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褚衛(wèi)看了他一眼,勞累這個詞肯定是經(jīng)理自己加上去的,華榕才不會說這個話,他會理所當然地讓他幫著吃,還幫著點評。 早飯也很豐盛,水晶蝦餃,蟹黃湯包,特制的小餛飩 分量不大,品種倒是很多。 褚衛(wèi)挑著嘗了幾個,很快就飽了。 昨天夜里吃的還沒怎么消化呢。 吃完之后,褚衛(wèi)順口問道:他人呢? 這個他指的肯定就是華總了。 經(jīng)理不卑不亢道:華總在巡查會館,現(xiàn)在應該在后勤那邊,您要過去看看嗎? 褚衛(wèi)摸了摸肚子,覺得應該適量的消消食。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去看看。 經(jīng)理側過身子搶先半步走在前面,邊走邊跟褚衛(wèi)介紹整個溫泉會館。 褚衛(wèi)對這個會館興趣不大,但是還是聽得很仔細,一點也沒有說仗著華榕的身份便頤指氣使。 至少周圍專門負責給他帶路的經(jīng)理就覺得這少年身上有種讓人莫名就很舒服的氣質(zhì)。 華榕正在后勤巡查,從服飾到個人衛(wèi)生,裝扮要求,環(huán)境衛(wèi)生,一項一項,全都巡查了一遍。 這些事情本來也不該是他這么一個老總來做,但是他既然到這里了,那自然是要將所有的工作都過一遍。 褚衛(wèi)過來的時候,華榕剛好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 后勤人員從后廚到服務員全都站的整整齊齊地,等著老總點評。 前期質(zhì)量把關的很好,后期很多工作就非常的順利,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看到褚衛(wèi)過來,華榕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感覺就突然消失了。 他將手里的文件交到一旁被他連夜召喚過來的助理手上,唇角不由自主地掛上了笑。 醒了,吃過沒有? 褚衛(wèi)點了點頭:早餐還不錯。 聽到他說不錯,主廚松了一口氣。 助理看到褚衛(wèi)出現(xiàn)的時候,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他說華總怎么會突然跑到這里來視察,感情是帶著總裁夫人過來玩的。 作為一個二十四小時待命,隨叫隨到的助理,全公司大概沒誰比他更清楚這個少年在他們?nèi)A總心中的地位了。 有他在的地方,華總的原則,不,華總壓根就沒有原則。 華榕將剩下的事宜全都交給了助理,攬著褚衛(wèi)離開了。 眾人松了一口氣,有好事的人,忍不住問道:程助,這個人少年是誰??? 程助理面色深沉地說道:是你們都惹不起的人。 畢竟,連他們老總可都是要哄著來的。 兩個人在溫泉會館待了兩天,華榕就帶著褚衛(wèi)回去了。 他昏迷了半個月,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緩了過來,書店的情況一概不知,學校里的課程也給落下了,作為一名學霸,一名對自己向來要求甚嚴的學霸,褚衛(wèi)總覺得怪怪的。 褚衛(wèi)堅持要去學校,華榕這個倒是沒攔著,只是他跟學校申請了不住校,也就是說以后晚上都不用宿在學校里了。 褚衛(wèi):這還能申請,大一不是都統(tǒng)一住校的嗎? 華榕云淡風輕地說道:京都大學新建的那個圖書館還有正在建的兩棟實驗樓都是我給的錢,我現(xiàn)在是學校的理事之一。 只是讓他不住宿而已,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褚衛(wèi)頓時無話,他早該知道的。 回到宿舍的時候,褚衛(wèi)受到了一種舍友前所未有的熱情招待。 秦朗一臉凄苦地問道:衛(wèi)衛(wèi),你究竟是去哪兒了,讓我們好生擔心,手機還關機。 蔣振天也個跟著哭哭唧唧:小衛(wèi)衛(wèi),這半個多月,我們可是愁斷了腸。 霍杰杰倒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的戳破了真相:你們倆吃的別誰都多,睡得比誰都香,編故事也編的像一點。 褚衛(wèi)忍不住就笑了。 我這不是回來了。 霍杰杰說完了又正色道:不過我們確實挺擔心你的,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 褚衛(wèi)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穿越時空,去前世溜達了一圈。 但是這話說出來,卻是沒有一個人信的。 他轉(zhuǎn)身開始收拾桌子。 