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冒牌家長 第86節(jié)
李文克歪了下腦袋,憨笑一聲,“那倒也是?!?/br> 陸川問:“你為什么喜歡吃小黃花魚?” “便宜?!彼务娴?。 陸川眉頭一擰,心想我又沒問你。 “知我者宋矜也!”羅雁聲拍了下宋矜的肩膀,“當(dāng)然是因?yàn)樗阋擞趾贸粤??!?/br> “跟只貓似的?!标懘ㄐΦ馈?/br> 隔了片刻,他又問:“那宋矜呢?他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 李文克思索半晌,說:“宋矜吃東西好像不挑,都能接受?!?/br> “他不吃香菜,一根也不吃。喜歡吃的嘛……” 羅雁聲停下想了想,他發(fā)現(xiàn)宋矜并沒有表現(xiàn)得喜歡什么東西。 “別想了,你做的我都喜歡。” 羅雁聲聽得心花怒放,拿腦袋蹭了下他的胳膊,“我家宋矜最好了?!?/br> 李文克:“……” 他發(fā)誓,他要是像羅雁聲一樣去蹭宋矜的肩膀,宋矜能把腦袋都給他擰掉。 陸川癟嘴,又用筷子狠狠戳了兩下碗底,嘀咕道:“嘴還挺甜的?!?/br> 吃完飯,羅雁聲發(fā)配干得最少的李文克去洗碗。 這時,隔壁王嬸還在堅持不懈地念叨。 陸川問道:“她這么奚落你你都不生氣?” 羅雁聲坐在自己專屬的寶座上,一邊品嘗涼茶,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做人啊,就是大度一點(diǎn)。她說你兩句怎么了?你又不能少兩塊rou。所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吶,都要向我學(xué)習(xí),與人為善知不知道?” 陸川似乎被羅雁聲說服了,看他泰山崩于眼前的穩(wěn)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你說得有道理?!?/br> “是吧!” 經(jīng)歷過在宋矜面前的丟臉,一見陸川被自己打動,他立刻高興地坐起身來。 “沒想到你還有點(diǎn)成年人的樣子。”陸川道。 “那當(dāng)然了!” “與人為善?”宋矜站在羅雁聲右手邊,聞言輕輕睨了他一眼,“是嗎?!?/br> 羅雁聲干咳一聲,明顯底氣不足:“當(dāng)、當(dāng)然了!” “羅雁聲你說你廢物也就算了,你別去帶壞人家學(xué)生???看看宋矜都成什么樣子了?天天獨(dú)來獨(dú)往交不到朋友,帶回來的同學(xué)也人五人六的。人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宋矜一輩子也就跟你一樣,落得個沒出息?!蓖鯆疬€在隔壁持續(xù)輸出。 聽到宋矜被罵,陸川樂呵呵地笑了起來,顯然沒意識到自己也被罵了進(jìn)去。 “看看他帶回來都是什么同學(xué)?一個肥頭大耳,一個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好學(xué)生,成天在學(xué)校惹是生非吧?” “靠!他肥頭大耳不是說我吧?” 李文克從廚房跑出來,兩手的洗潔精泡沫都還沒洗干凈。 “淡定。”陸川擺了擺手,“我們年紀(jì)也不小了,要學(xué)會與人為善,說就讓她說唄……” “他倆和那個宋矜啊,就是蛇鼠一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br> 羅雁聲右手抓著把手,都快抓碎了,聽到這里他終于忍不住了。 “草!你個老太婆,你罵我、罵這倆同學(xué)我都忍了,你他媽罵宋矜干什么?宋矜怎么就蛇鼠一窩了?宋矜這回運(yùn)動會三千米是第一名!人家成績好體育也好,你特別酸是吧?” 羅雁聲從涼椅站起來,對著圍墻那邊的王嬸破口大罵。 陸川臉上出現(xiàn)龜裂,說好的與人為善呢?!人家罵你你一聲不吭,罵宋矜……這還沒罵兩句呢,你就沉不住氣了?合著宋矜是你家祖宗?。孔o(hù)得跟個寶似的! 再看宋矜的反應(yīng),顯然他早已對這種事習(xí)以為常了。 嘴邊掛著一點(diǎn)忍俊不禁,不緊不慢地給羅雁聲續(xù)了杯茶,等羅雁聲罵得口干舌燥的時候,遞到他手邊。 羅雁聲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繼續(xù)跟王嬸對罵。 “對,沒錯,你兒子就是個廢物!屁用沒用,一輩子娶不上媳婦兒!你這一輩子也別想抱上孫子!你這廢物兒子就等著孤獨(dú)終老吧!” 李文克聽懵了,心想:大哥,罵自己時候大可不必這么狠。 陸川氣哄哄地瞪了羅雁聲一眼,心中暗罵:媽的,再也不相信羅雁聲的鬼話了! 三人就坐在小院里聽羅雁聲跟他“媽”對罵了半個來小時。 最后還是他喊得嗓子快冒煙了,宋矜走上前給他順了下氣,把水遞上去,勸道:“好了,食物都消化得差不多了,休息一下吧。” 李文克二人:“……” 合著你把吵架當(dāng)消食兒呢? 羅雁聲臉紅脖子粗的,接過水一飲而盡,還沒忘和宋矜抱怨兩句:“這老太婆太不可理喻了?!?/br> 宋矜寵溺地拍打著他的后背,眼中柔光閃動,“你說得對,她不可理喻?!?/br> 不可理喻?呵。 