請各位殿下往崇寧宮去。 才用了午膳的顧修也未多想,自顧自的換了衣裳,跟著小太監(jiān)走了。 顧修到達崇寧宮內(nèi)時只見顧偃與顧伸都在,唯有顧攸跪在地上眼淚巴巴的低著頭。 “行了,眼下人都到齊了,你便說說罷,你那份卷子是你哪個好兄弟幫你答的?。俊弊邶垥负蟮念欨?,撐著腦袋語氣溫柔的問道。 顧修聞言心里咯噔一聲,眉峰微斂看著地上正在抽泣的顧攸心道:他那兩套卷子分明答的天差地別,只要顧攸自己再謄寫一遍,那幾乎就是萬無一失的,怎么會這般輕易的便被看出來了?莫不是他六哥為了圖省力,壓根一字沒抄,直接將他答完的交給皇帝了? “沒,是...是我自己...”顧攸蔫頭耷腦的跪著,聲音小得像蚊子似的。 “什么你自己?你自己答的題,你不知道你三頁策論就寫了兩頁,中間那頁哪去了?” “許是,是丟了吧?!?/br> “丟了?那你再說說你那最后一題答的是什么?”君王顧鴻眼睛一瞪,猛得一拍桌子:“說?。 ?/br> 顧攸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十四歲的少年,哭得比四歲的奶娃娃還凄厲。 顧修立在一旁,全然沉默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六哥照著謄也能謄出這么大紕漏來,抄漏了一頁不說,還將題目抄串了。 那份卷zigong中的四個皇子都答了,所以眼下君王顧鴻還尚未找出顧攸這個倒霉的同謀。 “成,你不說是吧?”顧鴻被顧攸的嚎啕大哭氣得無可不可:“崔尚,取藤條來,抽到他說為止?!?/br> “父皇!父皇別啊!父皇我怕疼你別打我!”崔太監(jiān)轉(zhuǎn)身取了藤條,剛站在顧攸身后,顧攸便吼得猶如狼嚎一般,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躲閃,一連三四下連顧攸的衣服角都沒抽到一點,顧攸喊的猶如被抽到命門上似的撕心裂肺的。 另外兩個不曾牽涉其中的皇子也只能高高掛起的看著,攔也不知從何攔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