秦朗這下表情也不夸張了,皺著眉頭問道:褚衛(wèi),你這是在干什么? 蔣振天似乎也意識到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他急忙說道:褚衛(wèi),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們就是鬧著玩的。 褚衛(wèi)表情帶著些許無奈:不是你們的問題,是我自己,因為一些事情,現(xiàn)在不太方便住校,不過我住的地方離這里也很近,每天還是可以約著一起上課的。 幾個人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他收拾衣服,收拾書本,氣氛就有那么點寂靜的味道。 褚衛(wèi)東西并不多,大多數(shù)的東西都放在了書店,這里的東西加起來一個箱子也就裝完了。 剩下的東西,你們看著能分的就分了唄,拿來拿去還挺累的。 幾個人目光默默地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革命友誼,沒了。 友誼小船,翻了。 秦朗和蔣振天頗為幽怨地看著他。 霍杰杰也難得變扭地說道:才不要你的東西。 褚衛(wèi)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但是處了一年的革命友誼,這幾個人的性格他還是知道的。 他將行李箱打包好,拉上拉鏈,轉(zhuǎn)過身。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新開了一家烤魚店。 秦朗耳朵動了動,蔣振天眼神一亮,霍杰杰摸了摸鼻子。 但是大家還是堅守陣地,不動搖。 褚衛(wèi)無奈放出重磅炸彈:我男朋友請你們吃飯,賞光嗎? 三個人沉默了一瞬。 什么時候? 在哪兒? 安排! 褚衛(wèi)知道他們對他這個傳說中的男朋友已經(jīng)好奇很久了,難得有機會一起吃飯,指不定要怎么三百六十五度地對他進行觀察呢。 只希望到時候也有這副壯志熊熊的氣勢才好。 褚衛(wèi):今天周六,時間剛剛好,就在新開的哪家烤魚店吧,晚上五點?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樣,點點頭:沒問題。 褚衛(wèi)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箱子,想起來到現(xiàn)在都沒帶他們到書店去過,干脆說道:我就住在學校附近,不然,你們一起過去玩一玩。 秦朗:租的哪里的房子? 蔣振天:環(huán)境怎么樣? 霍杰杰:我們方便過去嗎? 這要是他男朋友在那里,豈不是不太方便。 褚衛(wèi):就在附近,環(huán)境不錯,你們隨時都可以過去。 至此,幾個人已經(jīng)一致認定,褚衛(wèi)搬出去,就是跟他男朋友同居去了。 褚衛(wèi)才大一,這男朋友就拐著他出去同居,多少有點過于急切了。 但是這是人家情侶之間的事情,他們也不方便過問太多,既然有機會考察一下他住的地方,何樂不為呢? 秦朗率先跨出一步:走吧,我還沒在外面租過房子呢,剛好瞧一瞧。 褚衛(wèi)拉著行李箱出門,剛走了兩步就被蔣振天將行李箱給攔截了過來。 還是我?guī)湍懔喟伞?/br> 雖然褚衛(wèi)個子也不矮,但是這趟請假,這人看著又瘦了很多,總有種風一吹就要倒下去的錯覺。 褚衛(wèi)倒也沒有拒絕。 幾個人跟著他穿過馬路,走進深巷,七拐八繞之后,終于停在了一家書店的面前。 這家書店從外面看簡直平平無奇到了極點,大門前門頭是木制的,看上面的字像是人用毛筆寫上去的,雖然筆鋒凌厲,字體也很好看,可是一點都不發(fā)光。 門兩旁有兩盆又高又粗的盆栽,長得倒是不錯,生機勃勃的,非常漂亮。 這門明明是玻璃的,但站在這外面愣是看不見書店里面是什么樣子。 秦朗抬頭,看著門頭上的大字。 隨緣書店,這里什么時候開的書店,離學校這么近,我怎么從來沒聽人說過? 蔣振天也是一臉疑惑:不知道啊,半年了,沒誰說過這里還有一家書店的啊。 褚衛(wèi)抬手推開門:進來吧。 三個人面面相覷,卻還是跟著他進門。 只是這么一進去,卻是頓住了腳步,一臉驚恐。 書店茶幾旁的地毯上正躺著一匹銀白色的狼,這狼瞧著就身形巨大。 偏偏在這巨狼的腦袋上還團著一個白貓,這貓懶懶地看了他們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褚衛(wèi)瞧著這匹狼,沉下聲音:進去。 銀狼看了褚衛(wèi)一眼,隨即站直了身體,甩了甩腦袋,將那小白貓給甩了下去,縱身躍進了掛在墻壁上的那副畫里。 原本空無一物的畫中,躺著一匹睡得正香的銀狼。 正所謂萬物有靈。 當初褚衛(wèi)畫這匹狼的時候,只是想要讓這匹狼守著這家書店,好讓心懷不軌之人做不了壞事。 