陸川冷笑道:“羅雁聲你還真是讓我開了眼,幫著宋矜罵自己的媽,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br> 宋矜長睫一垂,嘴邊笑容斂盡,淡淡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吧?!?/br> “回去就回去,我稀罕在你這兒多待?” 陸川也不知道生哪門子的氣,從椅子上猛地躥了起來,提起李文克后頸的衣服就往外走。 “欸……等等……我還想多玩會兒呢!” 李文克掙扎著往回走,他那個小身板在陸川面前根本不夠看,輕易地就被抓走了。 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羅雁聲一臉懵逼。 他疑惑地轉(zhuǎn)頭問宋矜:“他怎么?又生什么氣?” 宋矜推著羅雁聲坐回涼椅上,說道:“不知道?!?/br> “奇怪。他不會覺得我太不孝順了吧?”羅雁聲嘟囔道。 羅雁聲散著頭發(fā),宋矜彎下腰捏起他的一縷頭發(fā),在指尖輕捻。剛才吼得太大聲,羅雁聲耳垂的紅暈還沒完全散去,像緋紅色的玉一般。 “不會?!彼务娲竽懙厣斐鍪?,捻住了他微微發(fā)燙的耳垂。 “唔!” 耳垂忽然碰到宋矜冰冷的手,羅雁聲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往后躲了一些。 “你打過耳洞嗎?!彼务婧鋈粏柕馈?/br> 羅雁聲迷茫地?fù)u了搖頭,“沒有啊。” “是嗎?我看看?!彼务娓┫律恚诹_雁聲略顯呆滯的目光中,正大光明地捏住了他的耳垂。 “有耳洞嗎?我不記得了?!绷_雁聲心里打起了鼓,他沒注意過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打過。 宋矜撫摸著指尖的柔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羅雁聲的耳垂更燙了一些。 目光向上偏移,一片緋紅薄云飄上了羅雁聲的臉頰。 “好、好了嗎?”羅雁聲眼神恍惚,不敢去看宋矜近在咫尺的臉。 耳垂這種地方羅雁聲自己都很少碰,更別說是被別人這么近距離地端詳。而且,宋矜碰到耳垂的時候,他身體總感覺有些不自在,有點(diǎn)癢,讓人忍不住想發(fā)抖。 “沒有?!?/br> 宋矜手捻著他的耳垂,目光卻一錯不錯地看著羅雁聲通紅的臉。 眼里深邃的眸光,像要把他吸進(jìn)去。 “以前沒有碰過你的耳垂嗎?!彼务鎲枴?/br> “嗯,感覺有點(diǎn)奇怪?!绷_雁聲老實(shí)地點(diǎn)了下頭。 “討厭我碰你?” 羅雁聲鼓起眼睛朝他看來,有點(diǎn)怒氣沖沖的樣子,“你胡說什么呢?你碰我我為什么會討厭?” 兩人距離很近,羅雁聲眼神卻十分清明。 他對上宋矜沉沉的視線,心不知為何也往下沉了一點(diǎn),下一刻便錯開了視線。 “怎么證明呢?” 羅雁聲懵了一下,怎么證明?證明什么?證明我不討厭你碰我?這個要怎么證明? 宋矜怎么回事?這段時間總是怪怪的,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動作。 宋矜饒有耐心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一個回答。 羅雁聲試探性地說:“那不然你碰我其他地方試試?” “好啊?!彼务嬉豢诖饝?yīng)下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離開羅雁聲的耳垂,若即若離地滑到羅雁聲的鬢角處。 當(dāng)他的手挪開時,那股奇怪的感覺一下子就沒有了。 等羅雁聲高興地抬頭看他時,宋矜的手已經(jīng)滑到他的動脈上。 “你看,我一點(diǎn)都不討厭?!绷_雁聲朝他彎起眸子,露出一抹毫無防備的笑容。 宋矜怔了一下,迎上羅雁聲坦誠的視線,他清澈的眸光像一根刺,扎進(jìn)了宋矜的指尖,像疼到了心臟,他猛地把手抽了回來。 突然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骯臟的想法侮辱了羅雁聲對自己的信任。 可當(dāng)他的手縮到半空,被羅雁聲一只手抓住了。 羅雁聲抓住他的手,合在掌心揉搓了一下。 “你最近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是因?yàn)槭痔淞藛??”羅雁聲皺著眉頭說。 羅雁聲搓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的手依舊沒有溫度,就把他拉近一點(diǎn),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嘶——好冷!你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怎么手一直那么冷呢?!?/br> 宋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感覺著手心的溫?zé)?,神色怔愣?/br> “回頭給你買一個暖水袋,讓你天天給我抱著?!绷_雁聲碎碎念道。 “未成年”這三個字,一度讓宋矜厭惡過,因?yàn)樗_了自己和羅雁聲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