但這狼借著靈氣,竟是自我修煉了起來,還生了靈智,即便是沒有召喚,沒事也喜歡從畫里出來溜達。 小白同志又叛變了,不再喜歡躺在褚木生的懷里,而是喜歡跟著這匹狼。 作為一只貓,她的膽子實在是大的都點過分。 瞧著這幾個人都站在門口,褚衛(wèi)笑了笑:它不咬人,別怕,進來吧。 不,還是很怕,這狼也太大了點。 夏筱玉從吧臺跑過來,眼神亮晶晶地看著褚衛(wèi):老板,你可算回來了,擔心死我們了。 高家?guī)X也從里面跑出來,邊跑邊問道:是老師回來了嗎? 高家?guī)X看到褚衛(wèi),竟然忍不住紅了眼眶,比起褚木生也沒好到哪去。 褚木生從樓上溜達下來,他已經(jīng)提前見過師父蘇醒的模樣,比這兩人要鎮(zhèn)定的多。 師父,東西都搬過來了嗎? 從樓梯下來看到褚木生,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到,這么漂亮的小男生。 這不會就是褚衛(wèi)的男朋友吧! 這怎么看都是未成年啊,而且跟褚衛(wèi)平日里口中描述的男人一點都不像。 褚衛(wèi)將行李遞給褚木生,隨口說道:泡幾杯茶過來。 褚木生顛顛地拎著行李箱上樓了,然后又腳步不停地泡茶去了。 褚衛(wèi)轉(zhuǎn)頭說道:先在沙發(fā)上坐一坐。 秦朗看了半晌,算是明白了:這書店,不會是你開的吧? 蔣振天轉(zhuǎn)頭看了那墻面上一整面墻的書,頓時肅然起敬。 你這是悶不吭聲辦大事,竟然還開了一個店,什么時候事情,都不跟我們講,不夠哥們啊。 霍杰杰表情倒是沒這么驚訝,目光落在墻面上那幅心經(jīng)上面。 這應該也是褚衛(wèi)寫的,跟奶奶家那一幅是一個筆記。 褚木生很快端著三杯茶上來。 褚衛(wèi)親自將杯子端給他們:嘗嘗,味道應該不錯。 碧綠的茶葉在杯子里打著旋,聞著味道就知道這茶水不錯。 但是,三個人顯然都沒什么心情喝茶,而是全都面目復雜,一言難盡地看著褚衛(wèi)。 我以為我的同學就是個普通同學,沒想到他還會捉鬼。 我以為我的室友就是個普通室友,沒想到他還開了個書店。 我以為我的兄弟就是個普通兄弟,沒想到他竟然還收了徒弟。 褚衛(wèi)被這幾個人看的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很早之前就想帶你們來玩玩,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褚木生擠著坐在褚衛(wèi)身旁,好奇道:師父,他們是你的同學嗎? 少年人長得太過于精致,皮膚白皙,眼神透亮,這幅單純不諳世事的模樣,看著尤為清純。 比之褚衛(wèi),也不遑多讓。 被這么一雙眼睛看著,秦朗忍不住就紅了臉,竟然不由自主地看著別的方向。 蔣振天竟然一改往日頗為娘娘腔的作風,滿臉威武雄壯的模樣。 褚衛(wèi)將這群人的變化看在眼里,忍不住暗暗罵了一聲,造孽。 他將三個人一一介紹了一下。 褚木生嘴巴甜的很,什么秦朗哥好,振天哥長得真雄壯,霍杰哥哥真帥氣,一同彩虹屁將三個平日在宿舍里不修邊幅的男人給說的正襟危坐起來。 褚衛(wèi)看著忍不住笑了,裝的倒還挺像那么回事。 褚木生看著幾個人都不動,好奇道:是不是我泡的茶不好喝,你們怎么都不動啊。 秦朗第一個端起杯子,將里面還冒著熱氣的茶水猛地喝了一口,面目猙獰地將這口水咽了下去,笑著說道:好喝好喝。 剩下兩個人也端著杯子,喝了兩口。 褚衛(wèi)終于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哈大笑起來。 這幾個活寶,這會怎么都不耍寶了。 秦朗用腳踢了踢他:有什么好笑的。 褚衛(wèi)笑的不能自已:我怎么不知道,你們還有這么拘謹?shù)臅r候。 就是剛開學的第一天見面,也沒見這幾個人害羞過,現(xiàn)在倒是搞出這么一出樣子,可不是笑死人了。 為了避免這幾個人再這么端著,褚衛(wèi)讓褚木生上樓自己學習去了。 經(jīng)過這次綁架這事,褚木生現(xiàn)在聽話的很,也不用褚衛(wèi)多說,自己就乖乖地上了樓。 少年一走,秦朗就湊了過去:你男朋友不會是 褚衛(wèi)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他還未成年,是我喝過拜師茶的正經(jīng)徒弟。 說完眼睛掃向這幾個人:別想歪了,我男人他還在忙,晚上吃飯才會過來呢。 嘖嘖,我男人。 有男朋友了不起。 單身活該吃狗糧唄。 幾個人照常酸言酸語,好歹沒了剛才那股子拘謹?shù)膭拧?/br> 秦朗站起身,四處觀賞了一下,走到那張狼圖面前的時候,還湊近了看了看。 哪知道一直閉著眼睛睡覺的銀狼突然睜開了眼睛,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嚇得他直往后退。 秦朗驚魂未定道:褚衛(wèi),這是什么東西???